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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少女目光闪烁,唇角微颤,殷荃继续说了下去:“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在家享受青春和父母宠爱才是,前些日子南部边境部族水患频发,倘若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已经无家可归了。”言及此,殷荃从指甲尖抬起视线,看向满身脏污,面色蜡黄的少女,目光平静却含着一分坚定。
直勾勾的瞪住她,少女抿着唇,原本微微压低的身形缓缓直了起来。
“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走,做我的丫头?”见少女冷硬的面庞稍稍有些松动,殷荃趁热打铁道。
“阿爹说过,女孩子要洁身自好!就算走投无路也决不能投身风尘自甘堕落!”少女小脸一昂,声音清亮。
“你觉得我是老鸨啊!”殷荃瞪眼。
“不然你干嘛让我做你的丫头?”少女反问。
殷荃无语。
“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婚之日抛下端王逃婚的王妃……”听了卫钧的解释,少女恍然。
“原来我这么出名么?”殷荃摸摸脸,做不好意思状,直看得卫钧嘴角狂抽。
“你不怕杀头么?阿爹说端王是天煞孤星附身,克死了七个老婆。”
“怕啊,你不知道,他……”
听着两个女人在耳边巴拉巴拉的说起自家主子的八卦,卫钧好一阵风中凌乱。
该阻止呢还是不该阻止呢……
干脆假装没听见吧……
“你叫什么?”一刻钟聊下来,殷荃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没问过少女的姓名。
“哈日那。”
“好,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贴身丫鬟……”未及殷荃说完,卫钧突然出言打断。
“殷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偏过视线瞧向他,殷荃皱皱眉,虽然有些困惑却还是跟着卫钧走到了大堂另一端。
“但凡进入王府的家丁侍卫都得经过严格的背景调查与考核测试,但望殷姑娘你理解王爷这么做的苦心。”卫钧的神色十分谨慎,甚至连目光也比往常更加沉敛。
殷荃瞧着他,半晌后挪开视线。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在顾忌些什么,成,背景调查和考核测试都按着他的规矩来,但是……”说着,她忽而顿了顿,目光也由方才的不以为然转变成不容反驳的坚决:“一旦你们认定她没有问题,那便永远都不要怀疑于她,你能保证么?”
皱眉,卫钧没有回答她。
从前到现在,他都知道主子生活在一个怎样危机四伏的环境里,他也始终认为,主子所做的一切,或冷酷无情或铁血霸道都没有错。
倘若一定要为主子的阴戾找出一个理由,恐怕,与其母妃之死有着直接的关系。
毕竟,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说,眼睁睁的看着母妃遭人五马分尸,更被投食饿狗,那种刻骨之恨,铭心之仇非常人所不能承受。
“算了,让你做保证姑且有点为难你。总之,人我可以带回去吧?”摆摆手,殷荃又恢复了往常的随意。
闻声回神,卫钧沉默不语的颔首,看着殷荃招呼了哈日那,两人一同走下楼去。
回到王府,天已擦黑。
将哈日那安顿好的殷荃左看右瞧都没见着夏侯婴,正困惑间,庞班迎面走来,她眼珠一转,上前一步将其拦下。
“你们家主子人呢?怎么都没瞧见他?”
“主子在沐浴,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违令者杀无赦。”庞班面无表情的答,本就有些阴沉的肤色在略显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更加沉郁。
听罢,殷荃收起手臂,朝通往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即抱起双臂。
不就洗个澡么……动不动就要杀无赦,这命令明摆着就是说给自己的嘛……
搞得她像个色胆包天无所畏惧的色魔一样……
他还真以为她那么喜欢看他洗澡啊!
啧啧,真自恋!
想归想,殷荃转了转眼珠,时不时朝通往浴室的方向瞥了又瞥,脸上的不快逐渐淡化,继而以向往替代。
只是不让打扰……没说不让偷看啊……
如是想着的殷荃唇角绽开一抹笑,笑的很荡漾笑的很淫邪。
走在七扭八拐的长廊上,她终于在耐心崩溃前的一瞬看到了浴室古朴的建筑。
推门走了进去,踩在幻彩琉璃石铺就的地面上,她很快来到了那完全以汉白玉打造的浴池外,透过窗棂朝内看去,只见里面漂浮了一层珍珠白的氤氲雾气,除了能听见四兽口中缓缓流淌的哗哗水声之外,她什么也看不见。
咬咬唇,殷荃皱眉。
尼玛,雾气这么大,根本看不见高冷美人啊……
果然还是得潜入最前方么……
万一被发现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回想起庞班那低沉的声线,殷荃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仿佛后脖颈被夏侯婴贴上了一把冰凉的刀刃,下一秒就要她脑袋搬家。
双手搭在门边上,耳边是哗哗的水声,眼前是能见度不足一米的雾气,殷荃吞了口口水。
水声这么大,如果她就这么推门进去,应该不会被他发现。
可是……
心中浮现一丝犹豫,殷荃咬着唇,力道越发加大。
夏侯婴会武功,万一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一样耳力惊人,加上这里面雾气这么大,万一自己被他当成了刺客,一击毙命,那岂不是冤死了!
如是想着,殷荃抖了抖,身子稍稍向后退了退,双手也从门边上挪开。
就在她胸中狂打退堂鼓的时候,浴池内突然发出“唰”得一声,只见一道人影正在氤氲雾气中逐渐变得清晰,殷荃吞了口口水,心脏狂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不愁!
她推门闯入,却因踩在沾满了潮湿雾气的白玉地面BIU一声向前飞快的滑了出去,然后“噗通”一声狠狠的摔进了雾气蒸腾的浴池里,连呛了几口水。
在池水中手脚并用的胡乱扑腾着,只觉掌心触及一抹细腻如丝绸般的光滑,殷荃顿时朝那处地方八爪鱼一般的攀了上去。
嘴巴和鼻子都因了突如其来的落水火辣辣的疼,她咳嗽着,连鼻涕眼泪都给咳了出来。
抹一把脸上混合着鼻涕和眼泪的水渍往怀中光滑的“柱子”上蹭,待视线逐渐变得明朗,殷荃顿时一僵,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双唇也微微张着,明显是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尼玛!她为什么会错把夏侯婴当成柱子啊!
她刚刚是不是还把鼻涕和眼泪好像还有一点点口水都抹在他胸前了!!
上帝啊!来道闪电劈死她算了!
被雷劈死总比被夏侯婴折磨死好!
松手还是不松?!
怔怔的瞪着阴晴不定面色僵硬的夏侯婴,殷荃的一条手臂始终紧紧的缠绕在他脖子上,一时间,两人双双定住。
浸了热水的衣裳仿若无物,她的上半身紧贴在他精壮光裸的身子上,被热水泡散的领口在水面上飘忽不定的荡开,如一抹水草,撩拨在夏侯婴胸口。
两人贴的太紧,方才一霎的惊怒已经转变为奇异古怪的悸动。
胸口被她胸前的两团柔软压着,连腰腹也被她充满弹性的肌肤摩挲着。夏侯婴一动不动,连目光都定定停留在一处,生怕自己稍一转动视线,便会瞧见她雪白颈项下大开领口内的无限春光。
热水托起她水绿色的衣襟,如蜿蜒翻滚的水草,轻一下重一下的在热水的浮力中撩拨在夏侯婴的皮肤上。
体内升起一线热流,不知是沸泉的功效还是某人的缘故,夏侯婴有些心烦意乱,却始终没有动。
殷荃不敢抬头,怕自己稍有动作,都会被他的怒火给轰至粉身碎骨,她瞧着他胸前的一点红樱,水波流转的淡金光辉里,红樱上似乎镀上了一层朦胧珠光,泛着淡淡粉红的光泽,闪亮诱人。
吞了口口水,殷荃突然想起两日前吻到的夏侯婴粉嫩诱人的唇。那柔软娇嫩的触感虽只是一霎的触觉,却仿佛根植心中,从此再也无法从内心深处挥散。
身体似被什么莫名其妙的欲望驱使,她忽的低头,就在双唇即将碰到那一点红樱时,夏侯婴突然站起身,始料未及的殷荃脚下一滑,情急之下抓住他身上的什么东西,虽没摔倒,却撞在了他精壮的腹肌上,一双嘴唇也跟着一并向下滑去,直直贴上了他的肚脐。
夏侯婴的腹肌太结实,以致她痛的想要流眼泪,捂着撞痛的鼻子好容易站直,殷荃看向他,顿时惊恐的张大了双眼。
尽管池水上面漂浮着浓厚的珍珠白雾气,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可殷荃仍旧有种头皮发麻的绝望感。
她真的不是故意扒他裤子的……这只是一个意外啊……
殷荃泪流满面。
水雾太浓,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更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有一点她很肯定,那就是,夏侯婴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很难看。
如是想着的殷荃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在确定自己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后,她才战战兢兢的开口:“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只是意外……”说完,她将整个身子没入水中,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气压陡然降低,尽管她泡在热水中,却无端感觉到一股奇寒正在体内悄然升起。
许久不见夏侯婴反应,殷荃开始胡思乱想。
他会不会羞愤难当一头撞死?
或者羞愤难当把她撞死?
妈妈咪啊……
正想着,只觉后颈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紧接着向上一提,殷荃眼前一暗,回过神来的时候视线里满满的全都是夏侯婴莹莹如玉色的钻石美肌。
水珠在他身上凝结、汇聚,进而滑下,顺着他完美的肌理纹路绘成蛊惑人心的地图,他的气息排山倒海般笼罩下来,带着怒火,带着冷厉,却在触碰到池中不断翻滚着的热水后发出嘶嘶的嗡鸣,仿佛被冷水泼洒的灼烫欲望,因满心的怨愤而发出愤怒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