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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来啦,比我想的快多了么。”一个鱼篓,一杆鱼竿,盘坐在岸边一块高石之上,也不去看,徐燚反手一震,紧接着便从湖中甩出一条草鱼。
“今天又吃鱼啊。”捋过身前的柳枝,方才看到那孤石钓鱼翁。
“这能怎么办,你大伯又不在,要不是你在,我连这鱼都懒得钓。”说罢徐燚拾着鱼竿拎起鱼篓起身朝钟凡走去。“说说你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我倒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那你怎么出来的。”
“你不觉得那里太过真实了么……”
“……你去把鱼炖上吧。”徐燚推开竹门,随手把手中的鱼篓丢到一旁,转身走到桌子旁喝着小酒,似睡非睡。
“唉……这老家伙。”看着徐燚,虽然早已习惯,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走至一旁将鱼篓里的鱼取出放到案板上,徐燚喝着小酒,时不时转过头朝钟凡这里看着。
“鱼炖上了吧?”
“嗯。”
“过来坐吧。”徐燚放下手中的酒葫,起身拉出一张椅子。“今天给你看个宝贝,这在外面可见不到,也是你今后要学的,不过现在你可学不了。”
“幻阵与幻术的区别在于一个搅动天地,一个却乱其自身。你搅破天地破了灵阵,可知这灵阵为何能搅动天之灵气。”烈阳高挂,此时已近中午,灼伤的麦冬卷曲着枯黄的叶尖。树梢之间,疲倦的麻雀也不堪这炙热,落在屋旁挺拔的香樟中,时不时探出头,准备离去。
“一个个灵印连接,构造了这个虚拟的世界,那么这世界的中心在哪?是那一个个灵印构造的的连接,还是你自己。”徐燚轻抬起左手,凝聚出三道通体鲜红的灵印,宛若九天之火熊熊燃烧。
“灵阵为繁,九黎战阵则化繁为简。以三道灵印为基,与你相合,便成阵。”话音未落,又是三道灵印徐徐出现,围绕在蓄意周身,正还是在之前那三道之上。“这是最后三道,看好了。”三道灵雍缓浮现在蓄意周身,不再是鲜红之色,反而是三道蓝紫色的灵印。
九道灵印就这样在徐燚周身,上下错开着转动,时而加快而有如同静止般,以一种玄妙的律动运转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法所成,皆由此而生。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外物来达到伪领域,我至此也只悟到了第九重。”
“那第十重是什么?”灶台上,砂锅外已经开始冒起了热气,灶台中的火焰也开始逐渐减弱。起风了,屋外微风吹过竹屋旁,阴暗角落中依然枯竭叶尖,卷起香樟树上干枯的绿叶,在风中不断抖动。树冠中的麻雀似是看准了时机,想着顺风离去。
一切在此停下,灶台的火焰和那冉冉升起的炊烟。“可破天障。”
蒸汽顶着锅盖发出敲打铁器的声响,鱼汤像湖中的河蟹冒着气泡。“鱼好了,去拿过来吧。”
“这鱼才刚放上啊。”
“这战阵至少要有三道灵印,至于凝练之法全在这书中,你自己没事的时候就拿去看吧。你要练这九黎战阵,至少也要到三清之境否则连一道灵印都控制不了。”酒足饭饱,徐燚倚着桌子拿鱼刺挑着牙缝,随手掏出一本书丢到木桌上,示意钟凡拿去。
“哦,对了。这书上有封印,你现在还看不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精神力这么强,但就算如此你也千万倍贸然去尝试揭开这封印,小心被反噬。等你到了三清之境,自然有足够的精神力去揭开。”说罢徐燚又从袖中摸出一枚戒指,通体土黄,精致的镂雕像是荆棘交错,细密的符文雕刻其间,不知写着什么。“给你的,收好了。”
“这戒指名为璇龙,你尝试着将精神力注入其中,烙印在戒灵之上就行了。里面都是给你留着的阵图、解义,这你可要好好看看,可不能荒废了,再不济也能混口饭吃,灵阵师毕竟不多。你可别弄坏了,不然没地方修。”钟凡带上戒指,正入神,徐燚低头浅笑,起身拎着自己的酒葫芦,便悄然离去。
钟凡看着戒指上的雕文,依稀可辨璇玑二字隐约其中。循着精神力朝其中探去,一切清晰可见,一排排书架上,各不相同的卷轴,错乱地摆放其中。“这里面倒也真大,只是不能放活物。”
……
白泽城中一片白色,皆是以素雅为主,城中百姓也都身着浅色的衣裳。墨羽一袭黑袍,带着一顶斗笠,隐藏在黑纱之下,径直朝城中走去,乍一看却是显得突兀。白云阁——墨羽身着一袭黑衣站在一家酒楼门前,却也不进去。
“这人谁啊,胆子这么大。”
“你可别乱说,要是没本事,有人敢就这样堵着白云阁的门么。”
“那可不一定啊,你还记得上次……”
街市之上,各色各样的闲人纷纷议论着,但却没人敢靠过来,也没人敢去试,白云阁的势力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惹得起的。议论的人越来越多,这时酒楼中方才走出一位鬓发斑白的中年人,身材消瘦,看上去应比墨羽大上些许,脸上一片慈眉善目。
“不知阁下来此何事,为何一直堵着我们店门,却也不进去。”
“我来找人,去叫你们这管事的出来。”
“在下恭青,正是这家酒楼管事的。”说罢恭青便拱手行礼。想来这恭青倒也聪明,自己管这酒楼也有不少时间了,城中大都认识自己,而这个人却不知我。明知白泽城中不喜深色,却又一身黑衣来此,又有这般境界,而不进去,那么他找的人一定与白云阁有所渊源,方才没有闯进去。这种人不是来找麻烦的就是来找人的,但不论如何你这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那烦请你去叫柳长老出来。”
“请您稍等,我这就吩咐下去。”恭青心中顿时大惊,眼前这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赶忙转身朝身后的伙计吩咐下去。转身看着墨羽,只见墨羽依然如原先那般,透过黑纱,仍没有任表情。
“不知阁下从哪里来。”
“小地方,不足道。”
见墨羽避而不谈,那恭青也不好再问,只得一笑。二者皆是不语,倒像是准备开打了一样。
“掌柜的,柳大人请这位黑衣先生前去一叙。”酒楼内,刚刚恭青派去传话的小二一路小跑,靠在恭青耳前,断断续续地说着,“柳长老好像很急。”
“阁下这边请。”恭青也不废话,赶忙让开,作引路状。
“不了,我走后院去吧。”墨羽的身影渐渐消散,在恭青诧异的神情中,飘然而去。
沿着白云阁的外墙寻去,一道幽静的小巷浮现眼前。小巷的尽头,一扇小门紧闭着,零乱的蛛丝挂在门檐上,房门上厚厚的灰尘依然看不清门原本的颜色。
墨羽站在门前,抬起门环轻敲了三下,忽然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行了,进来吧,游子归乡,何必这般拘谨。”
“不过是个来此拜访的故客罢了,自当先行通报,免得误会。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这里。”厚重的房门兀自敞开,漫天灰尘抖落在墨羽周身,却又从墨羽身上悄然滑落。
“那是,老主人命我留在这里,我哪敢走啊。”酒楼的后院中,一位青衣老者头发花白,相貌苍老,捋着斑白的胡须躺在枇杷树下的摇椅上,晒着太阳,甚是悠闲。“是多年未见,怎么想着这时回来了。”
“以白云阁的势力,想找到我还不容易。”
“那可不容易,自从两年前你从墨庄不见了之后,我就把人撤回来了。你要是真想躲着不出来,又有谁能找到呢,哈哈哈。”老者放下身子,缓缓起身,怅然笑道。
“我要进云枢一趟。”
“你到底不会平白无故的来这。”老者脸上略皱眉头,似是有些犹豫。“直视着云枢到底不是我能说开就开的,没有阁主的令牌,我是无法带你进去的。”
“你只管带我过去就行了。”说着墨羽伸手一翻,手中出现一枚似玉非玉的令牌,片片云纹仿佛云絮一般,似静而又游离其中。
“那跟我来吧。”老者看着墨羽手中的令牌,不禁莞尔一笑。“想不到老主人将这白云牌都给了你,那你还打算这样耗着吗。”
“这是我与他的是,你便不要多问了。”墨羽语调冷涩,似是不愿再与之相说,快步走过。
“唉……走吧。”说罢,老者又捋了捋自己那斑白的胡子,径自走至屋中。“把令牌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