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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横刚走到市场门口,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先生,等一下。”
“杨小姐!”
张横的眉头微微一蹙,不禁有些诧异:“她叫我干什么?”
不错,在背后叫住张横的正是那个买狗宝的台湾女子杨小姐。
此刻,她正与那个叫小青的少女一起,向张横走来。
“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
杨小姐微微一笑:“刚才谢谢您了,如果没有您提醒,我真要被那人给骗了。”
“哦,你现在也知道那狗宝是假的了?”
张横眉毛微微一挑。
“是呀!”
杨小姐满脸的惭愧:“刚才您提醒后,我多长了个心眼,当时就说考虑一下,走了开去。”
“不过,我让人在那里瞪着那买狗宝的摊主。”
杨小姐有些感慨:“那知,等人散了,却听到了他与旁边人的谈话。这才知道,这个摊主在这个月内,已是买出了四个狗宝。”
“狗宝那来这么多啊!”
杨小姐继续道:“显然,他就是个骗子,专拿假狗宝骗人的。”
说到这里,她满怀感激地望向了张横:“幸亏先生刚才提醒,不然,我就真的受骗了。”
“嗯,这是应该的。”
张横点点头。
他也不愿与眼前这位杨小姐多交流,张横心里可还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元富康。
以元富康的性格,今天吃了这个亏,极有可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所以,现在张横急着离开这里,以免夜长梦多。
心中想着,张横向杨小姐微微一笑:“既然杨小姐没什么事,我得走了,有机会再见。”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张横又说了一句:“对了,杨小姐,你心脏有些问题,如果相信我,最好去医院看看。”
张横刚才在探察狗宝的时候,也顺便用天巫之眼察看了杨小姐。发现她代表气运的光团中笼罩着一缕黑气,而且源头正是她的心脏。
因此,断定她必然是心脏有严重的问题。
也正是因为看出她是位病人,张横才会提醒她那个狗宝是假的。
他可不想病人买回假药,不但病没治好,而且还担误了病情。
这也是他现在要提醒杨小姐的原因所在。
“阿!”
杨小姐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张横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是说的愣在了当场。
当她醒悟过来,张横已拦了一辆出租车,跑的没影了。
“他竟然可以看出我心脏有问题,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小姐喃喃着,望着张横离去的方向,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难道,难道……”
然而,就在张横离开市场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元富康却是暴跳如雷,他对着手机话筒怒声咆哮道:“给我盯住他,绝不能让那小子给跑了,老子的东西岂是这么好拿的。”
此时此刻的元富康,确实是愤怒无比。
刚才他被人砸破脑袋,回到店里包扎后,立刻想到了自己收购的那根人形黄精。
既然割掉的珠状根茎有黄精珠,那么,是不是这人形黄精中也会有黄精珠呢?
元富康心中突然充满了期待。拿出了那根黄精,想看看它是不是也长有黄精珠。
那知,当他打开那个精美的檀木盒,发现里面的黄精,竟然已经枯萎,甚至发出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元富康大吃一惊。续尔也立刻明白了过来。
想必整根黄精,最精华的正是被他用小刀切掉的那串珠状根茎。因此,当精华被切去后,这根黄精已完全没有了灵性,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枯萎腐烂。
这也就是说,今天他原本花二百块钱,捡到了一个大漏,买到的这根人形黄精其实是真正的天材地宝。
只可惜,他却因为走了眼,把这天材地宝拱手让人,却被别人捡了便宜。
如果说这次走眼只是一些普通的药材也就罢了,但它却是媳无比的黄精珠。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元富康窝囊之极,也是恼火之极。
幸好,刚才他虽然回店里包扎伤口,但一直让伙计强仔在旁边盯着那个捡了黄精珠的小子。
此刻,元富康那里还会迟疑,立刻拿出了电话,交待起了盯梢的强仔,要他必须看紧那小子,把他的行踪和老窝都给查出来。
张横坐上了出租车,但是,他并不知道,就在出租车开出市场的时候,在出口处的角落里,一辆摩托车暗暗地跟了上来。
摩托车上,一个头戴头盔,把面目遮得掩掩实实的人,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出租车,眼神里一片阴狠。
张横所住的地方在钱塘的三环线,已是靠近郊区,而且住的是一处群居楼,四个人分租了一处楼房。
每个房间也就十几平米,平时做饭吃饭以及休息,就全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真可谓是螺丝壳里做道场,条件非常的简陋。
纵然是这样的群居房,也得每个月八百块,在钱塘这样的繁华省城,基本的生活费用确实也是够高的。
回到出租房已是下午三点多,张横也不迟疑,立刻把所购买的药材拿了出来,放入一个平时做饭烧菜的大铝锅里,打开煤气灶,开始熬药。
炼体的方剂最重要的是药材的配制,对于熬药并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这省了张横的许多麻烦。
锅里熬着药汤,张横把口袋里的那几枚珠状根茎小心地拿了出来。
有过刚才的教训,张横这回更加的谨慎,生怕一个大意再把黄精珠的精血给泄漏了。
剩余的七枚珠状根茎四枚大的如同算子,三枚小的象罗汉豆。从天巫之眼的探察来看,大的所散发的灵光比小的浓郁。
显然,其中所蕴含的灵气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微微沉吟,张横拿了一枚如算子大小的珠状根茎,准备先用它做为自己第一次炼体的主药。
当锅里的药汤熬沸的时候,张横也不犹豫,把手中的那枚珠状根茎丢入了其中。
怦!
珠状根茎一遇到沸汤,刹那爆了开来,一股血色的液体,也轰然在药汤中漫延,把整锅药汤都染成了一片血红。
渐渐的,一粒碧蓝色的黄精珠,从里面暴露了出来。
不过,黄精珠只是在药汤中浮沉了一会,便溶化开来。
陡地,一股奇异的香气,刹那充满了整个房间,张横精神为之一振,他可以感觉到,嗅着这股香气,自己浑身都舒坦之极。
“差不多了!”
望望锅里的药汤已凝成了浓稠的膏状,张横小心地把它倒到了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