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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余思眉头也皱了一下,“端木小姐,你方才说,你听到我们之前的对话了,还照做一次?”
言下之意就是说,那你应该知道,我已经 摁过病人的腹部了,你这是要有样学样?端木雅望摇摇头,笑了一下,“一个医师,在给病人医治的时候,如果只会根据别的医师的话去做判断,而不自己直接去感受,自己再找一次病因,那为何需要第二个医师
来诊治?而且,你确定不这样做,能有新发现么?”
白余思抿了抿唇,不过没反驳。
毕竟,他很清楚,端木雅望这么说时有道理的。
但是,是他先这么做的,她却还要在他面前再做一遍,他总觉得她有别的意图,毕竟,病人刚才说了,他是第一个发现病人腹部不妥的医师。
一些医馆,医馆馆主盗取学徒成果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端木雅望瞄了一眼白余思,一眼就将他的想法看穿了,无奈的摇头笑了一下,跟小白鹿道:“到底是年轻孩子啊,想法太简单了,也太防备了。”
“就是,你还需要剽窃别人的成果么?”小白鹿也是一点就通,趴在小床上打呵欠,“况且,他连什么病症都不知道呢,更加没有解决办法,有什么好剽窃盗取的?”
白余思也看了一眼端木雅望,“那你可有什么发现?”
端木雅望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病人:“你是说,你的肺部痛是从半年前开始的?那么,腹部痛,可有一个明确的时间不?”
“腹部,腹部一开始好像没痛。”病人蜷缩着腰部,虚弱的回想着,迟疑的答道:“我,我也不确定大概什么时间。”
“你之前还提到过,你吃什么,都半个时辰不到就会吐出来,毫不例外,对吧?”
“对。”
“那也是从半年前开始的?”
病人连忙回答道:“对对对。”
“现在是肺部痛,还是吃不下,甚至连腹部都痛了?”
“是的。”病人哑着声音,说得有气无力的,“我现在没每天都觉得浑身痛,几乎没有一天是好过的,什么药都吃过了,就是没用……”
“好,我明白了。”
端木雅望道:“你去一下我厢房,我想替你检查一下,确认一下病症,你走得动么?”
病人赫尔白余思均是一怔,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确认病症?”
端木雅望扬眉,“对啊,有问题么?”
白余思率先病人一步问出来,“你知道病人大概是什么病症了?”
“并不知,只是有一个的猜测。”
病人刚晴朗一些的脸,又沉了下去。
这希望起起伏伏的,他太难受了。
白余思抿唇,盯着她问:“那你的猜测,是什么呢?”
“胃癌性淋巴转移。”
白余思呆了一下,“等等,你,你说什么?胃什么?什么转移?”那两个词儿他怎么听这么怪异,根本就没听过还有词儿是这样组合的好么?
“胃癌性淋巴转移。”
“那是什么?”白余思脸色变了变,“端木小姐,老实说,这样的词儿余思闻所未闻。”
“闻所未闻也是正常。”到底是自己手下的学徒,端木雅望也不吝啬,“你是没听过癌症吧?”
白余思摇了摇头。
端木雅望点点头,用很学术的方式,解说道:“癌症是指起源于上皮组织的恶性肿瘤,是恶性肿瘤中最常见的一类,也就是说……”
她说了莫约五分钟,停下来的时候,发现白余思白着脸盯着她。
端木雅望眨眨眼,“怎么了?”
白余思梗着脖子,脸红脖子粗的道:“你说的这些,我根本没听过,而且,我也听不懂。”
“你还小,不懂也正常。”端木雅望伸手就要安抚性的拍拍年轻人肩膀,奈何年轻人不高兴了,肩膀一耸,脚步一移,躲开了她的手。
他冷冷道:“你比我还小!”被一个自己还小的年轻女子,说自己还小,只要稍微懂得什么叫做自尊的人,都不会高兴的。
不过,该想知道的,他从来都是不耻下问:“你方才说得上皮组织是什么?恶性肿瘤又是什么?”
糟!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端木雅望无语扶额,轻咳一声,道:“关于这两点,解释起来比较费时,不如我先替别人检测一下病症再说?”
白余思却没这么好糊弄,狐疑的盯着她:“既然要给病人检测,为何不在这里检测,非要去你房间?”
“因为我房间有家传检测器。”
端木雅望一笑,“这么说,白医师明白了么?”
说到家传的,白余思抿了抿唇,淡淡道:“明白了,既然是家传的,我们定然不会随便偷窥,你请随意。”
“好。”
端木雅望颔首,重新问了一次病人,“你可否自己走?”
病人虚弱的摇摇头,“我这回很痛,我的家人也在山下,他们送我上来之后便被驱逐下山了,所以,我……”
病人家属不得逗留在山上,是端木雅望决定的。
人多了,便什么心思都有,也需要空间和人力招待,她这边没有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所以才给了这么一条硬性的规定。
端木雅望点点头,对白余思道:“白公子,可否让大冯派一辆推车过来?”
白余思虽然跟端木雅望不对盘,但关乎病人,他还是很负责的,“好,我这便去问。”说完,他便出去了。
端木雅望问病人:“不知先生贵姓?”
“免贵姓何。”
“何先生。”端木雅望颔首,问他:“你现在很痛苦?”
“对……”病人双目紧闭,双唇青紫,冷汗岑岑,几乎是毫无人色的趴在桌面上。
端木雅望看着,知道病人如果不打麻醉止痛,估计是难以撑住了,趁人没注意,伸手进了医疗系统,拿出了两瓶药水,再从乾坤袋拿出了针管这些东西。
她准备一番,摁着病人的手腕,正要替病人打针,这个时候,白余思跟大冯就走了进来,两人看到她手上的针管都愣了一下。特别是白余思,眯眸盯着她手上的针管,“你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