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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连城一愣,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她,“白发男子?哪个白发男子?我没见过啊。.”
“怎么会没见过呢?就是我下轿那会儿,帮我捡纱巾的那个啊。”
他歪头想了想,“今儿个宾客太多,我不记得了。”
她顿时急了,“你再想想看,你的朋友里面,有没有一头白发的?那么特别,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他的唇蓦然堵了上来,眉头微蹙,“媳妇儿,今儿个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么美好的时间都浪费在别的男人身上?”
“可是……”
“没可是,”他一个弯腰将她抱了起来,走向了大床,“有什么事都以后再说吧,现在……咱们来洞房!”
良辰,美景,喜气洋洋的新房,心爱的男人,于是,洛千意没能有时间,也没能有精力再去想起那个白发的男子。
厉连城父母早逝,所以她也不用早起去请安,这一睡,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慢吞吞的吃完了早餐,才去向自己的母亲请了安。
母女两闲话家常,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昨日的婚礼,然后,洛千意就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个白发男子,忍不住问道,“娘,你记不记得昨日见过一个一头白发的男人?”
宋慧茹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记得啊,那么特别的人,见过了怎么会不记得?那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发。”
“那你记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宋慧茹认真的想了想,“年纪大概和连城不相上下,长得很俊俏,那双眼睛尤其好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发的原因,给人的感觉很冷……我也就在你下轿那一会儿看到他一眼,后来就没见着了。”
洛千意咬了咬唇,年纪和厉连城差不多,长得俊俏,气质冷漠,再加上她看到的那只手,那副身形,她几乎百分之八十能够确定,那个人,就是宫夜爵。
可是,如果是宫夜爵,厉连城为什么不肯承认?是因为他的白发吗?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变了样子?
她突然想起了她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情形,那时候这具身子还被宫筱筱占着,他们一起去白马寺,宫筱筱不肯进门,被他点了穴道交给了手下的侍卫,然后,他和厉连城两个人进了寺庙。.
再然后,等她醒来,宫筱筱就不在了,他也回北漠了。
那会不会,他的那一头白发,跟她有关?所以,厉连城才会对她三缄其口?宫夜爵才会突然回了北漠?
见她脸色几变,宋慧茹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那个白发男子是什么人?”
她忽的站了起来,“娘,我要出去一趟,中午可能赶不回来吃饭了,你别等我。”
“哎,”宋慧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一脸的急切,“你这大着肚子呢,要去哪里?连城马上下朝回来见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我有急事要去一趟白马寺,非去不可,娘,你别担心,我会让人跟我一起去的,如果厉连城回来的话,你帮我跟他说一声。”
说着,她便匆匆的出了府,备了马车,带了两个侍卫,直奔白马寺。
不知道为何,从昨日见到那个白发男子开始,她这心里就充满了不安的感觉,她隐隐的察觉到,这一切,都跟她有关,她相信,白马寺有她想知道的一切真相,既然厉连城不肯告诉她,那么,她就自己去查!
她只是想知道,那个白发男子是不是宫夜爵,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好好的!
两个时辰后,她终于赶到了白马寺,中午时间,上香的人并不是很多,她直接逮住了一个型尚就说道,“我想见你们的住持大师。”
型尚冲她合掌施了一礼,“很抱歉,女施主,我们住持闭关了,不见客。”
“闭关了?”她眉头微蹙,“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
昨日?这么巧?她昨日成亲,看到了那个白发男子,住持也是昨日开始闭关!
想了想,她又问道,“那请问小师傅,这几日有没有见过一个男子,个子挺高,年约三十岁左右,一头白发。”
小师傅摇了摇头,“没见过。”
她向型尚道了谢,想了想,还是在大殿上上了一炷香,只许了一个愿望:希望九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添了香油钱出来,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问了几个庙里的和尚,有没有见过那么一个人,可是,得到的答案也都是没有。
她有些颓然的出了寺庙,也许,是她想多了?那个白发男子也许不是九哥?就算真是他,也不见得就会过来,可惜住持大师正巧闭关了,不然,他也许会愿意告诉她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了寺庙,她就准备上马车回城,可就在她掀开车帘的那一刹那,偶尔的一个抬头,无意间竟然瞥到一个人影匆匆的往庙里走。
这个人并不是很熟,她乍一看都没想起来是谁,只是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等马车开始返程,她的脑子里猛然灵光一闪,想起了这人的身份。
他是宫夜爵贴身的侍卫!名字叫什么她不清楚,但从他做秦王开始,就一直在他身边!
“停车!”她一把掀开车帘探出了头来,“回去X白马寺!”
“夫人?”车夫不解的扭头看了她一眼,“回去?”
“对X白马寺!”既然他的贴身侍卫出现在这里,那他肯定也在这里!
这次,她没有去问庙里的和尚,而是一个人偷偷的拐进了后院禅房,禅房的布置有些像现在北京的四合院,房间很多,都关着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
她正在想着该怎么找,就看到那个侍卫从一个房间里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是几个碗碟,菜和饭都没怎么动。
她还没想好到底该躲起来还是冲上去,那个侍卫就抬起头看了过来,然后,四目相对。
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秒,随即便若无其事的移开,面无表情的端着托盘从她身边走过。
等他走了,她立马走向了那间禅房,一推,门竟然上了锁。
她敲了敲门,轻唤了一声,“九哥。”
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她又抬手敲了敲,“九哥,是我,开开门好吗?”
回答她的,依然是一室的寂静。
她刚想再敲,之前那个侍卫就来了,抬手阻了她,“姑娘,你找谁?”
“九哥是不是在里面?我要见他。”
“姑娘,”侍卫蹙眉挡在了门口,“这里没有什么九哥,你走吧。”
“不可能!”她抬头直视着他,“我认得你,你是九哥的贴身侍卫,你在这里,他肯定也在这里,你让我进去见他!”
侍卫脸上的表情未变,“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认得你所说的九哥,更不是什么人的侍卫,我只是山下一个普通的佃户,屋子里是我的母亲。”
她咬了咬唇,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那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如果里面真的是你的母亲,我立马就走。”
“不好意思,家母刚刚吃过饭睡下了,不方便。”
他越的这样诸多推诿,她反而越觉得有问题,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她现在基本都能够确定了,宫夜爵,一定就在屋子里!
她抬头瞪着铜墙铁壁一般挡在她跟前的男人,凭自己的身手,她直觉自己没这个本事胜他,所以,她也不打算跟他再多费唇舌了。
于是,她后退了一步,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九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好不好?我只是想见见你,你这么大老远的从北漠赶来,难道不是为了见我吗?现在我就在这里,你开一下门好不好?”
“姑娘!”侍卫也上前了一步,“请你别这样,这院子里住的不仅有我的母亲,还有许多庙里的师父,你这样会打扰他们清修的。”
她轻哼了一声,“出家人慈悲为怀,我只是想见一下我的兄长,他们会谅解的。”
说着,她的视线又落到了那扇门上,继续说道,“九哥,昨日我成亲的时候见到一个白发男子,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才不肯出来见我?九哥,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为了救我,你才会变成那样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媳妇儿!”厉连城走进后院的时候正好听到这番话,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别闹了,跟我回家吧。”
“我不!”她第一次那么坚决的拒绝了他,她甚至推开了他的手,看向他的视线,也带上了一丝怪责,“厉连城,你知道九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如果你今日还是不肯说,那我就去北漠,我亲自去问他!”
厉连城薄唇紧抿,蹙眉看了她许久,终是点了点头,“好,我告诉你,你先随我出来,我们找个地方再说。”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那扇门才终于打开了,满头银发的男子倚门而立,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的收不回视线,那眼神,充满了心痛,不舍,纠结,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