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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金,乃是天下第一商,金算公子,在燕国京都的一家奇货居。.
这个一寸金的占地面积,与上次那清音坊只大不小。
一寸金涵盖的东西十分的广泛,但凡是衣食住行里所要用到的东西,都是极其媳,甚至天下只此一件。
就譬如,一寸金里最鼎鼎有名的第一厨子所做的美食,譬如别无分号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蠹。
当然,这些在一寸金里,不过只算得上普通凡品的货色,真正的奇货,乃是那些人人求而不得,闻名天下,却未必有人见过的奇珍异宝。
正如此次,祁国摄政王云颐,将在一寸金里拍卖交易的火莲花髹。
燕楚撇了撇嘴,有些讪讪然的揉了揉被胭脂雪敲疼的脑门,一脸惋惜的嘟囔,“好吧,这次就放过娘子咯……。”
火莲花好不容易送上门来了,他当然要势在必得。
要知道一旦神仙散的毒能全解了,他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在自己的亲亲娘子面前露出原本的兽性……啊呸,是真面目。
他实在是已经受不了她总是把他当孩子一样看待,总是把他当弱者保护起来的心态了,他要堂堂正正站在她的面前,名正言顺替她挡去所有一切危险,让她名正言顺的安心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还有,和她一直在一起……
胭脂雪没好气的剜了燕楚一眼,拉着燕楚的手坐到了自己的旁边,开始为他布菜,“王爷最喜欢吃什么?”
燕楚砸吧了一下嘴,笑眯眯的瞅着胭脂雪,“吃娘子……。”
“……。”胭脂雪扶额,夹起一大块米糕塞进燕楚的嘴里。
以前觉着和这傻子说话完全就是鸡同鸭讲,现在倒好了,俨然已经升级到了无法沟通的地步了……
这一顿早膳,在两人可堪称是打情骂俏下,一直拖拖拉拉吃到了接近午时,方才用罢。
整理了一下衣饰装扮,两人俱是挑了比较不怎么惹眼的衣物和穿戴,清一色的样式简单的水蓝衣着,让两人就像寻常稍微有些银钱的一对小夫妻。
处理好了胭脂雨那边又送走了林大夫的流苏回来见了两人如此这般,一个劲儿的捂着嘴偷笑,眼里全是艳羡的目光。
戴上面纱的胭脂雪嗔了流苏一眼,“死丫头,还不快些着人去准备好马车和银钱。”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一边嬉皮笑脸的应着,流苏一边快速的退了下去,找了正在伺候燕楚更衣的管家一同去帐房reads;。
“娘子娘子,楚儿不要碧儿梳头!”梳妆台那边的燕楚忽然拿着梳子朝胭脂雪跑了过来,脸上尽是委屈,嘴巴撅的都可以挂酱油瓶子了。
要不是事态紧急,他非得死乞白赖的让这死女人给自己穿衣不可的,哼,这点上就放过她算了,可他的头发岂能让别的女人触碰的?
秦管家适才被流苏支走了,胭脂雪是知道的,而向来燕楚这傻子的一应事物大小都是秦管家打理,她也清楚,所以这一次,她找不到理由,也没找任何理由推却,接过了燕楚伸来的梳子,朝燕楚微笑颔首,“那王爷可莫要怪妾身手脚粗笨了。”
她的毫无抗拒令燕楚欣喜的猛点脑袋,拉起她的手就往梳妆台那边疾步走去,“嗯嗯!”
到了梳妆台前,燕楚乖乖的自发坐到了凳子上,姿态特别的端正,像个正在学堂里受教的学子。
胭脂雪见状,不禁生了笑意,执起手中的青玉梳子,从上到下,动作相当轻柔的在为燕楚及腰长发梳着。
这不自主的轻柔动作,让她心底里倍觉好笑。
想她自己为自己梳头时,也没这样的轻柔过。
不过,男子的发式,她其实还是会些的,从三年前脱离了音杀宫后,她就完全接掌了父亲的军队,上了边关战场,那时,她基本都是梳着男子的发式,穿着男子的衣物,所以于她而言,男子的发式可比她现在这些复杂的女子发髻,要熟稔的许多。
还别说,这傻子的头发保养的极好,光滑柔顺,又直又亮,就像一匹上好的绸缎,令梳头的人都觉着能梳上这样的一头好发,真真也是一种享受。
全都梳顺了之后,便是绾发上冠。
胭脂雪正要动作,却被燕楚一声轻叹打断。
“唉,像楚儿和娘子这么般配的俊男美女,这世上还能找出第二对吗?”手掌托着下巴的燕楚,望着梳妆台一侧的那只一人高的落地水银镜,花痴般的啧啧称奇。
他这番喟叹,惹得旁边候着的一干婢女婆子,纷纷的垂首偷笑。
胭脂雪正想数落燕楚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几句,可是转头一瞧,当看到那水银镜子里,两人倒映其中的身影时,便不由得愣了神。
燕楚的面冠如玉,她的清艳绝伦,摆在一起,那就是一副上好的水墨丹青。.
只是第一眼看去,她的脑海里迸出的第一感觉,并非是惊艳,而是几句书上耳熟能详的话。
天作之合,鹣鲽情深,妾起梳头郎画眉,一世一双到白头……
也不知为何,联想起这些,胭脂雪竟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泛了水雾。
都说夫妻处的久了,就会有夫妻之相,可两人相处不到三个月,还总是分分合合,现在却……
燕楚看出胭脂雪并没有高兴的样子,嘴角的笑容有些微微僵住,一脸受伤的试探性问道:“娘子你怎么了,难道娘子觉得楚儿说的不对吗?”
胭脂雪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似没听见一般,垂着眸子,专注的在为燕楚绾发,戴上白玉冠,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后,将玉梳重新搁回了梳妆台上,她便撂下一句,“时辰不早了,该出门了。”
随之,快步的走在前头,夺门而出。
咔嚓一声,燕楚将梳妆台上的玉梳子在手中捏断,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起身,脚步深沉的追了上去reads;。
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让他高兴,也总是能轻易的令他生气。
她若不觉得他与她最是相配,那会以为是谁?
是暧味不轻的燕卿那小子,还是纠缠不休的燕陌,亦或是死乞白赖以什么皇叔之名,堂而皇之住到了燕王府的魅音?!
该死的……
索要了他的承诺,她却未给予她的相对诺言,他真是太疏忽大意了!
越想越是恼火,燕楚不禁加快了步伐。
等到出了西院,几经迂回长廊到了前院时,眼看就要追上了胭脂雪,燕楚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小雪。”刚从东院出来,到了前院的魅音,刚好撞上了匆匆跑出来的胭脂雪。
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止步,胭脂雪恭敬的朝魅音福身施礼,“皇叔。”
随在魅音身后的无心素来眼尖,指着胭脂雪惊讶道:“师妹你怎么哭了啊?”
一愣,胭脂雪正要找借口搪塞,却被魅音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轻易将低垂的小脸强势的抬起。
布满泪水的小脸,赫然出现在了魅音的眼前。
魅音眯了一下眼睛,清冷的语气比平时更冷硬了三分,“说。”
胭脂雪知道,这是师父他就要生气的征兆,想起这几日,师父对自己屡屡护犊子的反应,她心里很清楚,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师父必定会追查到底。
可,她要如何说?
说她不过只是喜极而泣?还是该说乐极生悲?
解释,因为终于发现她和燕楚这傻子如此般配,明显就是一对夫妻命的这个事实而感到喜极而泣?
亦或者解释,因为她突然清醒的意识到,惶惶不可终日的自己,本就是借尸还魂,随时都有魂飞魄散的可能,何况她还是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不洁之人,所以感到乐极生悲?
这哪一点,她都说不出口,无法说出口。
然而,这副魅音亲昵的拽着她的下巴,她泪流满面欲言又止的画面,落在燕楚的眼里,却是异常的刺眼,甚至是刺心。
魅音清楚的看见了胭脂雪眼底透出的犹豫之色,本还想再逼问的,却被突然冲将上来,甩开了他捏在胭脂雪下巴的手的燕楚,生生打断。
“你弄疼楚儿的娘子了,楚儿讨厌你!”毫不掩饰对魅音的厌恶,燕楚甩开了魅音捏在胭脂雪下巴的那只手后,便忿忿的拉起胭脂雪的小手,直奔府门外。
府门外,是流苏及时驱来的马车在等候。
二话不说,飞快拽起胭脂雪到了马车前的燕楚,就将胭脂雪给拖进了马车里。
侯在马车旁的流苏,都被燕楚这怒气冲冲且仍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骇的怔在了原地。
进了马车后,燕楚便将胭脂雪摁倒在了身下,素来天真烂漫的样子,全都被已经绷不住的发狠怒容取而代之,“娘子是楚儿的,只能是楚儿的!”
大概是昨晚已经见识过这傻子发怒时的样子,这会子的胭脂雪,也只是稍稍的僵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reads;。
她怕这傻子又会像昨晚那样对待自己,所以没有选择挣扎和辩驳,顺着燕楚的话,安抚燕楚,“妾身当然是王爷的……。”
虽然这话一出口,令她倍觉肉麻,但她还是忍了住。
燕楚可不傻,明显的感觉到了她话里话外的哄骗和敷衍成份,不喜反怒,低头便在她惑人的红唇上粗暴的碾压起来……
只觉唇上吃痛的胭脂雪,既是无奈,又是十分的头疼。
她怎么就发现这死傻子,越来越不好哄了呢?
,有些脸红心跳的退了一步,离马车稍远些。
只是,当看到来势汹汹的魅音,似有要挥掌劈开马车的冲动,连忙护主的上前一步,展臂挡在了马车前,面上只有敬没有惧的迎上魅音冰冷刺骨的视线,“还请王爷息怒,王妃和我们家王爷只是小打小闹的顽笑而已,殷王爷莫要当真。”
她不愚笨,前儿个已经清楚的看清了殷王爷对自家王妃的特别之处,虽处处惹人误会,但她看的分明,这个殷王爷对王妃并非别人所以为的男女之情,倒更像是……护犊子的长辈。
谁教自己王爷和王妃这对冤家似的男女之情摆在她的面前,令她如何还会分不清,男欢女爱和其它感情的区别在哪。
又是这个不怕死的碍事丫头……魅音很是不虞的蹙了蹙眉,掌风毫不犹豫的就要朝流苏劈去。
“宫主,手下留情!”随后轩轾赶来的无情,忙出言相劝。
旁边的无心始终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的火上浇油,“哼,一个丫鬟胆敢三番两次这般不将我们宫主放在眼里,死有余辜!”
“无心!”扭头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无心,无情随之转头,朝魅音好言规劝,“宫主,属下瞧这流苏姑娘很是得王妃欢心,若您杀了她,只怕王妃会不高兴,届时,又要同您生分了。”
搬出胭脂雪这招,果然对魅音是有效的,魅音沉默了一刻后,就收了手,寒凉的目光始终直视着流苏,直看的流苏有些发毛后,方才轻启金贵的唇,“本座,是不是与你见过?”
这般大胆,这般放肆,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丝毫不惧他的倔强眼神,令他觉得好熟悉,可是他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流苏完全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明明在前一刻还要取自己性命,后一刻就用这种烂俗的借口和自己套近乎,不禁有些傻眼。
“算了。”对于素来惰性的魅音而言,想不起便不想了,多想无益,不过是在浪费时间,便一甩袖子,作罢。
“……。”流苏无语凝噎。
无心和无情倒是司空见惯,对自家宫主的行径并没有放在心上。
无情瞥了一眼马车,很是客气的问向流苏,“流苏姑娘,不知燕王和燕王妃,这是要去何处?”
流苏对这位在魅音三人中最有理智的无情并不生厌,无情对她客气,她便也客气的回礼,“适才王妃吩咐过奴婢,是要去一寸金淘换东西。”
无情了然点头,“原来又是每月的十五中旬了,看来一寸金,又有新奇的货物上架了。”
“走。”抛下这一个令别人费解的字眼,魅音便当先纵身飞跃到了一颗梨树上,使了上乘的轻功身法,很快的消失在了府门前的梨林里。
自然明白自家宫主这是也要去一寸金的意思,无情便对流苏拱了拱手,携着无心,朝魅音追了上去reads;。
“这三个奇怪的主仆……。”流苏嘟囔了一句,便朝侯在一旁的马夫招手,“赶车,去西南街的一寸金。”
马夫得令,这才大着胆子上了驱车的空位一跃而上坐了下,挥着手里的鞭子一拍马臀,“驾!”
东宫。
“哼,饶了你。”胭脂香毫不掩饰厌恶的一脚蹬在了水玲落的肩膀上,将水玲落蹬了开,轻蔑的眼神就像在睥睨一条癞皮狗,“现在才说,都不嫌晚了点?”
在给她难看,在新婚之夜把太子勾到这小妾窝里的时候,她落妃可有想过要饶了她胭脂香?
哼,这妾还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专回媚惑勾搭男人不说,还这么伪善,真是令她恶心!
“妾身真的知错了,请太子妃娘娘您高抬贵手……。”被胭脂香极其羞辱的一脚踢的趴在了地上,水玲落只觉自己如同苟延残喘的一条狗,十指深深抠进了掌心。
这份侮辱,她一定要胭脂香这个草包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可是,棠梨殿离自己这落水宫极近,为什么那该死的海棠还没有带太子过来?!
一脚狠狠踩在了水玲落的手指上,胭脂香发狠的挪动脚底,碾压着水玲落的纤纤葱指,“跪还是不跪?”
手指上传来的剧痛让水玲落放声尖叫,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始不怕死的反唇辩驳起来,“就算你是太子妃,也不可以动用私刑!妾身不服!”
“呵呵,私刑?”胭脂香鄙夷的冷笑,“这就叫做私刑?你知不知道在深宫里,什么才叫做私刑?既然落妃如此的误解,不如,本宫现在就好心的教教你,什么才叫做私刑。”
说着,胭脂香便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适才跟那些膳食碗盘一道落地的一只针线篓里滚出来的针线包,慢条斯理一边打开,一边无声的狞笑,“落妃应该听说过的吧。本宫是七公主的伴读,所以从小,基本上是在宫里边儿长大的。落妃你可不知道呢,宫里边儿的那些妃子娘娘可厉害了,尤其是动用起你所谓的私刑来,是连伤口都找不到的呢……。”
眼见到了胭脂香手里一指长的细针,水玲落身子一颤,脸刷的就白了,“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胭脂香咯咯的笑,明明声音似若银铃,拥有着一张玉雪可人儿的面容,现在却分外的扭曲可怖,“当然是给落妃你长长见识了!”
话落,捏在指间的绣花针,便要朝水玲落的背上刺去。
眼看银针就要扎进水玲落的背部了,门外突然突兀的闯进一高大的身影,紧接着,便是一声愤怒的咆哮,“胭脂香你这个疯女人,还不住手!”
胭脂香先是一愣,她自然是听出了这声音是谁的,但是,她并没有停手,而是将绣花针仍朝水玲落的背上刺了进去。
“啊!”水玲落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冲进来的燕煜见状,几乎差点两眼喷出火来,胭脂香明明知道是他来了,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行凶,根本就是对他的藐视,“胭、脂、香!”
“太子殿下如此咬牙切齿的唤本宫,不知所为何事?”转头,天真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胭脂香意犹未尽的将手里刚拔出的绣花针,再度狠狠扎进了水玲落的背。
“你,你疯了?!”燕煜几乎气结。胭脂香现在的行径,完全跟疯子没有了任何的区别,这分明是公然的要挑衅他这个太子啊reads;!
“也许吧。”胭脂香撇了撇嘴,看到太子现在这副震惊又震怒的样子,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不知顺了多少。
“殿下……救救陵落……。”见太子终于姗姗来迟,水玲落再也顾不得其它,忙双眼含泪的向燕煜求救。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不是碍着胭博渊现在是唯一还能重用的臂膀,燕煜真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掐死胭脂香这个疯婆子,看了一眼在胭脂香脚下像条狗一样的水玲落,并没有多少的怜香惜玉之情,视线很快就扫到了水玲落那凸起的小腹上。
现在的水玲落早已经不是他燕煜眼里心里最宠爱的女人了,一个不得不让他忍受被戴绿帽子的女人,能激起他多少的怜惜?
答案是,没有。
而接收到燕煜这漠视自己,且只关注自己肚子的视线的水玲落,几乎是一颗心,彻底跌进了谷底。
不是没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可真的到了这种关头,真的体验到了他的无情反应,若说水玲落她不在意,不痛心,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她水玲落跟他同榻共枕也有接近一年之久,这是多少个日夜?
就算他不再相信她了也没关系,但是他如此对她置之不理,!
她相信,若是没有腹中所谓的皇长孙,这个冷血的男人,怕是会彻底的冷眼旁观的看着她被胭脂香弄死吧?
“难道殿下看不出来,本宫是在教教这东宫里的妃子姬妾们规矩么。”拔出扎进水玲落背部的绣花针,胭脂香捻着凑到唇边吹了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立规矩有你这么立的吗,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本宫这个太子?!”燕煜怒不可遏的上前,一把推开胭脂香,将地上的水玲落纳进了怀里,“何况现在落妃还身怀六甲,怀着皇家的长孙,你若伤了她,若皇长孙有个好歹,你吃罪得起吗!”
皇孙皇孙,太子,你果然只把我当成了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倚进太子燕煜怀里的水玲落,此刻看透的眼睛里,尽是凉薄之色。
“太子表哥何必恼怒,难道表哥您忘了……。”倒退了两步才站稳的胭脂香,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当年皇后姨母给娍妃娘娘立规矩的时候,娍妃不也是快要临盆了么?最后娍妃不也没事,而且也得到了该有的教训,再不敢仗着自己腹中有子,爬到皇后姨母的头上作威作福了不是?”
言罢,扔掉手里的绣花针,葱指一指地上的一堆碎瓷片,笑的可人儿极了,“表妹我左不过是有样学样,效仿皇后姨母当年的作为而已。怎么,太子表哥觉着表妹做错了?”
“娍妃是娍妃,本宫的落妃是落妃,何须混为一谈!”燕煜自然知道当年那段深宫争宠的风云往事,但是两者有什么必要牵扯到一起,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是么。”胭脂香对太子的反驳并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转了身,幽幽道:“那表妹就且去请教请教太后她老人家,同样都是小妾目无正妻的这两件事,到底能不能混为一谈。”
“你站住!”燕煜低吼一声。
太后有多宠胭脂香这个疯女人,他不是不知道,所以这也是他不得不娶了胭脂香的理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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