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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叔,这玄股国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这可不好说,要是不遇到什么风浪的话,这月内倒是能到;但从这白泽到玄股要横跨泽洋,不出意外就已经是万幸了。”梁叔靠着桅杆,坐在木桶上,搓了搓手掌,从腰间取出一根烟枪,捻了些烟草塞进枪嘴里;双眼迷离地望着远处枯燥的海水,眼神却异常锐利。
“这泽洋真有那么恐怖么。”钟凡眼中异彩连连,对他来说,梁叔口中所说的一切,都是自己闻所未闻的;从未想过第一次出来就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这倒说不上,只是上月白泽通往玄股的航路上经常发生海啸,卷入其中的船只几乎无一生还;听当时靠的远的船只说,在浪中隐约看到一只怪物,足有数艘楼船般高。”
“这么大,会不会是看错了啊?”
“那艘船上可是有灵师乘的,而且恐怕有灵皇的实力,这事还是那船上的船员听那人讲话时听到的,又怎会有假。”
“那你们还敢出海。”
“这不是近几天海浪平息了吗,我们这船也不能在白泽停靠太久,兄弟们都是要吃饭的,所以这才冒险出海;不然谁愿意趟这趟浑水啊。”
“那你们没想过绕路么。”
“那是你说的那么容易的,这要绕路那至少要拖个把月,我们这小商船,可负担不起。”
“那我这回岂不是趟了趟浑水。”
“哈哈哈,小兄弟你不用担心吧。”
“呃……”
“我在这海上跑了几十年了,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光是你身上这把黑剑恐怕就不是我能拿得动的吧。想来小兄弟怎么也有灵宗的境界了吧。”
“梁叔倒真是好眼力啊。”
“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实力,今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梁叔拿起烟枪,深吸一口,突出一阵烟雾,轻笑道:“到时还要小兄弟多照顾了。”
“梁叔说那里的话,这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你小子我看着挺对眼的,今天你梁叔就送你句话‘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别人对你也是一样切记只可信三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
“那梁叔你呢。”
“你小子学的倒是快,记住‘永远不要轻视蝼蚁的力量’”
“敢问老先生可有名讳?”钟凡顿时表情凝重,看着眼前枯槁的船工,作揖疑问道。
“小子,走的路多了,有些道理自然就懂了;就算我现在全部跟你说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不一定想的起来了。不过你警惕心倒是不错。”梁叔见钟凡这般,不禁大笑了起来,显然钟凡定是把他当做什么隐世高人了。
“那梁叔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钟凡见梁叔这般,才知原是误会了,松了口气,便又热络了起来。
“嗯?”
“那梁叔你去过浮玉城么?”
“浮玉城么……以往这船倒是在那停靠,但听说最近那比较乱。”
“那里发生什么了么?”
“这倒没有,只是听从那过来的船说前几个月,浮玉发生不少怪事。”
“怪事……”突然一道巨浪朝着甲板袭来,老船工也不再闲着;见巨浪涌来,急忙放下船帆,躲避着袭来的海水。
涌来的巨浪足有三船之高,钟凡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好像崇山之下一只蚂蚁般望着眼前的巨浪。
“梁叔,那小子……”正忙着避难的年轻船工在这时突然看到了巨浪之下的钟凡,见他一动不动,想来是被这巨浪吓坏了胆,便忙着叫人将他救回去。
“无碍,你赶紧回甲板下去。”甲板之上,钟凡周身灵力涌动,任那巨浪袭来,却兀自站在浪花中央,任那浪花从周身划落而去,化解这冲击。
待浪花散去,一张狰狞的巨口伴随着巨浪朝着海船袭来;巨口之中,一排排利齿环绕其中。巨口吸食着海浪,宛若一条长虫,顺着口中探去,咽喉之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海浪散去,将这巨兽暴露在众人眼中。甲板之上,一片寂静,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钟凡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巨兽,手中灵力暗动,然而那巨兽却对眼前的一切丝毫不为所动,晃动着巨口,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还活着吗”,海船上,甲板慢慢被打开,却无人制止,只有那刚刚逃进甲板中的船工欲言又止,终是没有阻拦。
墨羽走出甲板,朝着巨兽缓步走去,闲庭信步“这种巨兽不多见,你看好了。”钟凡身后,突然传来墨羽的声音,刚欲回身,却见一道残影从眼前疾驰而过。
海中巨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朝着海船吼去,疾风如利刃般划过甲板,在桅杆上留下一道道裂痕。墨羽从钟凡剑囊之中取出黑石剑,右手持剑,立于船头,默运着七星剑决。仅是一息之间,无数黑剑浮于船头,剑尖直指,朝着那巨兽口中射去。
“凝!”万剑之中,墨羽大喝一声,剑光闪烁,转眼之间,便凝成一柄巨剑,疾驰而去,穿过咽喉。
“破!”
那一瞬间,钟凡紧盯着那柄巨剑射入海浪之中,似乎抓到了什么,也不打坐冥想,往那一站,便开始参悟。
狂风再次掀起,巨兽随着砰的一声沉入海底;海面之上,黑色的血液漂浮在海水之中,转眼之间,便随着太阳蒸发殆尽。
“不要惊扰到他。”甲板之上,随着巨兽的消失,船工们也已陆续忙碌了起来,却唯独钟凡,仍是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墨羽走上前去,将黑石剑插入钟凡剑囊之中,随口嘱咐了一声,便回到船舱之中去了,也不在乎甲板之上的反应,径自离去。
……
辰宿空桑山中,徐燚盘坐在古阵中央的裂缝前,周身无数灵印盘旋,林立其间,似是想要将这灵阵复原。
“看来少了阵眼处的灵器,这灵阵是复原不了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怪物,竟要用到这样的封印,不知这阵中灵器在何处。”徐燚看重启无望,便也不再这耗费了,转身撤散了周身的灵印。
“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去了。”徐燚摸出一道灵印,随手捏碎,转眼间,一圈阵纹便浮现在其脚下,转眼之间,便将徐燚带走,不知去向何处。
……
“灵师大人,我们船长想见您,不知……”甲板下的船舱里,一虎背熊腰的壮汉穿着褴褛,在其胸口,还可隐约可见一道铁钩划下的伤痕,不过在这海船之中,倒也算是整齐的了。
“大人,我们……”船舱外,老船长站在门口,低着腰,依他这种体型展现出这种姿态,倒也是有些滑稽,可却无人在意。身旁的船工,一脸焦急,却又欲言又止,只得在门旁不知如何是好。
“有什么事吗。”
“不出十日,船就要入港了,不知能否恳请大人在多行一日。”
“为何?”
“大人有所不知,过了这浮玉城,再往北走几海里,便是一处死地,到时候恐怕凶多吉少,所以还望……”
“死地?”
眼看眼前这位高人并未拒绝,反倒询问起来,想来是有机会,这一旁压抑许久的船长这才放下心来,娓娓道来:“听过往的船只说过,必须要以活人献祭,方可平安无事,我们这船队小,只怕经不起这折腾。”
“可是往大幽的方向。”
“正是。”
“可以,不过我不敢保证你们所有人的性命。”
船长眉头紧皱,望着身旁的老船工,微微点头,“那还烦劳大人与我们一起多行几日”
……
泽洋,一艘海船上,黑衣少年满身污垢,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散发着海水的恶臭;甲板上尽是船工们忙碌的身影,无人顾暇那甲板上的少年。
突然,一道剑气在甲板之上散发开来;黑衣少年一声长啸,震散周身污垢,一头长发缓缓落下。额前的长发,已然看不清这眼前的面容;少年显然是意犹未尽,从背后抽出一柄黑剑,奔向海中。
“梁叔,那小子动了!”甲板上,一声长啸引得船帆作响,不少船工停下手中的活朝着甲板前段望去,有的恐惧,有的迷茫,不知这滔天剑气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