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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真他妈疯了!我这里不受控制,我被它牵着走,我我还是我吗?”
赫连羽颤抖地抬起手抚住胸口,声音沙哑低沉充满着困惑。.
他笑了几声,抬脚向外走去。
任妃妃慌忙追了上去,想要伸手搀扶,可赫连羽步子迈得越来越大,存心要甩掉她。
等到任妃妃跑到楼梯口,赫连羽已经消失在拐角。
“他喝多了,快下去把他拦住!他在这里受的伤,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们都脱不掉干系!”
任妃妃急得冲着走廊里站着的几个服务员大声喊着,根本顾不得什么了。
有知道赫连羽身份的人被吓得不轻,赶紧招呼人跑了下去。
任妃妃迅速摸出电话打给罗文,得知他马上赶来,这才松了口气。
匆匆下楼,救护车已经等在外面,而赫连羽则被几个人拦在门口。
向前跑了几步,任妃妃脚步越来越慢。
担心自己过去激起他更剧烈的情绪,她走到大厅就停了下来。
赫连羽挥着手很恼火的样子,看得出酒意还未完全消退,拦在他跟前的那些人一脸惶恐,不能让他出去又不能反抗,着实辛苦。
好在没一会罗文匆匆赶来,不知和赫连羽说了什么后,他方才同意让罗文扶着慢慢走了出去。
任妃妃犹豫着,并没有跟过去。
电话响起,看到罗文两个字,她赶紧接了起来。
“小太太,您在哪儿呢?”
“我我还有点事。他的手伤得很重,一定要缝针的,你赶紧先送他去医院。”
“老宅那边有专门负责老爷子的医疗团队,这点伤应该处理得过来。”罗文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
“那就好。”任妃妃松了口气。
“您也快点过来吧,羽少这几天心情很差,最好有人在身边照料一下。”
任妃妃怔了怔,赶紧点了点头。
意识到这是电话那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她又快速应了声好。
稍稍安了些心,任妃妃这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鲜血,衣服也狼藉一片很吓人。
大厅的客人交头结耳往这边望来,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着。
任妃妃心里暗暗叫糟糕,迅速低头推开大门走出秋色。
坐上计程车报出老宅地址,任妃妃尽力让自己身体缩得更小一些,以躲避司机从后视镜中的打量。
所幸司机并没有把她错认为杀人犯,只是一路上警惕着注意着她。
付过车费,任妃妃逃也似地走进老宅院门,透过高大的栅栏还能看见司机犀利的眼光追来。
“来了?”赫连老爷子坐在客厅的红木椅上,看向站在门边的任妃妃。
“爷爷。”任妃妃局促地走上前。
“这都是怎么弄的?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老爷子眉头紧蹙,目光在任妃妃身上扫过。
“是我不好,我没拦住他”任妃妃紧咬下唇垂下头。
“我不想责怪你这个。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拦得兹了酒的男人?我是问你他为什么喝这么多!”
老爷子的声音猛地提高,将手中的拐杖重重一顿。
他满是皱纹的脸绷得极紧,显然是气得狠了。
任妃妃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没有感情,何必要结婚?他对你怎么样,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可是你做了些什么?跑出去拍戏,和人传绯闻,你没做到一个妻子应该做到的任何一件事!”
老爷子声如洪钟,话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震得任妃妃脑子嗡嗡作响。
“如果不是因为你做的这些事让他伤了心,他又何必去买酒浇愁?你说!”
“对不起。”任妃妃眼眶盈着泪水抬起头来。
“对不起?我就这一个孙子,要是给你这样折腾没了,你给我一个对不起就能解决?”
“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会和他好好说的,我也不希望他出事。”
任妃妃急切地做着保证,眼中的恳切让老爷子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
“你是好孩子,我能看得出来。我不信那些传言,小羽他也是信你的,可不管信与不信,这种事传出来,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这是公司和那边的联合炒作,并不是我愿意的”
“行了,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你现在就回去把那部戏推了,安安生生上你的学,别再让他总为你操那些心。”老爷子总算平静了一些,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任妃妃睁大了眼,想要说些什么又忍了下来。
从爷爷的角度来看,她确实是不必出去做这些工作。
可不仅仅是她喜欢的事业,还对戒指的修复有帮助,怎么可以说不做就不做。
“怎么?不愿意?”
任妃妃横下心快步走到赫连老爷子身边,将手伸了出来。
“爷爷,你看。”
她白嫩的手上还残留着血迹,雪白与鲜红汇聚在一起,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老爷子瞧了一眼,心里火气又窜了上来。
赫连羽缠着缠带被扶回来,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光看他惨白的脸色就知道失了不少血,一群人急得团团转,现在还在楼上缝针。
看到任妃妃手上的血迹,老爷子心里哪能好过。
“你要我看什么?”老爷子怒道。
“这个,您看这戒指。”
被任妃妃提醒,老爷子的注意力顿放到了任妃妃指间。
戒指没染上血,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明晃晃的格外亮眼。
“修复了?”老爷子吃了一惊,猛地起身凑到跟前细瞧。
任妃妃迅速将手握紧,把反面那丝细小的裂缝包裹起来。
“就快了,只差一点点。”
“还差一点点”老爷子眼中失望闪过。
“等我拍完这部戏应该就能完全恢复到原状了,我的情绪对于戒指的修复也是有一定帮助的,而这种情绪必须从戏里获得。”
“你说什么?”
“我是自己琢磨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就是有用。您看,戒指从那么严重恢复成这样,并没用多少时间是不是?”
老爷子疑惑地看了眼戒指又看了看任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