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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俏的眼里是藏不住的寒凉,凉到了心底。
伸手擦了一把嘴唇,嫌弃沾了脏东西一般避之不及。
“贺莫年我还需要解释吗?”
元俏仰头闭上眼睛,唯恐流出眼泪,泄了伤心,她最不想此时让贺莫年看到。
转身奋力地推车门,元俏气得头昏眼花,一个车门也和她作对,试了两三次才明白是他锁了车门。
想着刚才,他就再边上,静静地看着她挣扎,元俏也明白了贺莫年就是存心的,便不再动作。
窝回座位里,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小镇边缘连接的不是农田就是慌野,很自然开阔的视野,这种不会说话的东西最不会伤人了。
贺莫年开了车窗,点了一支烟,没有抽,捏在手机,从后视镜里注意着元俏的神情,刚才愤怒暴躁过后,贺莫年突然像是撤了所有的力气,神经不由自主地被她的一举一动牵绊。
贺莫年的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刚才在楼下见到元俏的那一刹那。
她应该是一句跑下来的,元俏这一点就是最好的,不似其他的女人,在这些细小的地方造作,很少有化妆几个小时,故意让他等的那些欲擒故纵的肤浅戏码。
方才,贺莫年以为她是心虚,所以姿态低。
一时间很多有关这个女人的一幕幕都袭上心头。
贺莫年搭在车窗外的左右,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烫,手抖了一下,他便没了动作,任由指尖烟蒂的温度蔓延。
这点的疼,都不及他心里的悔,自责,还有对那个女人的疼惜。
“我…”
张嘴,喉咙沙哑,贺莫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他做不到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抹掉片刻之前的滚蛋事情。
捏着方向盘的手不住的用力,贺莫年气极。遇到元俏之后,他就似正常人了,惯用的冷静自持不见了,就是现连同智商都跌了。
“我不是怀疑你。”
所有的事情他大该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只是不想把那个残忍的事情,对着这个小女人说。
元俏本来就身体恢复,这般的窝着气,一会儿就觉得头疼脑热,眼睛还有点泛酸,只是再不舒服也咬牙忍着。
贺莫年见人没有回应,抬眼,在后视镜看了一眼。
元俏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不正常的惨白,嘴唇上的裂纹因为他粗鲁的对待,已经渗出来红色的血珠。
这样的视觉冲击,贺莫年心里慌到了极点。
拉了一下元俏的胳膊。
“元俏,怎么回事?”
元俏以为他还是在耿耿余怀这两天她的行踪,心里连同厌恶都顾及不上,对一个人最狠的报复打击,莫过于给了他最大的希望之后,一转眼,发觉这希望本身就是最大的失望。
贺莫年也不管元俏是否还在生气,直接抬手搭在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传到他的掌心,贺莫年动作干脆,直接启动车子,在地图上查看了一下附近的医院,心里有了计较。
“你先休息一下,到了医院我叫你。”
元俏被烧得糊涂了,人有些恍惚,只听见耳边一个缥缈的声音,像是贺莫年,那般着急慌张却半点也不像他。
小镇上的医院,医院有限根本就没得选择,贺莫年抱着元俏为医院的走廊奔过,直接就往医生的办公室里去了。
前台的护士只见一个好大的背影闪过,看那男人好大威武,不像是能在这小地方见的,追着喊了几句。
“先生,请先挂号!”
贺莫年半点不理会。
护士看到他怀里的那个女人,一双纤细修长的小腿,在男人臂弯里晃荡,当下挺住了脚步。
果然优秀的男人都是有女朋友的,徒增烦恼。
今天坐班的医生是一个中年女人,办公室的门被突然的撞开,也没有半点的情绪,只是抬眼往向门口一眼,便低头讲手边的资料扣上。
“把病人放在那边的床上。”
说着起身,拉开帘子,露出一张小床。
一番简单的检查之后,医生转身看着贺莫年眼神有些不悦。
“你是病人家属吧,再怎么胡闹也该考虑一下她生着病,一个大男人不能让着她一点。”
说完也不在看贺莫年一眼。
从头到尾贺莫年都安静地守在元俏的身边,无论那个医生出口怎样的难听,都不理。
“冷热交替感冒,再加上气火功心,所以麻烦一些。对了,病人是不是先天性脾胃虚?”
医生在开药房的时候,突然问,停了笔等着贺莫年的回答。
就是那一眼,医生看到的,狭小的病床边上,男人垂着头,脸现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是他专注地注视着床上单薄的女子,那样的感觉,过于认真,让人不认打扰。
恍惚一下,突然嘴脸挂了自嘲的笑,这么大年龄了还和小姑娘一样,真是!
随机,口吻冰凉,用钢笔在桌上敲了一下。
“我说,这位家属,病人是不是有先天性脾胃不足这个毛病?”
“要是真这样,好不好伴有虚火,来药的时候需要注意一下分量。”
医生对上男人沉静的目光,忍不住的解释,那样鬼斧神工的长相,已经足以让人刮目相看,更重要的是那个男人的眼神太过于犀利,表面似乎又含着一层的迷雾,让人看不透。
一眼便知,这样的一个人定是人中龙凤。
“不清楚,找其他的医生,还是要上机器检查,快一点。”
贺莫年发号施令习惯了,简单的一句话,用的是最平常不过的口吻,听得边上的医生,一愣一愣地。
连连点头。
迫于贺莫年眼神的威慑力,跑出门口,喊了对面科室的医生过来。
其实这点小毛病方才的女医生一把脉便知晓了,在这样的小医院医生都懒散惯了,也就没有关,开药的时候一般询问一下病人,也不会有什么大的疏漏。
只是遇上这么一个男人,她打心底里犯怯。
这一番的折腾,锁定下来元俏却是是患有先天性的脾胃虚热,如此以来输液吃西药,难免会有冲突,再输药性也比较急,元俏的身体是有些受不住的。
保守起见选择中药,煎服是最好的,后面来的是一个老医生,气度倒是有几分让人侧目的,话也说得明白。
“病人这个情况也不能轻视,到头来吃苦头。”
贺莫年点头。
提了两大包的中药,抱着元俏去了隔壁的住院部,里面都是四五个床位一起,卫生环境也不太好。
贺莫年抱着元俏坐在医院的走廊,看着通风比较好,让护士打了一剂量退烧针,便带了人离开。
临走之前,贺莫年讲几百块钱的钱扔在给贺莫年打针的护士,身边的推车,留下女护士发愣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
时间这么一来一回,贺莫年带着元俏再次回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小区门口站着元锋在东张西望,时不时地贺进出的人说话,估计是打听元俏的下落。
贺莫年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对自己的控制力失望至极,要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对着元俏的那一通胡闹,至少能给元俏的父母打个招呼,将人待会秦州那边的医院看一下。
贺莫年在小区门口停了车,下车都着元锋稍微解释一下,然后带着元锋上了车。
半信半疑的元锋,一上车就看见躺在车后座的女人,正式元俏。后车座放平,元俏睡得还算舒服,身上盖着一个毯子。
元锋的脸色几变,最后板着脸,一句话也没说,看着贺莫年熟练的讲车停在了他家楼下的单元门口。
李秀兰还在厨房里帮元俏熬粥,听邻居说了一个小偏方,打算煮点药材粥,给人喝。
只是到了饭点,迟迟不见元俏回来,打电话手机还是在卧室的,便打发元锋出去找人。
门一开,李秀兰的声音就传来“回来了,赶紧洗洗手吃法!”
元锋没有搭话,李秀兰觉得奇怪,在厨房探出身子一瞧。便看见,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穿的倜傥有型,浑身上下都透着精致干练,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怀里抱着的就是元俏。
“这…”
李秀兰从厨房出来,不明白什么情况问元锋“她爸这位是?”
不等元锋回答,贺莫年躬身问好“伯母你好,我是元俏的男朋友贺莫年。”
李秀兰愣住,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贺莫年的长相,美人尖英雄眉,最吸引人的就是他的那双眼睛,沉稳睿智又透着几分的厉害。
“元俏感冒有点严重,我先送她去休息。”
“哦,卧室在这边。”
李秀兰退到一遍,指了元俏的卧室。
贺莫年点头,错开身子,抱着元俏进去,没时间留意她的卧室是怎样的,将人安置好在床上,便出来了。
李秀兰和元锋还愣在客厅里。
“抱歉伯父伯母,这么突然的来打扰。”
贺莫年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的看了一眼元锋。
元锋是一个消瘦的男人,中等身材,皮肤已经皱皱巴巴的,过度的体力活,已经将他的身体消耗得差不多,贺莫年在工地见过太多像他这样的男人。
元俏眼神飘忽,带着尴尬,不自在的转身坐在沙发上,对着李秀兰提醒。
“锅上是不是热着东西?”
李秀兰一经提醒,才想起来,恍然进了厨房。
“坐吧。”
元锋这不是第一次和贺莫年交锋,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几分,刚才的那句话说得更是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