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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闻言微微一笑说道
：“就我看来看，这件事根本就称不上不邪门，只是小李你在调查过程中所遇到的事情，才是算得上真正的邪门！”
小李闻言惊讶地说道
：“方队，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正苦笑一声说道
：“在我来看光明制药厂受调查的职工应该分为两大集团，第一集团应该是少数新入厂的年轻工人，这些人入厂时间非常短，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一号公寓曾经住过什么人，甚至就连光明制药厂的附属建筑一号公寓的存在都有可能不知道，第二集团就是在光明制药厂工作多年的老职工，这些人陪伴着光明制药厂走过了无数的风风雨雨，所以厂里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但是，如果小李你问他们一号公寓上一任的住客是谁，他们只会告诉你三个字——不知道，然后他们就会连一句废话都懒得和你说，小李你能够很明显看出来他们是知道内情的，但他们就是什么都不肯告诉你，所以小李你只能干着急但就是没办法让他们开口，我说的对不对？”
小李闻言惊得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小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方队，今天我在光明制药厂做调查的时候你肯定在后边跟着我来着对不对？要不你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方正闻言苦笑一声说道
：“今天我也忙了一整天，哪有时间和心情跟在你屁股后边转，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此次光明制药厂之行的结果我早就猜到了，记得昨天我问沈洛相同问题的时候，沈洛目光游移，言辞闪烁，很明显沈洛是在撒谎，他根本就知道一号公寓上一任的住客到底是谁，但他就是不告诉我，当时我并没有揭穿他，是因为我认为还没有到必须要和沈洛撕破脸的地步，另外我也想看看沈洛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伟哥还是毒鼠强，在光明制药厂里，沈洛也算得上一根能够撑起一片天地的顶梁柱了，就连李厂长恐怕也得让沈洛三分，所以他根本没必要去替一号公寓的上一任住客打掩护，就算有必要打掩护，不到万不得已沈洛决不会把李厂长给抛出来的，从沈洛的言谈中我听得出来，沈洛是非常尊重李厂长的，昨天他慌乱之中能把李厂长都给卖了，这说明我已经把他给逼到一定份上了，由此看来，这里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另外，一号公寓是凶案现场，在一号公寓地下室一共发现了7具尸体，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讲，一旦被咱们警方认定为是凶手，这都是够掉好几次脑袋的弥天大罪，沈洛曾经住在一号公寓，所以沈洛心里也非常清楚自己也是本案的重大犯罪嫌疑人，但是沈洛宁可冒着自己被怀疑、被调查的风险背黑锅，也不愿意把一号公寓上一任的住客是谁给供出来，这说明什么？既然与本案嫌疑人有重大利害关系的沈洛都不愿意把一号公寓上一任的住客给供出来，小李你认为光明制药厂里边的其他老职工会乖乖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么？”
小李闻言垂头丧气地说道
：“原来方队你早就料到今天我会无功而返了啊，明知道没结果你还派我瞎折腾了一天，方队你这不是祸害我呢么。”
方正说道
：“祸害你？当然不是，虽然结果我已经预料到了，但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我希望你能够有所突破、有所斩获，当然了，虽然这次你无功而返，但这不能怪你，这就像医生施救一个必死的病人，救不了，是情理之中，救活了，那是奇迹，但明知病人必死，难道医生就不做任何努力任由病人死去么？当然不是，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能够创造奇迹，我们这些做警察的就一定要努力去做、去尝试，所以小李你认为你做的还是无用功么？”
小李闻言“嘿嘿”一笑说道
：“听方队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至少我做的工作不是无用功我就满足了。”
林玥叹了口气说道
：“有用功也好，无用功也罢，这个案子太邪门了，一号公寓上一任的房主到底是谁？我对他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我就纳闷，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竟然能让一整个厂子几百号人同时为他守口如瓶的，这里边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玄机呢？”
方正说道
：“问题的答案只有两个：主动和被动，所谓被动，就是光明制药厂的员工并不想替这个人保守秘密，但是他们有把柄落在这个人的手中，所以不得不替这个人保守秘密，所谓主动，就是光明制药厂的员工是在主动地、发自内心的袒护这个人，所以这个人若非在光明制药厂里边德高望重，恐怕也是有恩于光明制药厂的员工，所以他才能够让光明制药厂的员工死心塌地地为他保守秘密，而在以上的两种可能性中，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因为一个人能够掌握整个光明制药厂所有员工的把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是神仙。”
林玥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方正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赞成你的观点，但是线索到目前为止已经全部断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方正将后背向椅子背上舒舒服服地一靠说道
：“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还要做？既然引蛇它不出洞，不妨不理它，等它想出来的时候自然自己就会出来了，虽然现在咱们的确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但是目前我也不想让你们去做了，毕竟咱们也累了两天了，等蛇露头了以后再说吧，这几天时间咱们科全体放假，大家该干嘛干嘛去，等蛇出洞了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
小李闻言两眼不停放光说道
：“放假？太好了，方队咱们这些干警察的什么时候放过假啊，方队你快告诉我，放假放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