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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芯说我的认知有问题,是我的不合理信念导致我这样,她开始用一种叫做认知疗法的治疗技术来给我治疗,一种在心理学上被称作为情绪的ABC理论,她让我用一个笔记本记录上每天引起我心情不畅快的事件,并分析此时此刻的思维方式,她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负性观点在作祟,是我的负性思维模式导致了我情绪低落乃至抑郁。
她让我每天把自己的负性观念写下来,并且用积极乐观的观念来取代,我照着她说的每天都在与自己的负性观念对抗,与此同时,阿芯开始带着我去参加团体性的治疗,这源于我不愿接触任何人所致,阿芯向我说明我最不愿做什么,那就从最不愿意接触的东西开始。
就这样,我开始试着走出去和人接触,阿芯所开展的团体治疗里面有十多个人,全是受抑郁困扰的病人,有的还在抑郁中,有的已经走出抑郁。
我们十多个人往往围着一个圈而坐,然后阿芯让每一个人都走到中间去分享自己的心情,自己的病史,乃至怎样与抑郁对抗而后痊愈的过程,刚开始我不愿意说什么,但在阿芯与所有同病相怜的病友的鼓励下,我开始讲述自己的一切,包括和娜娜分手以后的一切事情以及我内心的各种想法。
这种方法对我十分有帮助,我开始在阿芯的带领下渐渐变得乐观起来,同时我也开始相信和抑郁对抗的人中不止我一个,有一群和我一样受抑郁困扰的人都在努力着,也是这种强大的团体力量支撑着我继续往前走。
这样的日子每天都在进行着,成效虽有,但是反反复复,我的抑郁虽减少了不少,但却没有达到我预期的效果。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漫长到这样的治疗一开始进行就进行了好几个月,我仍然会时不时处于抑郁之中,阿芯总是耐心的开导我,劝我坚持下去,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浑身疲倦。
一个午后,我在阿芯的治疗室外见到了“欢笑”,她还是一贯开朗又阳光的样子,见到我后,她依旧可以完全释怀从前,并且跟我打招呼:“嗨,墨森,好久不见!”
我讪讪的迎合着她,在她的反复邀请下,我勉强答应陪她去爬山,我们沿着一排蜿蜒向上的的阶梯往山上爬,我拖着疲倦的身体跟在“欢笑”的后面,“欢笑”走出一段距离,会跑过来牵过我的手,拉着我快速往上跑。
我们总算是达到了山顶的亭子里坐下来,山顶吹着狂风,吹散了我和“欢笑”这一路上来的汗水,顿时感觉凉爽了不少,人也轻松不少。
“欢笑”给我递过来一瓶水,我们彼此沉默着坐在一起看远景,“欢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恨你?你想多了!我干嘛要恨你,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能勉强的不是吗?”
我低着头不说话,“欢笑”说:“墨森,你有没有发现,你自从得了抑郁症后,整个人都比以前更帅了,就是那种忧郁的气质,看起来特有感觉特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