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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护卫看着地上的兄弟的伤口,打了一个寒颤。
夜弄影继续道:“这么多人我都敢了,如今你们殿主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而已,我有何不敢的?”
左护卫终于怕了,他尝试着偷偷运行力量,然而,他也是一点力量都使不出,他顿时一慌:“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我们殿主?”
“放过他?”夜弄影嗤笑:“你觉得可能么?”
左护卫辩驳道:“我们无冤无仇!”“我们无冤无仇?”夜弄影笑了一声,但是笑容却不达眼底:“一开始我们确实是无冤无仇,但,是谁逼得我们终日要在房子外筑起结界?是谁逼得我们不能自由出入?又是
谁在外面碰到我们便污言秽语、出手掳掠?”
左护卫一噎。
“我们不也没得逞么?”袁昌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脸参与争辩,“而你们也已经杀了我们的兄弟和堂主泄愤,这还不够么?”
“我们之前认为是足够了,也觉得没必要了的。”端木雅望道:“但派人将季家围起来,要赶尽杀绝的不也是你们?”
端木雅望说完一笑,笑容讽刺:“如果不是我们有你们闯不进去的结界,你们人多势众,我们早就不知道被你们如何折辱如何杀死了!”
现在因为他们棋高一着而没什么损失,居然就来跟争论无冤无仇!
还真是可笑!
夜弄影撇撇嘴:“我们何必跟他们浪费口舌,直接杀了痛快吧!”
端木雅望倒是一笑,“我看你手痒痒,不如还是留给你吧,要杀要剐你随意吧。”
“你不动手?”夜弄影邀请道:“泄泄愤也好啊。”
“不了,还不如坐一会。”
夜弄影还是不放弃:“一人杀一个?”
夜弄影这话说得跟袁昌和左护卫是一只待宰的家禽似的,袁昌和左护卫听得毛骨悚然的同时,也有被侮辱到,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端木雅望摇摇头,“还是交给你吧。”
“好吧!”
夜弄影见端木雅望真的不想动手,也不再推辞。
她跟端木雅望可不一样,端木雅望不喜杀人,她偶尔性子来了,却是个喜欢见血的人。
但自从跟端木雅望一起联手来无尽之城后,她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的杀过人了,想她堂堂鬼神宗大小姐这段时间一直闪闪躲躲,被侮辱被恶心,真是委屈够了。
想当年,她也是谁惹着她,就杀谁的人。
今天,她要杀个痛快!
“不,放过我……”听到夜弄影这么说左护卫怂了,步步后退,哀求道:“我,我们只是听命行事罢了,我没有做过一点伤害你们的事情,请放过我……”
袁昌气得脸都白了,正想着怎么做为好,便感觉到夜弄影压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力道开始重起来,他冷汗都飚出来了。
咬咬牙努力忽略了,沉着地道:“杀了我你们会后悔的,不如你我谈个条件,然后放了我吧。”
“我们跟你有什么条件好谈的。”
袁昌也不着急,依旧一派沉稳:“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怎么离开无尽之城?”
这话一出,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对望了一眼,“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怎么离开无尽之城?”
“当然。”
端木雅望和夜弄影都笑了,“不可能,如果你知道怎么离开无尽之城,怎么可能还一直留在这里不离开?”袁昌冷哼:“你以为我跟其他人一样?其他人拼命想离开,不过是因为这里无依无靠无亲无戚,但我不同,我在这里有妻有儿,飞龙殿还唯我独尊,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
里能长生不老啊!像我这个年纪了,回去就没多少年活着了,但是在这里却不同,我想活多少年就活多少年!”
“非也。”
夜弄影握着剑一个用力,剑锋下压,鲜血便涔涔地从袁昌脖子上流了下来,“既然你知道怎么离开,现在给我说出来,不然你现在就要死了呢!”
袁昌却嗤笑,“要我说之前,不先把剑松开?不然,我一个寻死,你们可就算是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你还会寻死?”夜弄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袁昌冷静道:“不然你们可以试试。”
夜弄影抓不住主意,看向端木雅望,跟他心语传音:“你觉得他的话可信么?我总觉得他是随便捏造一个理由,在拖延时间。”“这个可能性很大。”端木雅望赞同,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或许他真的知道一些什么呢?毕竟,之前方夫人提过,飞龙殿的人是最快适应无尽之城的,也是最心安理
得的在这里呆着没说要走的。”
“也罢,反正他现在是瓮中捉鳖,料他也翻不出天来。”夜弄影说罢,手上的剑松开了。
袁昌长吁了一口气,立刻撕了一块布料,把自己脖子的伤口缠住。
端木雅望却并不想给他时间,冷冷道:“到底怎么离开无尽之城?”
得了自由,袁昌猖獗了一些,“我还是很好奇,我们到底是怎么成为你们的手下败将的。”
他做梦都想不到,活了这么多年的他,居然被两个刚来无尽之城的黄毛丫头轻易玩弄于鼓掌之中!
夜弄影和端木雅望对他的问话非常不悦,“现在是我们让你说,并不是你让我们说。”
袁昌抬眸看着她们,有恃无恐:“不答的话,你们现在杀了我啊。”
端木雅望被气笑了,“好,既然你想知道,我说便是了。”说时,指着地上的坑,道:“挖地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是通过挖地道离开的季家,原本我们还想着离开还是怎么样的,没想到,你儿子和庞丰羽却来招惹我们,我们也知
道了你们要把我们都活捉血祭米和硕。
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反击,于是,我打算先下手为强。我观察了一周,然后让季夫人问这屋对面的屋主借了地方,又挖了地道通往这里。”
端木雅望说时,之间朝灵堂一指,“地道直抵那里的。”袁昌一看,眼皮一动:“木棺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