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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爻,你太张狂了,如果低调点,未必不能活长久!”
“这点不能你提醒。”
东临王胜券在握,胸腔中尽都是征服的快感,以前他竟然不知道,除了用信仰教化这等手段外,征战杀敌也能让人有巨大的满足感——尤其是看着一位位天之骄子败给自己!
“浮生怒!”以亿计的信仰力凝成一术,法则道韵如水纹般漾开去,用不可思议的速度笼罩一切,。
近距离观战的修士们心中浮现惊恐,仿佛要被滔天怒意淹没了,道心大震,甚者瞬息被怒气斩杀,天君们纷纷构起最强防御,抵住怒气侵蚀。
,东临王不仅是老牌王侯,还是灵鉴天君,术威无不震天慑地,不知湛长风能抗多久。
这一术真正的威力是冲着湛长风去的,它一出,她就感觉到此术是集生灵怒气抹杀一人存在,凶残万分。
湛长风施展虚神域,消化此术力量,却如鲸吸海水,难有穷尽,无奈只能以无心之术借力打力,将消化的部分力量,化为己用,反攻回去,两相抵消。
东临王疑然,他的神通竟被破解了,目光一沉,手握宝锥欺身追击,拳破长空,落如残影,将这空间捣得稀碎,湛长风被一拳击中,咳出一口金血,惊得他再次愣住了,一为湛长风受得住他这一拳,二疑她血液怎充斥着神威道意。
时人不识神躯,多以为怪。
湛长风刚稳住身形,忽有呼啸临至,斗大的拳头再次袭来。
她祭出造化道场,,东临王拳势一滞,身上尤有万重禁锢。
“喝!”东临王气劲鼓胀,激出护体的功德金光,破除一切禁锢法,当是时,湛长风一道众生枯骨与其相抗。
业火与功德相互消磨,东临王劫后余生似地大笑,“你能勾起业火又如何,我有功德金光护身!”
但他下一瞬就笑不出来了,他明显感应到地下有什么力量在破土而出,他不欲久战,两拳轰向湛长风,已然料定她精力不足,无法再接着用神通了。
然他低估了湛长风拥有的信仰之力,森罗地狱再次降临,无边血色几乎要将他淹没,地狱又一次清算他的业障。
东临王的功德金光本也没有多么深厚,几经磋磨,只剩下薄薄一层了,这时只能寄希望于国运的庇护。
他天灵穴冲出一条小金龙,盘旋周身,这金龙赫然是国运显化。
有国运的庇护,地狱不能清算他身上的业障,可湛长风狭长的眼尾微微撩起,手中多了片薄刃,一刀挥去,金龙被削去了半边,发出惨叫。
此刻,东临王朝,天阴沉了下来,空气中皆是惶惶不安的味道,不是人在怕,是这个王朝在怕。
东临的臣子们惊慌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东临的国运在削弱,那条盘旋在王宫上空的国运金龙哀嚎翻腾着,痛苦不堪。
湛长风也没想到它真可以削国运,但使用它的刹那,她也明白云中子为什么会大方让出它了。
这口名叫承阙的薄刃,是杀敌会自损的宝器,简单打个比方,若为君主所持,削去人家十成国运,自己就会损失五成国运,若为臣子所持,削去人家十成国运,自己所在的国损失三成国运,剩下七成拿自己的运道补上,若为民所持,削去人家十成国运,自己所在的国损失一成国运,剩下九成自己还,若为无国的生灵所持,后果由自己和自己所在的道统法脉或家族承担。
国运牵连甚多,岂是一人运道能企及的,所以臣民和无国生灵持它,注定身死道消。
削其他运道,也会自损,不过牵涉的仅是自身了,。
湛长风不怒反笑,也怪她当时没有看穿这把承阙的底细,叫自己这一刀下去,损了小部分运道,也亏她诸多运道加身,损失了点后,没有太受影响。
跟上面的人博弈,真是招招致命。
东临王哪遇见过国运被削的事,身子一晃,从躯体里脱出一个灰色的虚影,立马就要逃。
此术叫真假术,也是金蝉脱壳之术,一旦灰影成功逃离,灰影就会化作真正的施术者,而之前的肉体则淡化成虚影消散。
灰影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它能无视所有禁锢。
,都困不住它。
但世间少有无法破解的招术,湛长风睁开真知之眼,找到它的弱点,一掌拍断东临王第三节脊椎骨,那灰影倒退回东临王身上,迫得他呕出一团污血。
半刻时间终于到了,锁灵地缚阵启,数万道地脉化作的锁链钻出地面,东临王深感危险,正欲燃烧精血,再施展逃遁之术,但被湛长风识破,一招魂禁囚他神魂,尽管一两息就被他挣脱了,锁链却已攀到他身上!
“这是什么,凛爻,放我们出去!”
“快让我们离开!”
本隔岸观火的修士们失措了,阵的力量强得无法想象,!
“怎会有如此强劲的地脉之力.....不,是祖脉?!”其中一名天君边抵抗着锁链,边发出惊呼,目光灼热。
“祖脉?”
“竟出现祖脉了?”
他们惊喜过后,却俱都心凉,只觉一股寒意冒上脑袋,头皮发麻,悚然而望,湛长风已经在阵外了,正平和地望着他们。
若是祖脉,湛长风怎么可能放过他们这些看见了祖脉的人!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放自己这些人离开!
湛长风面对他们的怒视,笑道,“作壁上观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诸位在下面好好待着,等此间事了,我会让你们重见天日的。”
东临王被锁链拖着往地下去,见此状况,瞪目吼道,“凛爻,你长久不了,山海界各方定会来讨伐你!”
躲无可躲的齐桓也绝望了,唔唔了两声,被拽入地底,他最恨的是,即使得到了和老的能力,最后也不能让别人多看他一眼,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无论怎么样做都不堪一击。
地面淹没了他们的头,杂草萋萋,一马平川。
硕狱道,“那些修士也真好笑,知道东临景耀有异,却又慑于他们的威严,谁也不帮,结果将自己栽进去了。”
“他们无论怎么选择,都只能被镇压在这里,祖脉的消息还要保密,另一方面,也要牵制那几位已经被放出来的天君,是吗。”巫非鱼瞥向湛长风。
“是有这个考虑,望君山那边也已开始了,我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