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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歌听完童妈妈说翡翠的事情,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再也没有多管了。.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都是自己求来,半点不能埋怨别人。
童妈妈不愿意再留着琥珀这个隐患给纯歌添堵,第二天一早,就打发了两个陪房过来的小厮,压着琥珀去了蜀中那边的庄子上。
琥珀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送行,孤孤单单就上了路。
四夫人听见这个消息,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转悠了半天。
五夫人也想尽法子叫人去打探消息。
妯娌两个,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让这位新的三嫂甘愿自断一臂,把陪嫁丫鬟送走了。而且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
纯歌也知道先是陈纯芳没了,再是柳姨娘暴毙,又有琥珀被送走。
这几天,三房的动作实在是引人注目了些。
就装作对四夫人和五夫人频繁的试探完全不知道的样子,还是照着以往的规矩,每日一早就去给太夫人请安,回来后就料理家事。下午有空闲,就叫蕤娘几个过来坐坐,偶尔也会过问文哥儿和武哥儿的事情。晚上照例是要叫端琅过来听听他在族学中发生的事情。
原本打算尽早去顾家的事情,想着李家马上就要举办三月三的宴席,也就给暂时压下来了。
李建安是武将出身,在军中已经大有威名。
娶一个顾阁老嫡出的幼孙不要紧,毕竟这个孙子是傻的,在顾家地位不高,只是因为顾阁老的宠爱罢了。
等顾阁老一去,还不是就分点东西出去或是依靠着大哥大嫂过日子。
这门婚事皇上也就不会有多忌讳。
可如果自己这个国公夫人,在婚事还没影的时候就主动跑去顾家拜见顾老夫人。兴许上头那位皇上心里就会有几分不自在。
隔几日就是三月三的宴席了,李家等得起!
纯歌打定主意,又问了李建安的意思。日子就过得清闲起来。
四夫人和五夫人如何旁敲侧击都没有打探出来什么消息,那些知道一点的,又被李建安和太夫人先下手为强或是打发出去,或是远远送到了李家在各地的庄子上,有些又是纯歌带过来的陪嫁,无论如何都撬不开嘴的人。
既然捞不到什么好处,渐渐的,四夫人和五夫人除了有事情的时候,也就不爱往纯歌这里来了。
纯歌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是四夫人和五夫人势头不减,非要弄出些什么事情来,自然真是分身乏术。
等纯歌在屋子里刚开始庆幸,绥南三太太的信就送到了手上。
拆开信看了,纯歌心里剩下的就只能是满腹的担忧和为难了。
童妈妈在一边瞧见纯歌脸色不对,知道信上写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想要开口问几句,看见旁边还站着的红玉和绿玉,就没有说话。
这两个丫头,虽说最近很安分,也看不出来有什么跟三太太勾缠恩典地方。不过终究是三太太选过来的人,又是绥南来的信,不能不防。
红玉见到童妈妈频频看过来的眼神,就拉着绿玉说要出去办事。
出了琥珀的事情之后,红玉和绿玉的小心谨慎纯歌是看在眼里的。见她们知道要主动避讳,纯歌连问都没问一声,就点头答应了。
等红玉和绿玉一走,翡翠已经心急道:“夫人,是不是冒姨娘那儿……”
童妈妈也是一脸紧张。
夫人如今还觉得对陈家束手束脚,不就是因为冒姨娘。
纯歌想到信上的内容,就苦笑道:“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童妈妈急得厉害,追问道:“夫人,您就快说吧。”
“母亲来了信,说姨娘的小日子已经晚了一个多月,还说姨娘最近喜欢吃酸的。她找了大夫瞧过,的确是好消息。”
话虽说得隐晦,但翡翠和童妈妈都很明白。
两个人就一起张大了嘴愣在那里。
难不成,这是冒姨娘又有了身子!
这可真是,冒姨娘再怎么,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啊。
这年岁上生子,又是不得宠的,还真是有几分媳。
两个人先是愣了愣,看见纯歌苦中作乐挤出笑脸的无奈样子,顿觉得也有了一样的感受。
身为女子,自然是有越多的子嗣越好。不管是正室还是姨娘,有儿子,就有了依靠。
老爷的妻妾里,还没有谁能生下两个儿子。
冒姨娘要是能在这个年岁上再给老爷生下一个幼子,在家里的地位,就真是不用担心了。
若是以前,自然是大好事!
可如今夫人好不容易把七少爷从长房的手里弄了出来,放到跟前。冒姨娘却又要给生下一个哥儿或是姐儿。
冒姨娘一个人在三太太手里,只要好吃好喝的,又是一个大人,好歹也有些自保的手段。夫人倒不用太担心。
但要是刚出生的孝子。随便使个手段,就能弄成瘸子傻子,瞎子聋子。
何况老爷到底老了,今后冒姨娘肚子里的,说不定就要依靠四少爷和四奶奶教养。
若是这样,今后夫人可不是要被三太太还有四少爷捏在手心里一辈子了!
子嗣是好事,把柄是坏事。
难怪夫人会这样说。
童妈妈也没有主意,只能摇头叹息道:“那夫人现在想怎么办?”
纯歌还是只能笑,“我能怎么办,总不能不让我这个弟弟或是妹妹生下来。”说着脸上就满是愧疚和担忧,“说起来,我和端琅都在京里,姨娘一个人却在绥南,她膝下要是能再有个孩子,也没有那么寂寞。”
翡翠心急,想着当初带着端琅走的法子,就道:“夫人,要不咱们再去找个师太或是道长。”
事情可一不可再。
这个法子,当初用过,要是如今再用,只怕三老爷就会以为冒姨娘专生克父克母的儿子了。
何况当初带端琅走,也是冒着风险,天时地利人和,哪个都不能缺,还有多年的经营。
如今自己离了绥南,即便是手中能用的权势多了,在绥南的人脉却少了。
纯歌就果断的摇摇头道:“不行,咱们以前找的人,离开了这么久,谁知道还能不能信任。再有,姨娘也绝不能再生一个八字不好的儿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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