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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距离隔得太近,他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痒得池欢下意识就想往后退,但下颚被男人的手固定住,无法动弹。
“别动。”
抽纸盒搁在两人中间,墨时谦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用纸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污渍,虽然有部分已经被她蹭到他的衣服上去了。
池欢倒是配合的没动了。
昂贵奢华的帕加尼内,放的纸巾自然也是最讲究的,柔软无香,事实上有香她也闻不到,因为她满鼻子都是身前男人的味道。
沐浴露,洗发水,还是……须后水?
这味道清爽干净,很好闻。
用了几张纸巾,有些光用纸擦不干净,墨时谦皱眉问道,“有湿巾吗?”
池欢打开包,低头翻了翻,从里面找了包湿巾出来,递给他。
墨时谦又擦拭了两遍,除了额头磕出血的伤,巴掌大的脸蛋终于恢复了干净白皙。
末了,把用过的垃圾扔了,他才盯着她,低沉淡然的开腔,“我的大小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傻站在那里被自己的粉丝砸了吗。”
守了她几年,她的性子他其实多少了解一点,也因为这样,所以当时才什么都没说,直接抱着她离开。
池欢看上去光鲜骄傲,很多时候都只是看上去而已。
她抿唇,失落的道,“我的粉丝,虽然光线暗了点,她们没一个认出我来。”
一顿,她突然抬起头,看着眼前清俊淡漠的男人,“你……隔了那么远怎么认出我了?”
墨时谦淡淡睨她一眼,勾了勾唇,“她们当然认不出你,毕竟你的身高在粉丝心目中有一米六五以上,你今天没穿高跟鞋,所以她们大概没想到站在那儿的矮个子是她们女神。”
池欢,“……”
你高你了不起,哼。
她心情低落,趴在车窗上看着不断变化的夜景。
兰城很美,可这一刻她觉得,这些繁华美丽,都跟她无关。
她想起刚才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还是闭上了眼睛,将唇咬得泛白。
帕加尼在池欢的高档公寓前停下。
墨时谦下车替她拉开车门,池欢抱着被她弄得脏兮兮的他的衣服下车。
“我自己上去就行,你跟你朋友一块儿回去吧,”池欢撇撇嘴,不高兴的补充了一句,“你的衣服我会让家政洗干净再还给你,或者我回头买件一模一样的给你。”
这男人心里不知道多嫌弃她弄脏了他的衣服。
墨时谦单手插进裤袋,盯着她额头上的伤,淡淡问,“你自己会上药?”
她不在意的道,“小伤而已。”
男人看她一眼,走到副驾驶的车窗前抬手扣了扣车窗,“你先回去。”
驾驶座上的男人笑了下,嗤笑,“怎么,你准备在女雇主家过夜?”
“她额头上的伤需要处理。”
车里的男人摇摇头,笑容妖孽狠绝,“我的女人身边要有个你这样的男人,我会宰了他。”
“你如果能有女人,我替你宰。”
不顾那张俊美的脸短暂的僵住,墨时谦不再搭理他,转身就朝池欢走去。
他非要跟她回去,池欢倒也没拒绝,站在原地托腮看着绝尘而去的银色帕加尼,再看向朝自己走来的,挺拔冷峻的男人。
“墨时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男人稍显冷淡,“嗯?”
“你开去我学校的古斯特是不是也是刚才那个男人的?”
“嗯?”
“哦……”她微微拉长着语调,“他不仅很有钱,长得也很好看。”
墨时谦显然对谈论这个问题没有兴趣,又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他真的只是你的兄弟吗?”
“还应该是什么?”
“你不会被他包养了吧?”
“……”
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唇上弧度浅挑,波澜不惊的道,“您不如多提防提防莫少是不是包养了苏雅冰。”
池欢脸上的神色一僵,然后就没说话了。
她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墨时谦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回到公寓。
池欢不喜欢穿脏衣服,非要洗完澡换了衣服才肯上药。
墨时谦虽然皱了眉,但最终没说什么,在客厅等着她洗完。
她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她穿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墨时谦一眼就发现她眼圈比在车上更红了,毫无疑问是在浴室里哭了半个洗澡的时间。
男人黑眸清冷,又有些凉薄的嘲讽。
开始就知道莫西故不喜欢她,非要强求,如今再来哭,哭个什么劲。
池欢自然不会注意墨时谦眼睛里那些隐匿得看不见的情绪,裹着浴袍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任由男人用棉签给她擦药。
刚洗完澡出来……而且池欢因为情绪没发泄完,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擦了足足三遍沐浴乳,墨时谦稍微一靠近她,就能闻到那清香的味道。
莫名的,他眼前就出现了昨晚看见的,少女的酮体。
原本只应该匆匆看一眼,可他当时着魔般盯了将近十秒钟,以至于她身体的每一根曲线都深刻的映入了他的脑海。
十七八岁的少年时期,风行曾经嘲笑他这种A—片都不看的男人,知不知道女人的胸长什么样子。
喉结上下的滚动着,眼底深处酿出原始的炙热和暗色。
偏偏这个被他看光了的女人,对他出奇的信任,毫无防备。
任由脑海中翻滚过什么样肮脏龌龊的画面,墨时谦脸上也依然是一派波澜不惊的淡漠,池欢更不会察觉到什么端倪。
昨晚看到了她的身体,现在靠得这么近,他能清晰的看到女人白皙的细腻的肌肤,干干净净的,好似在散发着某种香气。
诱得人有种……莫名的冲动。
“墨时谦,”
她突然开口叫他的名字,黑白的眼眸看着他的脸。
猝不及防的对上她的眼睛,男人瞳眸微微一缩,但并没有显示出什么异常的变化,只是声音沙哑了点,“弄疼你了?”
她看着他,抿唇问道,“莫西故的妈妈让他明天带我去试婚纱。”
静了片刻后,他嗓音恢复了清隽的淡漠,“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