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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静兵败
上回说道
李世民临阵病倒
刘文静违令出兵
号角一响,这薛举兵簇拥从浅水原上冲下,熟知兵事的殷开山当即知道,败局已定了,措不及防之下在此次地势中伏,敌军又是精锐,怎能不败,只见黄土壑见的唐军慌乱无措的四处跑着,绕是训练有素的精兵此刻也是慌神,两边如狼似虎的薛军在老而弥坚的薛举的率领下,嗷嗷叫的砍杀着唐军。
时值下午,太阳已经徐徐落下了,然而屠戮还在继续,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道,每一秒都有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
原本是优良通道的塬道中,此刻尽是刺鼻腥味的鲜血,支离破碎的尸体和残破武器旗帜。
两军将士此刻已是分不清什么是武器,什么是畏惧,绕是仓皇惊恐的唐军此刻也爆发了关中男儿的血性,刀剑卷了,武器断了,血红的手,锋利的牙安,一切能利用的,都是迫不及待的将对手撕碎。
傍晚了,天色已暗,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
殷开山等几位总兵匆忙带着残兵跑回高庶城,他们将士十之五六皆殁于此,人人皆是面色颓然。
活下来的将士似乎在庆幸,几位总兵则是面色更苦。
偷偷瞒着李世民违抗军令出兵,胜了倒是还好,可如今却是打败,几位总兵此刻皆是默默无言,直打马往高庶城而去,后面薛军已经收获战果而去了,没有再追来,只是不知那几万阵亡军卒不知要被如何处理了,要知道那薛举父子二人可是魔王啊。
此刻就剩城中刘文静的三万大军了,带出来的五万军士只剩几千了,此罪大矣。
临近高庶城了,殷开山刚想派人叫门,其余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这时一总兵高呼道:“诸位且慢,你们看高庶城,为何城外还有烟火,且城头无我军将士驻守?”
。
几位总兵副将一看,果然,心下想到,若说这烟火是先前薛贼攻城遗留的倒还能解释,那为何大军交战期间,城头反而无驻军呢。
众人已成惊弓之鸟,殷开山等连连下令戒备。
忽然,城头一声梆子响,出来一列人,城下的殷开山等人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城头的人是薛举军衣甲,难道高庶城陷了吗,不是还有刘文静的三万大军吗。
这是城头人说话了,“哆,城下唐军,高庶城已被我家晋阳占了,本想还一锅端了尔等,却不成想尔等这般胆小,不敢叫城”。说完城楼上一阵大笑。
“哈哈,本王视尔等为鼠犬也”。正是那薛军晋王,也就是西秦皇帝的二儿子薛仁越。
殷开山等人与众将士气的七窍生烟,奈何形式不由人,殷开山作为勋位最高,大将军职位,当即下令撤。
几千败军朝岐州方向而去了,要看这刘文静三万大军算是完了,十万大军只剩留守岐州城外的李世民所部了。
……
话说这李世民自刘文静等人私自出兵第二日就觉得情况不对了,虽是在帐中不出,但每日战鼓声减少,刘文静等几位总兵也未曾来汇报军务,甚是可疑。
于是李世民让亲兵前去打探,结果亲兵出外打探一番回复了一条又惊又怒的消息——八大总兵出兵了。
“哼,匹夫,气煞本王了,本王下令不得出兵,紧守城池不失,不过几日薛军粮草必缺,如此贸然出兵,胜负难料,若是战败要尔等好看”。一掌拍在案桌上,震得竹简公文落了一地,亲兵也不敢触霉头去捡。
李世民此时可是震怒异常,自前年出兵受挫之后,他用兵可是稳得多了,即使难赢也不会如上次那番,奈何八大总兵自以为是,立功心切不停军令。
震怒后的李世民大汗淋漓,也不知是担忧战局还是被刘文静他们气到了,竟然是精神奕奕的。
一天后,自觉身体好转的李世民召开军医看望,得到的结果令他大喜。
李世民的疟疾之兵在军医的医治和自身身体毅力的结合下,竟然熬过去了。
李世民心间一松,阴霾尽散,裁了身体无恙了就好,就有继续打拼的本钱了。
想到身体好了,本想立即带兵前去高庶,亲临战局的,结果被军医阻止了,疟疾刚好,容易再犯,最好还是修养几日,以确保无恙。
李世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却担心大业未成身先死,只好听从军医嘱咐继续修养。
两日过后,自觉身体大好的李世民正式出帐,点兵点将,准备出兵高庶,去接应八大总兵,八大总兵还挺有能耐的,带走了军中十之八九战将,只剩一些副将先锋。
“将士们,我军将士正在前方与敌人厮杀,我们在此休整多日,岂能落后于人”。顿了顿,
“兵发高庶,生擒薛贼”。
“兵发高庶,生擒薛贼,兵发高庶,生擒薛贼……”这两万唐军在这儿闲置多日,就闲疯了,这会儿终于要出兵了,想到立功之机,想到能补贴点儿家用,想到家中年迈的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儿,这群关中汉子提起刀剑,士气昂扬。
李世民看到了军心可用,也是大慰。
“出发”。
兵一过万,无涯无岸。
浩浩荡荡的两万唐军兵发高庶了。
两地不过一日路程,正值中午,李世民刚一下令埋锅起灶,将士们纷纷高兴的执行下去了,这年头入伍的都是穷腿子,为不被饿死才来当兵的,当然也有强征的。
一个优秀的统帅时时刻刻都有注意军情的,斥候随时会派着。y
这不,远处飞奔来一匹马,唐军士兵赶紧警戒,一看是己方斥候又坐下了。
那斥候直接奔到李世民身边,“秉大帅,五里外出现一支败军,大约四五千人,打的旗号是”。说到这儿斥候也是迟疑了。
李世民心中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厉声道:“旗号是什么,还不说来”。
斥候一咬牙,“那败军旗号乃是我军之旗”。
周围人一阵哗然,李世民只觉得眼前一阵晕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身边副将赶忙扶着
“王爷,……”
。
“大帅”
。
李世民摆了摆手,撑着站起来。
“完了,我军将士休矣”。
……
……
“呜呜……末将有罪啊,高庶城失,前军尽殁,皆臣之罪也,请秦王定罪呜呜……”。一介文士刘文静此刻衣袍破烂,胡须束发潦草,哭着请罪不已,一个大老爷们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的,不过他还是有些气节,知道罪在自己,积极领罪。
李世民此刻也是难得说什么了,摆摆手,“你自是有罪,回京之后,父皇当会定罪的”。李世民也是不好怎么说这位起兵元老,自然是把包袱扔给了李渊。
“详细情况是怎么样的,你且道来”。
刘文静起身整理了下仪容,虽是衣衫破烂,兵败而逃,气度仍是不减。
“那日高庶城危急,薛举之子薛仁杲威猛过人,率军猛攻高庶城,末将赶到时已近陷落,几日后薛军仍是猛攻,那薛仁杲只知强攻,徒增伤亡,尽显莽夫之态……”。
“所以你就轻敌了?”李世民脸色戏谑的插道。
刘文静脸色一红,“谁知那是薛贼父子的计策,先是作莽夫之态让某轻敌,而后强攻装作兵力不继退去,末将便让殷将军几位总兵率五万军卒出城追敌,某自率两万守城”。李世民听到这儿已是拳头紧拧,他知道坏就坏在敌我情况不明而出城追敌这儿了。
刘文峰顿了顿说道:“大军出城几时辰过后,某便察觉到了不对,派斥候前去打探,却得知殷将军等被困浅水原,某一时心乱点兵出城前去救援,却被路中薛仁越之部击溃,高庶城也陷了”。断断续续终于讲述完了。
再看李世民,李世民却是脸色难看,“我还料是为何兵败,如此浅显的诱敌之策,你刘肇仁也是饱学之士却是不分”。
说完也是无可奈何,话说就这样训斥几句已经是很轻了,这还是李世民一向宽容待下,仅凭刘文静擅自违抗军令这一条就能斩首了,这还是看在他是开国元老,身居高位的份上。
“殷开山,刘弘基所部如何了?”
“末将仅在半路就被伏击了,未曾到那浅水原,不得而知,然而那浅水原是一天然通道,中间平低,两侧高原,殷刘几位将军情况怕是不妙”。说完也是擦擦冷汗,去救人结果连人都没见到就被击溃了,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汗颜了。
李世民也是阴沉着脸不说话了。
良久,大喝一声,“来人,回军岐州城,另押解刘文静回京交候陛下定罪”。
又吩咐一副将领军一部前去打探消息,
见败军就收拢,见敌军就退。
回了岐州城,岐州刺史城守得知前军军败也没来触李世民霉头,安排好住处后就退下了。
李世民大发了一通脾气就安定了,只得静等那五万人马的消息,只求伤亡不要太大。又想起此次兵败,朝中肯定又是一阵攻讦,不由得一阵头疼。
如今心乱如麻,却只能心焦的等待消息,李世民真是操*蛋极了
。
…………
然而李破军却不同,他正在秦王府中逍遥呢,他尚且年幼,除了稳定的进学,就是在府中练武了。
这天他闲极无聊正在和阿正李铁几位玩投壶呢,话说这投壶也是个传统游戏,在一定距离放一个壶,然后手持特制的箭向里投,全靠个人眼力准头和手力了。
李破军觉得这挺有趣,也对练箭术有帮助,玩的不亦乐乎呢,却不知他父亲此时心情糟糕透了。
父子二人此时状态截然不同。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