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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有病……”面对小师妹的调侃,凤影毫不避讳地以牙还牙,然而说话口吻却远不及白若蔓的气鼓气鼓,反而优哉游哉很是惬意,并以调侃小师妹为人生最乐事,“他不就是与他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女人圆了房嘛,哪儿得罪你了,惹得你这般生气?”
“他……他和他的女人爱咋咋的,我才不是因此生气呢!我生气是因为他昨晚洗澡的时候对我不规矩!”白若蔓将将撑起两只桌腿,说话一激动,手下一抖,桌子又碎成了好几片。.
凤影竭力忍着笑,继续他云淡风轻的调侃:“不会吧?以你的性子,他哪有机会对你不规矩,依我看,是你对他不规矩在先吧?”
“才没有!”白若蔓狡辩,“他不仅不规矩,还口出狂言要我好看,惹得我不得不暴躁!”
“可是你何苦暴躁,往后他的日子,注定要被女人围着团团乱转,压根没有时间来折腾你。”
“他……他没时间最好_……”白若蔓终于发现自己不是做木匠的料,气急败坏地丢了手中桌脚,起身爬到床上抱着膝盖生闷气。
凤影笑靥如花,妖媚得宛若一介风情万种的女人:“其实你希望他言而有信对不对?在边营的时候,他每天缠着你要你出谋划策帮他解燃眉之急,如今战争结束,回归这方安逸的府邸,你掩盖了白蔓君的身份便也注定丧失那时的地位,却又希望他依然关注你依然纠缠你,最好,永远都离不开你,对不对?”
“对你个头!”实在找不到可以砸人的东西,却又十分想要教训这位欠揍的师兄,白若蔓恼羞成怒之下,操起床头茶几上的蜡烛,就恶狠狠地抛了过去。
凤影是何等矫健的身手,轻盈避开的同时,隔空弹指挥出一道气流熄灭了烛火,以免她任性的胡闹会烧了这间可怜的小柴房。
然而白若蔓哪里肯罢休?见他轻松躲过,随即又操起茶壶茶杯,一股脑儿丢了出去,看似是随意抛掷,其实暗暗用了内力,没办法,对付师兄,不使点硬招是敌不过的。
可即便白若蔓用了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凤影仍是安然靠在廊柱上,一一接过她丢来的易碎陶瓷,然后小心翼翼地摆放在窗台上,口中,是气定神闲的奉劝:“你一个小丫鬟,月钱不过几吊,弄坏了东西每次都是我贴钱,还是省着点砸吧!”
“你再说那样的话,我就赔光你的俸禄!”
“那可不行,虽说你这件破柴房里没什么媳物,但像上回那样,去砸太后送给太子的古董玩意儿,我就是为岳国王朝卖命一辈子,也未必赔得回来!”
“所以你识相点的话,就不准再污蔑我取笑我!”
“我承认我是有取笑过你,但我保证那绝无恶意,至于污蔑却又从何说起?我自认为你确实对那令狐太子动了心,我不过说出我的看法而已,你若不认便不认好了,何苦来扼杀我的看法?”
“我才不会看上那种人!你的看法大错特错,严重降低了我的品位,我当然要扼杀!”
“可你在扼杀我的看法之前,也许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对于令狐珏的感觉,是否超乎了军师与元帅、丫鬟与主子该有的情愫呢?”
白若蔓已经越说越怒,小脸涨得通红,横眉冷竖、怒发冲冠,凤影公子却依然笑得云淡风轻、语含讥诮和戏谑,终于,在将身边可以丢的东西尽数丢出仍是堵不上他的嘴后,怒不可遏的白若蔓,毫不犹豫地操起了茶几……
“哎哎哎……你冷静……冷静啊!”凤影终于感受到了威胁,不得不喊停妥协,“罢了罢了,我不说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言毕,在她手中茶几尚未抛过来之前,身形一跃,翻窗走了。.
轰然一身闷响,后苑的小柴房外,赫然传出重物砸破窗户、砰然落地的声音……
将将才出门去珊瑚阁伺候的小婉突然又回来了,却被这一声响吓得半天不敢进屋:“蔓……蔓蔓……你在里头干嘛呢?我……我可以进来吗?”
须臾,白若蔓的脑袋从破裂的窗口钻出来叫嚣:“你怕什么?我又不砸你,进来吧!进来前顺便帮我把茶几碎片捡回来!”
小婉可怜巴巴地将那些木板一一拾起、吃力抱起,当举步维艰地挪进屋里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放下吧,至于嘛?搬这点东西就累得满头大汗……”彼时白若蔓还在勤勤恳恳地修理那只桌子,瞥了眼小婉的狼狈样儿,怒其不争地责怨道。
小婉脸上尴尬地笑着,心下却是憋屈满腹,暗忖就你力气大,论身板和自己一样玲珑,论力气却能跟挑马粪的老黄相比,小婉无力地叹了口气,劝道:“还是去请个木匠吧,你也别瞎折腾了,太后来了,全府上下都在前厅恭候着呢,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白若蔓头也不抬,继续捣鼓她的破桌子:“太后闲得慌吗?今天本该是太子进宫给她请安的。”
“可不是?但是太子今天显然没有进宫请安的准备,你也知道太后多疼孙儿,见孙儿不来便自个儿巴巴地赶来了,才无视那什么尊卑礼节呢!只有那皇上,听说因为太子爷没有及时去请安,今早在乾坤殿龙颜大怒了……”
说到昭远帝龙颜大怒,小婉缩了缩脖子,似乎远在宫里的火焰烧到她头上了一般,看得若蔓很是汗颜:“他爱怒便怒吧,你担惊受怕个什么劲?要怪也只能怪你家太子,抱着个女人睡觉就不知道天亮起床……”
下意识又将话题扯到了这份上,白若蔓自己也觉得憋屈,俨然昭远帝那团怒火感染到了自己身上一般,恨不能冲出去把狐狸太子抽筋扒皮。
愤愤然间,小婉却突然一声诡笑,忍俊不禁。
白若蔓回头,语出不悦:“你笑什么?”心下却颇有忐忑,难道她也认为自己爱上了狐狸在吃醋?
小婉却收敛了笑意,表情扭捏:“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事儿……这事儿还真有点尴尬。”
“什么事儿?”
“关于珊姬被太子爷宠幸的事儿。”
“这事儿又不关你的事,你有什么好尴尬的?”白若蔓一提这个就来气,却忍不酌奇想要继续,“快说来与我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我也是刚才回珊瑚阁的时候,无意偷听到的,原来呀,太子爷昨晚压根就没碰过珊姬,反而把珊姬晾在帘帐外头吹了一夜的冷风!而床单上的那滩血,是珊姬站得腿脚麻木之后,扑上去磕伤鼻子流的鼻血,压根不是那什么见红……我也不晓得见红是怎么一回事,这谣言还是今早去收拾太子被褥的婆娘们发现而传出去的,至今仍没有被揭破,因为珊姬想要趁机得宠,所以不肯站出来澄清事实,却被我不慎听到,所以一路都在犹豫要不要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可又觉得自己多事、不太厚道……”
小婉是心善且胆小的丫头,明知这样的误会不好,明知珊姬是恶劣的主子,却又不忍心戳破她的梦,更不敢首当其冲,是以犹犹豫豫与若蔓道明了一切后,用征询的眸光巴巴瞅她,希望素来古灵精怪的她支个招儿。
“当然要戳穿她啊!要她好看!”这是白若蔓的第一反应,却在沉吟了片刻后,怏怏改了口,“算了,作为当事人的太子爷都无所谓外头那些风言风语,我们多事个什么劲?且先观察观察,看看山鸡的反应,如果她太过嚣张,我们敲可以利用这个把柄,让她对你好一点,对我更好一点,嘿嘿嘿嘿……”
若蔓算盘打到这个地步,突然就无比开怀地笑了起来,天知道她突然如此开心,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捏了山鸡的把柄在手,还有一个原因,委实不好说、不好说啊——
原来……原来那只狐狸没有吃了那只山鸡呀!
若蔓正一个人屁颠屁颠着,三下两下还真的修好了那只瘸腿的桌子,小婉突然一声厉喝,吓得她一个哆嗦:“哎呀!我们要去前厅恭迎太后的呀!这会子,恐怕太后都已经到了!”
白若蔓拍了拍被她吓到而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怨念道:“那就别去了呗,你一惊一乍的何苦呢?”
“可是……可是余管家盘点起人数来,发现我们没在,往后的日子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小婉非常忌惮太子府的总管余无凌,是以一张粉嫩小脸被自己生生吓成了苍白如纸。
“就那条没有鳞的鱼,你怕他作甚?”太子府管家余无凌,因为他那可悲的名字,被白若蔓冠予了可悲的绰号——鱼无鳞。
余无凌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却处世老成、稳重干练,凭一身铁腕般的管事能力,将太子府上上下下无论是下人还是姬妾,皆管束得服服帖帖、绝无微词,当初是太后钦点的太子府管家,所以就连令狐珏也忌惮他三分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