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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上的数字刷刷的奔着大年三十去了,眼瞅着今年的最后一个月又要到头了。早晨在小公寓里起来的元俏盯着床头柜子上显眼的墨色印记,心情莫名的烦躁。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刚要去浴室洗漱,电话催命一样的叫唤起来。
不情不愿的接起来“说!”言简意赅,带着掩饰不住的火气,让对面的人明显的一愣,半晌才传来声音。
“请问是李舒音小姐吗?”
磁性清凉的桑音,传来的是不怒自威的沉稳,神奇般的让元俏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你打错了。”
元俏傻乎乎的挂了电话,反应过来的时间才想起,刚才似乎还有声音来着,人家没有说完!
意识到此,元俏死死的盯着手机已经黑屏的手机,小心谨慎的点开,还是让她失望了。
“妈妈的,诸事不顺。”撒娇嘟囔了一句,不一会儿房间里就是水流的哗哗声。
洗漱后,元俏穿着宽大的居家服在厨房里煮醒酒汤。厨台上阵阵的热气氤氲,昏昏沉沉之间她又记起来昨天晚上公司酒会上一些片段。
宋丫那个小妮子身材标志,脸蛋水灵,小嘴又能说,八面玲珑说她怎么也不过分,一众的同事围着她怎么也不肯放过,元俏身为好友难免遭受池鱼之殃。
酒畅人欢的功夫,元俏隐约记得百十来桌的人又一次嗨起来,好像是什么大人物来他们在楼层,惹得老板都起来战战兢兢的伺候,拉着她和宋丫不住的灌酒。
大概来了两个人,三个人?
元俏甩甩钝钝疼,太阳穴要炸裂的脑袋,也顺便挥去那些闲七闲八的想法,盛了熬好的粥,也不去做菜,坐在客厅映着细眉柳叶的瓷白饭桌上就吃了起来。
利利索索的吃完,收拾干净,碗也来不及洗,丢进洗水槽,让水冲着。她人陀螺一样的转身,就进了卧室,不到片刻出来了一个靓丽的女子,长款黑色羽绒服,下身一条紫色配白色提花打底裤,浅灰色雪地靴,乌黑亮丽的头发在头顶胡乱的绑了起来,漏出来白净的额头。
精致的眉目,尤其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乌溜溜地能说话一样。实实在在的美人胚子。
只是这样的美好,元俏没有心思去欣赏陶醉,三两下把碗从洗水槽捞出来,一边用湿巾擦手,一首捏了衣帽架上的包就出门了。
坐在出租车上,元俏抬头望着秦州市时尚辉煌的模样,摩天大楼处处耸立,每一处都彰显着现代化都市的繁华,也让元俏感觉到了深深的压力,以及作为外来人的渺小无依。
头磕在出租车窗口上,避无可避的又想起来在小城镇上的父母,那个怎么也背不起来又放不下的家。破败不堪的小镇,杂乱无章的街道,还有面目粗漏吵吵嚷嚷的街坊四邻。
莫名的烦躁,让元俏的头又疼了起来,她本来就是对自己极好的,以前从来没有宿醉过,昨晚真的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不然她怎么会醉得不省人事,甚至都不清楚是怎么回来的。
逛了一天的商场,大包小包的拎在手上,刚准备去女装店给妈妈选两件内衣,包里的手机又响了,元俏对着商场的穿衣镜调整好表情,才接通电话。
“妈?”
“嗯。”
“知道了,你放心吧。”
“一定。”
“好,拜拜。”
挂断电话,元俏看见镜子里的女子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脑海里盘旋的都是刚才母亲苦口婆心的叮咛,男朋友!掐着指头算,今天离过年紧紧剩下不足七天,她上那里去找一个大男人,还要发展成男朋友。
有那么一瞬间,元俏想干脆跟风,上网上租一个男朋友回家算了,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就被她打散了,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太丢人。
垂头丧气的女子行走在商场,全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成了别人眼里的势在必得。
“哥,不和你说了!”
“我看见我女朋友了!”
不等对方回答,男子就挂断了电话,朝着楼下那个失了魂的清爽亮丽的女子去了,眼里就只剩下那个让他心心念念了一个晚上的人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一路过来惹得商场里的其他人怨声载道。
绕是这样,明成还是在电梯的逆流里追到了元俏的跟前,跟着她走了一阵子,发现女子似乎沉浸在什么伤心事里,完全不在意身边的情形。
不知道怎么的,明成一向对待女人随意,第一次变得细腻了,他想肯定是昨晚灯光太亮,灯光下不施粉黛的元俏,太俏,他平生竟然会知道心疼女人了。
大长腿两三步就跑到了元俏的前面,明成一动不动的站着,等着她撞进他怀里。
高大挺俊的男子,不谙世事的模样站在人流涌动的百里商厦,惹得许多人的侧目,再看男子一双桃花风流眼偏偏深深的锁在几米开外的元俏身上,都一副了然艳羡的模样。
元俏心底的叫嚣能穿破整个宇宙,也仅仅是无声的控诉罢了,她能对着陌生人嘶吼报复,却是对着父母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的。
在走出商场的几步的距离,她都能想象到回家之后是怎样的一翻情形,父母的失落,三姑六婆的指指点点,不管是谁张嘴都可以给她难堪。
闭上眼,逼退眼泪,元俏猛然的挺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一双蹭亮崭新的男士皮鞋。
鹿皮色和浅灰的色差,让元俏楞了半晌,没有反应,没有预想中的香软在怀,明成的脸色不由的阴仄。
元俏提着疲倦的面容,有些犯傻的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剑削的眉毛,英气逼人,一双似有似无泛着多情的桃花眼,薄薄的嘴唇,抿着,使得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线条更加的硬朗,少了几分阴柔之气。
她沁水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明成,饶是在百花丛中过的人,也有几分不自在,尤其是再发觉元俏的眼里没有他熟悉的迷恋,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明成心底一阵的失落涌上,后味却有几分说不清的乐子。
“元俏,好巧啊!”明成嘴角释着真挚的笑意,快慢声调都拿捏的分毫不差,迷人又不显轻佻。
“你是....”
她确定眼前这个人帅气俊朗的男子,在她贫瘠简单的人生里之前是没有出现过的。
明成真的是被她的反应给挫伤到了,这就不记得了,妄他昨晚颠颠的在一众好友的揶揄声里,把面前这个低头捣蒜的女人带离了酒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全送达,回去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