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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血液透过红色的纹路,缓缓流进巽风体内。不一会的功夫,刚刚的惊愕还未消散,钟凡指尖上的伤口便以愈合了,两人之间的纹路也已渐渐消退。
“ 看来你们这几年也没闲着么,他这伤口竟然这么快就愈合了,就这身体,已经快到灵宗境界了吧,你们剑宗的锻体灵药倒还真是厉害。”巽风抽回身体,飘到青色弯刀旁,回头对着钟凡说道:“小子,现在血契已经好了,但你可别有事没事就拿出来耍两下子,我跟你说,我现在伤可还没好,就一空壳子。我先回去了。”说罢巽风拿起那柄青色弯刀,身形一闪,便已消失不见。而那浮在半空中的弯刀直接化作一道绿光飞进了钟凡的丹田之中。
“感觉到了么。”墨羽站在钟凡身旁,不悲不喜,难以察觉他心中所想。
钟凡的丹田之中,金色短剑旁,一柄翠绿的弯刀悬置在其一旁。
“嗯。”
“那你看好了。”话音未落,墨羽抬手一挥,一柄光剑伸展而出,手中剑芒如星辰一般深邃而刺眼。
“七星剑决,乃是取九天七星之力化为己用,分天枢——杀伐诀、天璇——分剑诀、天玑——行剑诀、天权——力剑诀、玉衡——御剑诀、开阳——辅剑诀、摇光——破军诀。”墨羽手持一柄光剑,挥舞着剑诀,游走于西厅之中。
时而杀气滔天,如从深渊之中走出的恶魔,让人血液静流,连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时而形如闪电,剑光在眼前舞动,一道道残影转眼消失不见,一股杀意突然从钟凡的脖颈处传来。猛然转过头去,杀意早已消失不见。
墨羽脚下踩着一柄飞剑,从屋中缓缓升起。六柄飞剑在其四周错散开来,却又密不透风,宛如一座移动堡垒,层层布防。突然,墨羽拿过一柄飞剑,冲向钟凡面前,抬剑上扬,一记劈斩顺势落下。剑身周围,火星四溅,空气在剧烈的震动中发出炸响之声。
“当——”一声巨响,剑身在钟凡天灵盖之上,三寸之处停下,剑气在其头顶上方震荡开来,久久未能散去。那一刻,钟凡感觉悬在自己上方的把柄原本应轻若无物的光剑,此时却有千斤之重。
墨羽收去光剑,缓缓落下。钟凡呆站在那里,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钟凡后,墨羽方才转身离开。此时钟凡依旧呆站在那儿,周身没有丝毫灵力流动,眼神如空洞一般,四周开始陷入一片寂静。隐约之中,丹田之内,金色光剑开始慢慢挥舞起来……
……
“喂,小子,你倒是放心的下啊,前路漫漫,就他自己有个人。”月光流转,一道绿色光影,悄然飘至墨羽身旁。
“不是有你在么。”
“呦,刚刚谁还说某人不靠谱来着?”
“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去解决。”那一刻,墨羽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没有任何霸气,没有任何气势。只是那般风轻云淡,却让巽风为之一凝,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场血雨腥风。
“也是,十多年过去了,你倒是能在这安稳度日。”
“这天要变了。”
一路无话,逐渐行至竹林之中。
“需要我做些什么么?”
“我会传小凡七星剑决,足以护他渡过天劫。”
巽风冲着墨羽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这些我都知道,除了这些呢?”
“空灵之体是唯一让你重铸肉身的方法,也是当初答应你的条件。”
“呦,这个啊,我都快忘了,想着我都快习惯呆在这破刀里了。那徐燚呢,那老头还在研究那副破图呢?”巽风此时竟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扯开了话题。
“从能让一个圣者巅峰的魂灵充当守墓人的古墓中取出的阵图会只是简单地阵图么,更何况是放在棺材里的阵图,恐怕不只是一副阵图那么简单。这么多东西,就属他最没眼力劲,拿了幅破图,丢了半条命。要不是有我在,你们几个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巽风一脸蔑视的哼了一声,言语间充斥着各种对于徐燚的鄙视。
墨羽沉默不语,双手负于身后,缓步走在竹林之中。“现在尚还不知……”
……
竹林的尽头,垂柳在岸堤旁,轻抚着湖面。月光倾泻而下,在水面上荡起一层涟漪。粼粼波光上,映衬着夜央的点点星光。
“你还能记起些什么么。”
“要是能记起,早在十几年前就记起来了。”
远处的湖心中,一团亮光像那眉心一点红般从湖面露出头来。朝霞透露着一抹绯红,远处那道圆盘还未离去,在那团红芒之外,显得瘦弱的可怜。
“七星剑是以剑宗剑法为基础而延伸出来的剑诀。可……剑宗的剑法恐怕不是你那样传几句口诀便能掌握的吧,而且你又把握小凡能铸丹成剑吗。”
“这两年我会尽数相传,能领悟几分就看小凡自己的了,至于剑丹,我自有办法。”
“你这人真是,什么都不愿意多说,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虽说在我眼里不过一瞬的事,但错不在你,当日你若不离开,恐怕结果远比现在糟糕”,巽风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时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连自己也没有办法。“那关于铃儿的事呢,小凡知道多少?”
“仍然在世。”
“你是这么跟他说的?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出来呢。”
“我并不打算……他走得越远,所了解的就会越多,不必现在与他说。”
……
当天边第一抹朝霞升起时,钟凡缓缓睁开双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墨羽已不知去了哪里。连着两次入定,纵使是钟凡这样,也已是感到有些精神疲惫,毕竟药浴虽能缓解身体上的疲劳,但精神力却不是。从入定中出来,虽有些疲累,但也不会显得如何,要说如何,应该就是那般起床之后的样子吧。
一夜过去,巽风依旧静静地躺在铅匣之中。收起巽风,抱起黑色的铅匣,竟差点跌倒。颠了颠手中的铅匣,钟凡不禁疑惑道:“怎么会这么轻,昨晚这盖子都要比这重多了。”
“不是盒子变轻了,是你力气变大了,你是刚睡醒么。”钟凡脑海之中,一道声响从中传出,似是在轻蔑他一样。
“是你?”钟凡运起内视之法,灵力扫过丹田之中,仅有那柄金色的短剑依旧悬浮在丹田之中,看了一眼手中的铅匣,还不待钟凡发问,那道声音便又开始说道。
“怎么,睡醒了啊。”
“这是何处,怎不见你人”
“不过就是个传音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跟你立了血契,纵使是相隔百里,也能感应到你……”
“我大伯呢?。”
“你这家伙,就不能等我说完话再问问题么。”
“那你现在说完了吧,那我大伯在那儿。”
“他在湖边。”愤愤不平地说完这句话后,巽风的声音便消失在钟凡脑海之中。似是不大愿意搭理他一样,留下钟凡一人一脸疑惑。
“湖边?”
推开房门,钟凡一抬头便看见一片茂盛的竹林出现在眼前。猛的关上门,转身环视了一眼屋子,方才再次把门打开。浮现在他眼前的,却依旧是一片竹林。
带着惊愕与揣测,钟凡走出屋中。竹林中,吹过一股凉风,风里夹着呼呼的声音。钟凡侧耳仔细听着,那像是某一种音乐——应该是笛子。只是这竹林中会是谁在吹奏呢,也许找到那人,便会知晓这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钟凡开始朝着竹林深处探去,没有惊愕与揣测……竹林中是不是有人家呢?
在钟凡的印象中,竹林是神秘的。在私塾的外院外,便有一片竹林,然而每次通过竹林是,也只是走在那条竹桥上而已,从未深入进去。记得以前听陶雍说过,这片竹林也是有些年头的了。树林再密,阳光总可以毫无困难的穿过,唯有竹林的密叶,有时连阳光也无能为力。私塾外的竹林便是如此,纵使太阳正在那竹桥的顶上,可照映下来的也只不过是点点光斑而已。
这样想着,使钟凡本来要走进竹林的脚步迟疑了。走近竹林,朝着竹林中极目望去,一道狭窄而蜿蜒曲折的小路缓缓通向竹林深处,望不到镜头。
低声再次响起,吹动着竹林。突然一阵狂风吹过,竹叶在林海中奔涌,钟凡被这风声惊动,猛地抬头望去。狂风带来了湖面的清凉,波光粼粼的湖水好似要闪烁钟凡的双眼。
“就是那里。”此刻笛声已然停住,竹叶也恢复了安静。不在去寻那竹林中的演奏者,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在竹海那头的人,一道绿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