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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番话，潘国华从办公桌上厚厚的一摞卷宗中翻出了一部毫不起眼的卷宗，潘国华从卷宗中掏出一摞照片放在了办公桌上冲方正说道
：“我手里的这部卷宗就是光明制药厂凶杀案的相关资料，这摞照片就是7名被害人的照片，因为时间和工作原因，我还没有见过这些照片，但单从林玥给我的文字资料，我还是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下面咱们就一起来分析一下。”
说完一番话，潘国华将办公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潘国华先是将方正面前的办公桌整理出了相当大的一部分区域，随后潘国华按照照片的编号将照片逐一摆在方正的面前，照片摆好之后潘国华指着照片冲方正说道
：“方正，你仔细看看，现在摆在你眼前的，是不是本案的7名被害人的照片？”
方正挨张照片仔细看过了之后冲潘国华说道
：“没错潘局，就是这7名被害人。”
潘国华说道
：“那你再仔细看看她们之间的顺序有没有颠倒，我是说，我现在排列照片的顺序与你在地下室里发现她们被泡在福尔马林池子里的顺序是否相符。”
方正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编号说道
：“我想关于这点我不需要确认，因为林玥在将被害人遗体运回咱们局之前我就对林玥说过，被害人尸体的排列顺序一定要按照尸体原来摆放的顺序来，林玥生怕把顺序搞乱，所以不但对被害人的尸体，同时也对被害人尸检的照片进行了排序，这个顺序不会错，1#尸体就是我们在刚刚进入一号公寓地下室发现的第一具尸体，她也是距离地下室入口最近的尸体，而7#尸体则是距离地下室门口最远端的那句尸体。”
潘国华说道
：“尸体的顺序没错就好，下面咱们不妨再次静下心，仔细地来看这组照片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方正，我相信只要仔细看过这些照片的人，就一定会发现其中的奥秘，难道方正你就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方正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皱着眉头连连摇头，潘国华见状叹了口气说道
：“那好，那我就告诉你这里边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本案已知的三名被害人叫陈成丽、袁虹和周佳兰，这三名被害人分别于2003年2005年和2007年失踪，假设她们失踪的时候就是她们被害制成标本的时候，那么她们三个人的死亡时间，应该和被摆放在福尔马林池子中的顺序是有因果关系的，所以正确的顺序应该是陈成丽1#，时间是2003年，袁虹2#，时间是2005年，周佳兰3#，时间是2007年，下面我们再来对照一下方正你面前的这7名被害人的排列顺序。”
潘国华拿起5#照片说道
：“陈成丽，2003年。”
潘国华拿起6#照片说道
：“袁虹，2005年。”
潘国华拿起7#照片说道
：“周佳兰，2007年，怎么样方正，你想到什么了么？”
方正闻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说道
：“2001年~2002年于雷和周玉还是夫妻，他们共同住在一号公寓里边，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于雷不可能杀人和处理被害人的尸体，因为于雷一旦这样做了，周玉不可能不会发现，所以等2003年周玉和于雷分居并搬出了一号公寓以后，被害人陈成丽才成了第一个牺牲品，而这个时间，敲是2003年周玉搬出一号公寓不久之后，之后的袁虹和周佳兰，也都是按照被害的时间按顺序被摆放进福尔马林池子里去的。”
潘国华接着方正的话头说道
：“方正你的分析有道理，但是还不全面，刚刚你也说了，2003年初周玉搬出了一号公寓，2003年5月8日陈成丽失踪，也就是说，在此期间只有短短的3~4个月的时间，于雷又要挑选目标，又要残害目标，又要把目标做成标本，3~4个月可以说是相当紧张的，咱们再回头来看，体内残留犯罪嫌疑人精液的是未知的2#尸体，已经确定被于雷强奸杀害的是5#~7#被害人尸体，而被害人体内精液采集的DNA标本和于雷的DNA不相符，这又说明了什么？”
方正闻言顿时恍然大悟说道
：“这说明1#~4#被害人并不是被于雷杀害的，可以说她们的死和于雷没有一点关系！因为根据作案时间和失踪人口对比，包括DNA分析结果，于雷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潘国华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虽然这只是咱们的推断并没有得到印证，但是我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我，事实就是如此，方正你只知道追着于雷满世界跑，想早日定他的罪，却忽略了眼前最显要的线索，实在是不应该啊，一号公寓从建国初期建厂到今天已经整整过去了60多年时间了，一号公寓就只住过于雷一个精英显然是不现实的啊，方正你的眼光怎么就不能放长远一些呢？”
方正闻言皱着眉头说道
：“潘局，不是我的眼光不够长远，而是这个案子实在太偏离逻辑之外了，假设1#~4#号被害人是被除了于雷之外的第二个犯罪嫌疑人杀害的，那么于雷是怎么知道的？一号公寓地下室相当的隐蔽，于雷是怎么发现的？就算于雷无意中发现了一号公寓的秘密，见到地下室里边的尸体于雷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而是沿着上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足迹继续残杀无辜少女又是为什么？。”
潘国华说道
：“方正你不要忘记在种种犯罪行为中，有一种叫作模仿犯罪，这在全世界的犯罪历史中并不少见，于雷嗜性成瘾，无意中又发现了一号公寓地下室的秘密，这或许在极大程度上满足了于雷的变态欲望，所以模仿上一任变态杀手继续残害无辜少女很顺理成章不是么？”
方正说道
：“潘局您的这个解释我可以接受，但是本案中有一个矛盾之处是咱俩谁都没有办法解答的，那就是林玥的验尸报告曾经说过，7名被害人全部都是被同一种手法杀死，林玥更是坚定地提出，7名被害人被害完全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这又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