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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我是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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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令他害怕,令他无法承受的结果在脑海涌出。

“宫琉月,你千万,千万不要出事。”

天极紫瞳往悬崖下探去,一抹白色的身影好像折翅的白蝶,飞速地往下坠。

狼狈的她三千青丝散开,在半空中随风乱舞。

她莹白如玉的双脚此刻脏兮兮的,脚底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

手掌也是,细小的伤口无数。

最让他心疼的,还是她脸上那道狰狞的血痕。

云墨白的身体颤抖得更加的厉害,眼底布满浓浓的心疼。

念力一动,鬼魅的身形消失在露台。

上望壁立千仞,下望深渊无底的悬崖下,冷风呼啸。

身体不断下坠的宫琉月眼睛似闭非闭,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腰间一紧,一股熟悉,令人安心的竹香萦绕鼻端。

侧头,强撑着眼皮一望,云墨白一袭青衣,墨发飞扬出现在身边。

“云墨白,你怎么来了?”

宫琉月乌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她抬手起轻轻地抚摸着云墨白俊美无边的脸颊。

“傻女人,为什么不叫我?”

云墨白温柔似水的眼睛款款深情地望着宫琉月,手下动作轻柔,将她脸颊凌乱飞舞的青丝顺到耳后。

宫琉月被树枝划破的右脸那道深深的血痕印入眼帘。点点腥红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着血丝。

头微倾,在那道狰狞的血痕轻轻地印上一吻。

淡淡的血腥味随着呼啸的冷风吹到云墨白的鼻端,浑身的力量刹那间消失,连搂着宫琉月纤腰的力气都没有。

“宫琉月,对不起。”

只来得及吐出这几个字,云墨白很没有骨气地晕迷的过去。

其实在出现之前,宫琉月满身是伤,这样的结果是云墨白早就料到的,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出现。

宫琉月无语之极,就知道会这样,她才没有呼唤他。

谁知这个傻瓜竟然自己跑来了。

宫琉月拼着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往下飞坠的云墨白。

松开腰间的腰带,将两个人的手紧紧地绑在一起。

既然他出现,无论生与死,就让他们在一起。

绑完之后,宫琉月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也彻底陷入了昏迷。

冷风继续呼啸,直到潺潺的水声响起。

飞坠而下的宫琉月和云墨白跌进悬崖底下的深潭之中,溅起如玉、如雪、如珍珠的水花无数。

碧沉沉的水下,两人的身体不断下沉又下沉,一直沉到潭底方才停止。

他们双目紧闭,乌黑的长发在水中好像柔软的水草一样随水浮动。

虽然失去了知觉,可是他们的双手仍然牢牢地绑在一起。

“月儿,醒醒,快醒醒。”

幽沉沉的水底,宫琉月手上的那对神木手镯突然间大放光芒,将她和云墨白笼罩在那道光芒之中。

淡绿色的光芒之中渐渐浮现出一道虚幻而飘渺的影子。

这道虚幻的影子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一头墨绿色的长微微晃荡,很美很漂亮。

细细一看,这道虚幻的影子眉眼之间与宫琉月有几分相似。

轻柔的呼唤声,好像母亲温柔的嗓音。

水下的宫琉月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那道虚幻的影子。

“刚才是你在呼唤我吗?你是谁?”

“月儿,我是你娘亲。”那道幻影柔和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感觉到温暖。

“娘亲,我的娘亲不是景王妃。”琉月疑惑的眨眨眼。

眼前的这个虚影可是一头墨绿色的长发,而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她怎么可能是她母亲。

“月儿,我真的是你的母亲。”

“那你头发的颜色为什么和我不一样?”宫琉月问出心底的疑惑。

“因为你体内的封庸没有解除。”

“封印,怎么又是封印?”

她清楚地记得,云墨白曾经说过,她手腕上的神木手镯之所以由粉红色变成碧绿色,就是因为封印解除,才会如此。

“月儿,这是娘亲的一丝神识,很快就会消失。娘亲接下来所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纤云院的木棉树,之所以花开不落,是因为娘亲将木家的传家之宝藏在木棉树上一个隐蔽的树洞里。那个树洞里除了有我们木家的传家之宝,还有娘亲所写的一本手扎,怎么解除你体内的封印,将神木手镯的封印全部解除的方法,全部都记载在那本手扎里面。”

快速地说完后,那道飘浮在水中的虚影逐渐变淡,越来越淡,直到消失。

随着光芒的消失,神木手镯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也一同消失。

冰冷的潭水包裹着宫琉月和云墨白,刺激得宫琉月彻底清醒过来。

而水底的云墨白也睁开了眼睛,扭头搜索着宫琉月的身影。

当宫琉月的身影印入眼帘,云墨白担忧的心放下,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朝着宫琉月喊道。

这一开口,冰凉的潭水灌进嘴中,害得云墨白连着喝了好几口水后,赶紧将嘴闭上。

宫琉月一直紧闭着嘴,解开绑着两人双手的腰带,拍了拍云墨白的肩膀,伸出一指朝上指了指,示意他先浮出水面再说。

云墨白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伸手搂住宫琉月纤细如柳的腰身,念力一动,两人已经身处岸上。

暗夜降临,无星无月,周围一片漆黑。

浑身湿漉漉的宫琉月手触摸了一下,发现自己坐在一块光滑平整的大石头。

深秋的夜,晚风带着一丝寒凉,宫琉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她双手环抱胸前,往同样湿漉漉的云墨白身边靠了靠,牙齿打着冷颤地说道:“云墨白,刚才在潭底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阿欠。”

话还没有说完,宫琉月就冻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到现在,她都还怀疑刚才在潭底看到的虚影是不是自己眼花?

“夜里凉,我先送回景王府,有什么事等回了景王府再说。你出了事,想必景王爷也很担心。”

休息了片刻的云墨白搂住身体发抖的宫琉月,轻柔的嗓音柔和如风。

宫琉月没有反对,点头。

的确,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在这深秋的夜呆在温度极底的潭水般,这绝对不是正常人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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