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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泛着橘黄,没有白日里那般的骤亮,软软的带着困乏的意思,元俏醒来有一会儿,浑身没一丁点儿力气,静静地躺着,时不时地看一眼,贴着床头坐着的贺莫年。
身量修长,肌肉紧实,皮相一等一的好,最为难得的是在如今什么小鲜肉横行的年月,看着他英气锋利的眉毛,线条硬朗的脸颊,是太大的享受。
贺莫年心情应该不错,元俏想不然眼里的笑意是怎么回事。旧没什么表情的脸,略微厚的唇,颜色不艳,抿着,就和他这个人一样,严肃。与平日里无二,只是眼里沁着笑。
又翻了个身,元俏背对着贺莫年侧躺着,愣愣地盯着窗户发呆。
贺莫年看着手里的资料,不时地写写画画。元俏的动静被他察觉,抬眼,就是元俏消瘦的肩头,后背也从空调被里露出来一部分,白净的底子上,大片大片的红印子,深浅不一,像是开到荼蘼的花,让人心痒难耐。
贺莫年将资料仍在桌子上,长臂一身,把元俏捞进怀里,低头在女子的额头落下一吻,很短暂,却十分亲昵。
“无聊了?”
“还好,腰酸。”
元俏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人似乎还不怎么清醒,眼神迷蒙,看在贺莫年的眼里,别是一番风情,尤其她糯着嗓子说“腰酸。”几乎顷刻间,贺莫年就有了反应。
“来,我给揉揉。”
说着,贺莫年将元俏的身子往上提了几分,让人横在他大腿上,一掌敷在元俏的后腰,最中间的位置,按压揉捏,空气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元俏本就是被腰腹间不舒服的异样给弄醒的,这下头昏沉沉地越发想睡了。
贺莫年盯着怀里,猫儿一样软糯的人,心里荡着柔波,手下的力道不由的也少了几分。
“饿不饿?嗯?”
他嗓音好听,元俏是知道的,只是这带着满满宠溺的一声嗯,怎么就滋味那么不同,电流一样几种了元俏的耳朵,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贺莫年按摩地久了手有些酸,便让元俏扒在床上,两手扣着她纤软的腰肢,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眼里的神色早变了味道。
感受到元俏身体的变化,贺莫年突然,没有了动作。
元俏感觉背后的视线,带着温度一样,烫的她难受。
“我带的饭你吃了没有?”
元俏尽可能地转移话题。
“吃了。”
元俏心跳的厉害,他嗓音沙哑,吃了两个字咬得极重。
“我有点饿了。”
说着元俏就起身。
腰刚撑起来,一股蛮力就她压了回去,脸颊埋在床上,尽管床铺柔软,元俏的鼻头还是被撞得火辣辣地疼。
“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背后一凉,速度快得元俏来不及反应,一阵闷疼。
“别拽我胳膊,疼!”
已经这样了,元俏也不挣扎,知道他的性子,蹙着眉头急喊,就想他松了她胳膊,不然这样全部的着力点都在腰,元俏一点安全感也没有,隐隐有一种害怕,贺莫年今天这架势,心里不犯怵是假的。
“元俏,你最好别背对着我,这个动作干你一辈子我都不腻。”
又是一番生生死死,元俏回到盛世已经十点多了,贺莫年少有的主动点了外卖,吃得尚且舒心,元俏窝在沙发里,盯着男人吃得优雅得体,一时之间思绪飘摇。
一晃时间到了七月的下旬,元俏大概有一个月没工作了,绝对没有那种每天逛逛街,吃吃喝喝的日子,贺莫年自从元俏那次冒着酷暑送饭的经历,再也瞧不上外面的吃食,如此一来,元俏成了专职送饭的。
这天天气阴凉,少有的惬意,元俏估摸着好久没有去看望过贺莫年的母亲,多少有些惦记,便在平板上搜索怎么做糕点。
手机进来电话的时候,元俏正在筛面粉。
“喂?”没有顾得上看来电提醒,元俏点了扩音,将手机放在料理台上,继续手里的动作。
“那个元俏吗?”
些许忐忑,不确定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元俏一听便知道是谁。
“阿果?你可想起我了。”
“你还记得呀!”阿果孩子般的雀跃,异常的有活力。
元俏搞笑,这丫头就有这样的魔力,嘴角的笑意,一点点蔓延进眼里。
“我呢,是年纪大点,不过记性还是好的,那天我就改留着你的联系方式,搞得很被动。”
阿果不好意思,连连讨饶“这不是怕打扰你,再说了阿劲那个木头,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说你胜利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那个,上次你说的工作……”
“当然算数,我觉得脉络也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的。”
元俏放下手里的工具,去一边冲洗了手,拿了手机坐在阳台上“对了,你有没有简历给我发一份,上班之前我通知你。”
“我怎么不敢相信呢,元俏。”
“我就是借花献佛。”
说定了,元俏心头惦记的一点事情也算了结了。
捏着手机,元俏思索了半晌,还是拨通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串数字。
“在工作?”
贺莫年沉声,透着愉悦“什么事?”
“你……阿姨喜欢吃桂花糕吧,有什么要注意的没有?”
“这称呼不大对,我得告状。”
“你多久没去看母亲了,我也告状!”
元俏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娇憨,贺莫年最爱逗她急,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她美目睁圆,紧抿着小嘴的样子。
“中午等我回来,一起过去。”
“下午上班你来不及吧。”
“那边正好有个项目过去看看。”
“贺莫年你脸不红吗?”
耳边传来低沉磁性的笑意,压抑着,还是让元俏听见了,瞬间明了,又掉坑里了。
沉默一两秒,元俏正声问“我打算介绍一个朋友去脉络做书模……”
“贺苏芒肯定乐意帮你这个忙。”
元俏方才的那点顾虑全没了,贺莫年总是这样,如此细小的事情,都能照顾到她的心思。
“嗯。”
“她帮忙有没有价我不清楚,我可是有的。”
贺莫年轻飘飘的语气,说得格外正经,元俏一时愣住,而后才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啊!我想起来还有食材没有买齐全,先挂了。”
元俏将手机扔在沙发上,一脸防备地盯着,脸上的温度节节攀升,贺莫年就是个蛇精,想起最近的生活,元俏苦不堪言地捏了捏小腰。
糕点元俏以前真没有做过,蒸了三四次还是不对,元俏思索半天,打电话求助宋丫。
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宋丫,只是一问三不知,拽了鸣苑的老人,介绍了一个老师傅给元俏。
老手艺人做东西将就,经过一番指导,元俏才知道,醒面的时候要用温水。
元俏态度极好,丛师傅说一点,她赶紧用笔记上,不明白的问得细致。
连连道了几次谢,元俏才挂了电话。
出门去找南地里产的一种小种的桂花,问了几个超市都没有,元俏只得折返回鸣苑,寻了丛师傅的地址。
鸣苑的背后,三四条街远,是一片老房子,传统的四合院,元俏在最尽头的一家门口停下,核对了门牌号才敲门。
丛师傅是了略微发福的老爷子,穿着干净素净的蓝布衣,脚上一双老布鞋,干练。
听闻元俏的来因,老爷子异常开“现在年轻人不爱这些老吃食,嫌弃麻烦,就什么打着老字号的,做东西也不讲究,没办法入口。”
元俏跟着老爷子去了厨房,用粗麻袋子装了一大包。
老爷子不顾元俏的推脱,硬是塞到了人怀里“你既有心做这糕点,以后少不得多练,拿着吧。”
元俏过意不去,正犹疑间,贺莫年电话进来了。
“在哪儿?”
“你回来了吗?我在外面等下回去。”
“我在鸣苑,你等着我过来接你。”
元俏陪着老爷子闲聊,安静的大院子里,中间开了一个花园,里面种的似是草药。
“丛师傅,你这种的是药草吧?”
丛师傅摆摆手“别师傅师傅的,你就喊老头子”说着眼前看向那片植株“药食同源,身体要好好养,病着东西大多都是由口入的。”
扣门声响起来,元俏跑去开门,贺莫年顷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一大包礼品。
丛师傅瞥见贺莫年,立马追了过来。
“贺少爷?你怎么亲自过来?”
老爷子看见贺莫年喜出望外,激动得紧,都忘记把人迎进来。
“来看看你,她要学做糕点。”
贺莫年说着看向元俏,目光柔和深情。
丛师傅大惊“这是少夫人!”
元俏听两人说话,提及贺莫年的母亲,才明白,这丛师傅是明珠未出阁之前,专门照顾她吃食的师傅,当初明珠便是爱极了这师傅做的糕点。
一转神,元俏才明白,宋丫这顺手拽来的人,当真用了心。
“少爷,这少夫人有心了,有心了。”
捏着贺莫年的手,老人眼里一点点的濡湿。
“老爷子我母亲都好。”
“好就好,好就好!”
说着便从凉亭的椅子上起身“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