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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夏身后抵着冰凉的墙壁,身前的沈月苍却越发靠近,她处境窘迫,无处可逃!
“没意见的话,过几天跟我去把证领了。”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身前的女人,倨傲的眼神像是万物的主宰,淡然自若的宣布了她的命运。
“……”宗夏目光闪烁不定,咬着下嘴唇沉默。
此刻还能再说什么?
不答应就逼着她答应,哪有这样的。
“你……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吗?”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但愿他还有哪怕一丝丝在乎别人的想法。
沈月苍只是挑着眉仔细打量她,“跟我结婚你似乎很不满?”
他又不是没人要,许多女人排着队队来勾搭,只是他看不上而已。
宗夏无声了,仔细看看其实沈月苍还算不错的,威风凛凛、正气十足,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家世背景也不俗——就是性格稍微有点蛮不讲理。
如果她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要找对象的话,也一定会找他这样的,只是……
宗夏此刻慌张的脑子里全都是一个人的模样……
叶辰的笑,叶辰的哀愁的眉梢,叶辰对待她时的笑容……全是叶辰!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可以笑着面对了,可是偏偏在这种时候,要考虑到婚姻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还忘不了他。
在刚刚经历过婚变的打击之后,这么短的时间内,叫她如何再去接受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我……你、你可以找别人啊……”混乱的眼神从他身上躲开,语言含糊不清,她跌跌撞撞的抽身想要离开。
手臂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随后是满满一个环抱将她瘦小的身躯整个扣住,她想要张口惊呼,却想起沈母沈父还在楼下,闭上嘴咽下所有的惊讶。
“你,你想干什么啊……”
或许是不习惯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明明一句充满威慑的话到了嘴边却胆怯起来,她双眼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微红的双颊像桃花般醉人,声音更是不自觉的柔软了几分。
这样的姿势,就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沈月苍低垂的眼帘透着不知名的星芒,隐隐的幽香缠绕鼻间,她羞红了脸的模样落在眼底像是小鹿一般撞的他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他自己也对这样的情绪感到不可理喻,平日里的他是个冰冷理智到了极点的人,绝不会因为外界的刺激就失去理智。
虽然他现在理智仍然占据着大脑很大一部分,可总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支配着他俯下身,在那红粉水润的唇瓣之间轻轻点了一下。
尽管只是蜻蜓点水般一下,但宗夏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跟野火燎原一样烧了起来,他出人意料的举动使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雕塑一样凝固,都忘了挣扎。
“过几天我会去找你,记得把东西收拾好。”
耳边低沉感性的嗓音适当响起,把宗夏从空白的思维中拉了出来,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啊——”惊叫声颤抖着响起,她挣脱不了禁锢的双臂,这是她唯一可以表达情绪的方式了。
门外立马想起了敲门声,沈月苍这才放过她去开门。
沈家父母讪讪地站在门外,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站在这里……
“怎么回事儿啊!瞧你把人家吓得……”望见宗夏脸上还未散去的红晕,沈母心中明了,劈头盖脸对着沈月苍一顿指责,跑到躲在墙角的宗夏身边安慰着拍打她的背,心中却美滋滋的化开——
她的儿子终于开窍了?
沈父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情况,脸上露出不悦,他为人正气,和沈母不同,从小他就对沈月苍特别严厉,期望着儿子长大能成为和他一样正直睿智的领袖,虽然也急切的等着抱孙子,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干出什么出格的事,要是传出去他的儿子拐骗良家妇女,整个沈家的脸都丢尽了。
他一脸严肃的拉过沈月苍走进书房,眼底有隐忍的怒意,二人低声交谈着。
宗夏见沈月苍的注意力终于从她身上转移,心里轻松了不少,拉过沈母的手,尽量放轻了语气使自己看上去不会特别狼狈。
“阿姨,今天这么晚了……我应该要回去了。”
“这就要走了?”沈母原本还想和她好好聊聊月苍的事,可见到她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心里软了几分,“那行,叫月苍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宗夏叫住她,牵强的笑着,“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那得多危险啊……”
沈母言语中透露的担忧让宗夏出现了一瞬的恍惚,她的父母十二年前因意外去世,独自飘零了那么久的她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温暖。
而让她有这种感觉的人,竟然是沈月苍的妈妈。
宗夏心中五味陈杂,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没关系,谢谢阿姨今天的招待,我自己会小心的。”宗夏轻声道别,在沈母担忧的目光注视下走出门。
路过书房时,只听得里面“砰”地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倒地断裂的声音,然后断断续续的传来了沈父的责骂声。
走近门边,透过门缝看清了里面的场景,尽管偷看这种事不是她会做的,可是只随意的一扫,便移不开眼神了。
一丝门缝里,印着沈月苍那张阴冷的侧脸,幽深的黑眸闪动着比夜还要鬼魅的颜色。不知是她眼花还是怎么的,他薄薄的唇角竟然挂着一丝猩红,颜色艳丽,顺着轮廓流向削尖的下巴,然后滴落。
“哒”……
宗夏的呼吸变得艰难起来,心微微抽搐着,仿佛能听到那血滴落地的声音。
还没等她弄清楚眼前的情况,沈母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书房的大门。宗夏这才将书房内的情况全部收于眼底。
一旁是散落一地的纸笔文件,沈月苍挺直了背脊而立,比沈父还要高上半分,而他旁边是一张椅子——或者说,是一张折成两段的椅子……
“死老头子,你干什么啊!你打孩子做什么!”沈母像护小鸡一样挡在沈月苍跟前,与沈父冷眼相对。
沈月苍……被他爸打了?
宗夏喘息着,脑子转不过弯来。
“我打他……打他又怎么了?”沈父的气势比沈母更加骇人,吹胡子瞪眼睛,“他做错了事难道不该打吗!”
沈母气的快要哭出来似地,“就算打,那你也不能照死了抽啊!这是你亲生儿子啊!”说完还捡起地上的两截椅子残骸,一把丢到了沈父身上,一遍遍质问着,“这样打你不疼啊?疼不疼、疼不疼?”
“作为他老子还不能打他了?我们家祖祖辈辈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出过这种无法无天的小子?第一次带人回家见面就动手动脚的,这还是当着我们的面呢,背着我们的时候还指不定胆大妄为成什么样!”沈父理直气壮的回击道,声音一波比一波大,甚至抡了抡袖子还打算冲上去继续揍。
沈父的脾气本就火爆,对沈月苍管教极其严厉。沈家虽说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但从未传出过什么商业绯闻,沈月苍在他眼皮底下都敢这样,万一哪天真把人家小姑娘欺负了就晚了,要管教就得趁现在!
宗夏的心脏开始抽搐了,难道这事是因为她的关系?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这么粗暴的打人啊……
她不禁微微侧目,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沈月苍,他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沈月苍也望了她一眼。原谅她还没有能够读透他眼神的本事,所以也分不清他眼中的深意,但她能够肯定的是,那束眼神,代表的绝对不是责备。
她忽然开始愧疚起来,心都揪到了一起,没想到他们家训这么严。
如果,她刚才不发出声音的话……
双眸中凝出了层层薄雾,低下头,不知不觉的她竟然抽泣了起来。
尽管她的声音和争吵的声音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微弱,但所有人的目光却一个不落的看向了她。
沈母眼神一暗,居然忘了小夏还在这里,赶紧走到她身边抱住了她,还不忘回头责怪沈父,“你看看你!把人孩子吓着了!真是过份!”
沈父虽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万一把人家吓跑了,谁来和月苍结婚?其实他刚才也没怎么使劲,哪家父母舍得这么对待自己儿子的?
不过他依旧一副认死理的样子,嘴硬道,“我的儿子做错事我当然要管教,不然还要规矩做什么?”
沈母瞪了一眼冥顽不灵的沈父,拍着宗夏的背一遍又一遍,心里却在感叹,沈家的男人一个个都是牛一样犟,凡事都认死理,还好月苍不经常回家,否则和沈父两个碰撞起来,这个家还有没有安宁的时候了?
“孩子别怕,有我在,那老头子不敢怎么样的。”
“你叫谁老头子?!”
沈母白他一眼,转而望向沈月苍,脸上的表情都心疼的揪到一起,“月苍啊,你去送小夏回家去,别理那个老头子。”
沈月苍低垂着眼点头,神色不明,转身走向门外。
“站住!”身后传来沈老爷子的吼声,“今后再敢干这种让沈家脸上无光的事,就给我滚出家门,听见了吗!”
沉寂的眼底迸发出一抹惊人的厉色,沈月苍回身,如刀削的轮廓充满刚毅,脊背挺直,气势如虹的声音宛如山林猛虎般,“是!”
“很好!这才是我的儿子该有的样子!”沈父终于露出几分赞赏的神情。
沈母在宗夏身边看着那父子二人摇了摇头,对宗夏安慰道,“看看他们,总是这个样子,我都受够了。”
见沈母这样说,宗夏沉重的心情这才缓和几分,露出几分轻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