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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百里渊歪着小脑袋朝男子装扮的殷荃望去一眼,瘪着两片嫣红水嫩的小嘴唇,似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回答她的问题。
毕竟,他只喜欢跟女孩子混在一起,如今殷荃换了这副清秀的男人模样,哪怕他知道眼前的清秀男子实际还是她,可在身体上和精神上却是怎么都接受不了。
见百里渊皱眉盯着自己沉默,殷荃扁扁嘴,用折扇在他的光亮的小脑门儿上敲了一下,掐腰道:“怎么,先前还黏在我跟前赶都赶不走,现在我换了副样子,让你回答个问题都困难啦?”
被她不满的目光看的直向后缩了缩小小的身子板,百里渊绞着衣角,扭捏了半晌后才硬着头皮开口:“姐姐好凶……秦叔他一直都是这样,就连师父对他也没有办法的。”
“师父?你说你那个和尚师父?难不成你那个和尚师父曾经妄图感化他那个冰块脑袋么?”
听到百里渊的回答,殷荃当即张了张眼眶,随即循着方才秦念离开的方向望去一眼,眼中蓦然生出一抹毫不掩饰的惊异。
正瞅着,只见秦念的身影突然从那四方的门洞里探出来,一双黑眸冷厉如箭,直将殷荃的身子向后迫了迫。
“怎么回来了?”挑了眉梢朝他嚷嚷了一句,殷荃表面泰然平静,心中却受惊不小。
尼玛,方才看着这货不是早就走远了么,怎么这会又突然出现了……
难不成是听见她方才的问题了?
呃……
什么耳朵……
狗耳朵么,这么灵敏的……
思及此,殷荃不由自主的耸耸肩,后心一霎就被汗湿。
面无表情的朝她睨过来,秦念蠕动了一下棱角分明的菱唇,沉默片刻后冷冰冰的开口:“怎么还不跟上?”
闻言,殷荃忽就眯了双眼,紧接着飞快朝夏侯婴望去一眼,却见他只挑了挑眉梢,不着痕迹的扭头看向庞班,后者很快便心领神会,颔首道:“属下会看好盟主。”
听罢,夏侯婴收起冷月清辉般的视线,迈开长腿朝那四方形的石砌门洞走去,在经过秦念身前时状似慢不经心的开口:“可以走了。”
循着那两人同样颀长的身影望去,殷荃一霎觉得视线晃了晃。
从前她便觉得这两人真的很相似,如今眼看他们负手站在同一处,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夏侯婴与秦念分明有着不同的长相,可偏生给人相同的感觉,双脚钉在原地,她突就无法将视线从那两人身上挪开。
这种感觉实在太诡异,太匪夷所思,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看着其他人,似乎并没有这种感觉,难不成,只有她一人觉得这两人想象的有些过分么……
正思忖间,耳边赫然传来夏侯婴冷飕飕的声线,闻言一怔,她很快提了双腿朝他跑去,直跑到两人当中才停下脚步。
扬起视线朝左右两边望了望,她抿起唇线。
果然,长相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或许,只是她多心了也不一定。
很快将视线从两人身上抽离,殷荃垂眸,抿唇沉思。
这个世界这么大,就算有一个两个气质相同或相似的人也是合情合理。
一定是她多心了……
三人来到建都最大的青楼临江月,一路上秦念与夏侯婴一句话也没有说,直令殷荃倍觉压力山大。
这两人到底又在闹什么别扭?!
起码在一个时辰前好像还没什么……难道在她不知道的什么时候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么?
心塞塞啊……
尼玛这么安静她都不敢喘气儿了好么……
夹在两人当中的殷荃真是无比郁闷,好在此时此刻,三人终于站在了临江月脚下,她总算找着理由可以弃两人不顾了。
望着眼前那高有三层的独栋建筑,她不由得在心底咋舌了一番。
这排场,这阵势,还真是牛掰啊……
这里真的青楼不是酒楼么……怎么瞧着那般安静清幽,简直就不像是个喝花酒的地方,难不成那个驿馆小厮情报有误?
盯着临江月那三个笔锋圆润秀美的烫金字体皱眉,就在殷荃正欲收起视线时,迎面忽然走来一位身穿轻薄月白丝裙,身上罩着一层湖蓝绡纱的清秀女子,女子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似乎也就刚刚及笄,一张娟秀的小脸上粉黛未施,看上去格外素净,俨然不似从风月场所中走来,倒更像是从什么仙家圣地中走入凡尘一般。
一瞬不瞬的盯住那娟秀女子,殷荃张了张眼眶,黝黑的眸子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难道他们真的来错地方了?!
“公子可是第一次来?”
似是察觉到殷荃眼中的震惊,那女子轻轻勾了唇角,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掀了掀,看上去就像被雨露沾湿的翩跹蝴蝶般惹人怜爱。
娟秀女子的声音轻俏柔软,听在耳中暖暖的,像极蒙了淡金阳光的细致棉絮,根本无法令人将其与风月女子联系在一起。
张了张眼眶,殷荃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眉目娟秀的年轻女子,缓缓蠕动了一下唇锋,正欲开口,便已经听见秦念那冷冰冰硬邦邦的声音:“不是第一次。”
闻言,那面容娟秀的女子显然是微微一怔,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却是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只见她莞尔一笑,似是在顷刻间便听出了他冷硬声线中的言外之意,随即微微张开纤细的手臂,朝三人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见状,殷荃抿抿唇,循着女子手臂伸展的方向迈开脚步。尽管她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惊怔,可心底情绪早已像沸水般滚开了锅。
真是,太玄幻!
看秦念的样子,简直就是轻车熟路啊!
天机门弟子如此熟悉凡尘俗世间的风月场所这种事情真的好么……
难不成他经常出入这里么……
怎么看都不像啊……
他这种超级面瘫的禁欲系草食男进出这种地方实在是很违和懊吗?!
难不成是被百里渊那小鬼头的和尚师父给强迫的?
呃……这种画面实在很难想象。
就在殷荃垂着视线歪歪的正起劲儿时,只听耳边赫然传来一阵清亮优雅的笑声,闻声抬头,她当即张大了眼眶。
卧槽?!这样也行?!
瞪圆一双澄澈如钻石星辰般的美目,她直愣愣的瞪住眼前不远处那穿着一身灰蓝僧袍,左拥右抱满面含笑的光头和尚,心中腹诽连连。
百里渊那小鬼头的和尚师父也太好找了……
这种一击即中的概率简直高的让人毛骨悚然!
这么容易就找到的话真的没有问题么……
万一人家不从怎么破?
万一人家装傻充愣怎么破?!
蓦地,就在此时,那和尚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刚刚进门的几人,立刻无比热情的迎了过来:“秦施主,别来无恙啊!”
瞧着那张春风荡漾的俊朗面庞,殷荃当即眯起双眼。
“嗯……这两人是生面孔,你带来的?”
迈着轻快的步子滑到夏侯婴和女扮男装的殷荃面前,那俊朗和尚用手指捏着下巴,望向两人的神色很是专注认真。
“青鸾你下去吧,此人是贫僧的故交。”一边颇有些好奇的盯着两人一边朝那笼罩在湖蓝绡纱中的娟秀女子挥挥手,俊朗和尚饶有兴致的望住女扮男装的殷荃,似是对她有着非比寻常的兴趣。
“嗯……”纤细修长的手指缠绕在下巴上,他微挑眉梢,半晌后发出一声略带思索的低叹,却是很快便转变为一抹几不可闻的沉吟。
“你是女人。”
摩挲在下巴上的手指忽而伸直,俊朗和尚张了张眼眶,望住殷荃的眼珠里径自腾起一抹明亮晃眼的光芒。
闻言一震,殷荃当即蹙了眉,暗骂一句:尼玛!这也行?!
她这副模样就连百里渊那个小家伙都无比嫌弃,这酒肉和尚是怎么瞧出来的?!
非但殷荃对此感到惊异,就连秦念和夏侯婴也跟着一并不解。
“放心,贫僧不会说出来的……”忽而咧嘴一笑,那和尚说着便伸手想去勾住殷荃的肩膀,却生生被秦念给攫住了手腕。
“哎,秦施主你就是太容易激动,此处莺燕无数,贫僧也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苦闷的揉着被秦念捏疼的手腕,俊朗和尚皱眉,一脸的郁闷。
“在下有要事找你。”面无表情的望住他,
“这种事一定得现在说么?”大失所望的叹口气,俊朗和尚垂了视线,伸手摸了摸光头,显然对此颇有些抗拒。
循着他的指尖望去,殷荃发现,这俊朗和尚光亮的头顶上并不像普通出家人一般有戒疤,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道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的刀疤。
唇线微抿,她收起视线,心想:那些刀疤,莫不是抹去戒疤时留下的?
冷月清辉般的幽冷视线在那狰狞可怖的刀疤上一掠而过,夏侯婴面无表情的望着那笑眯了一双桃花眼的和尚,心绪微动。
对于以刀伤掩去戒疤的和尚他并不陌生,只是却并没有想到,如今竟会以这种方式相遇。
邪佛,原来,竟是这般模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