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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到底有什么关系
已经大半年没有过性生活的后遗症就是无论华言怎么慢吞吞地想要起床穿衣服,浑身却都在疼,疼得华言想撞墙把自己撞晕。
寒泽端着一碗粥站在门口,惬意地观赏裸着的华言整理衣服。
把粥放在桌子上,寒泽从背后抱转言:“宝贝,你的身上全是我留下的痕迹,真是太性感了。”
“你认错人了吧?你的娇宝贝难道没藏在你真正的金屋里?”华言没有力气推开寒泽,所以任由他抱着,然而心里却一万个不愿意。
“你不说我都忘了。”寒泽看一眼时间,“我本来应该去陪他的,可惜昨夜入了你的魔掌。”
华言忍着厌恶说道:“滚!”寒泽再不离开,华言真的会让自己的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寒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总想逗华言、把他惹生气,然后再哄他。仿佛这样做就能证明华言的心里还是爱自己的。
但是这样就能反过来证明寒泽对华言不是利用而是爱吗?似乎也不能确定。
对寒泽来说,他和华言之间的感情不能单纯地用爱、利用这些字眼来形容。
十年前寒泽抱着目的性接近华言,在其中一段时间里他的确是被吸引了。然后随着时间推移,当初那份吸引慢慢地被各种原因冲淡了,到现在为止寒泽对华言的感情还剩下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华言愿意,寒泽就可以照顾他一辈子。在自身利益实现的前提下,寒泽并不想伤害华言。
在费劲千辛万苦穿好衣服之后,华言试着提出一个要求:“我想去上班。我这个人长得又不算太白,没有做小白脸被人供养的福气。”
寒泽笑了:“你还不算白?你是打算气死那些非洲人吗?得,又生气了。”寒泽往右边移开一步,躲过华言砸过来的枕头。
“你知道昨晚还发生什么了吗?”寒泽突然问道。
“什么?”华言迷糊了一整夜,哪里知道还发生了什么。
“在我把你里里外外吃了两遍之后,我出去向参加宴会的贵宾宣布了两个消息。”寒泽捡起脚边的枕头,准备用它抵挡下一个华言砸过来的东西。
“什么消息?要说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们订婚了,以及不日后去欧洲结婚的消息。”
华言沉默了片刻,抬头问道:“我们结婚到底和你继承寒家有什么关系?”
寒泽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刚想说出的挑逗华言的话就这样被噎了回去。
“这和你没关系。”寒泽将枕头扔回床上,然后冷着脸离开卧室。
被甩了脸色的华言也不高兴了,抓着枕头又扔了出去:“莫名其妙!”不想解释就是心里有鬼,华言决定自己查清楚。
偶尔晚上被噩梦吓醒的时候,寒泽都会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可笑吧。一个有财有权有势的人也会觉得自己可怜。
可事实的确如此,一个拥有了一切却有可能随时失去这一切,并因此机关算尽、寝食难安、几乎夜夜梦靥缠身的人,难道不可怜吗?
寒泽看着自己的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似乎什么都抓不住,这实在是让人心慌。
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寒泽也想拥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在劳累了一整日后可以和体己人说说话,窝在沙发上看着泡沫剧消磨时间,然后过几年家里多出一两个孩子,热热闹闹的,一辈子都不嫌烦。
可是天不遂人愿,寒泽在懂事时就明白自己和大多数男人不一样,他不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
寒泽感触最深的就是儿时不能光明正大地和友人站在游乐园的正中间舔着甜腻腻的,也许哪个人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可以要他小命的枪。
长大后开始春心萌动的寒泽又被寒振坤告知他这辈子都不能娶妻生子,只因寒振坤当年为了自保而向上面那些人发下的毒誓。寒家血脉就到寒泽这里,这是寒家只手遮天几十年却始终不会受到上面那些人责难的原因。
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最大的角色,只有更大的角色。寒振坤曾是这里的天,然而天外有天。
寒泽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寒振坤这片天倒塌之前让自己成为新的天。至于华言苦苦追问的他们结婚和继承寒家之间的关系,寒泽不打算讲明。
寒振坤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有些秘密还是随着他埋进黄土的好!
最近一个房子强拆案闹得是人仰马翻,寒泽决定先着手处理这件事,冷落华言几天。
事情很小,然而却牵扯了不下五方人,这才是让寒泽头疼的地方。被牵扯到的五方人全都联系了寒泽,说要和他一聚,恭喜他成为寒家的当家。可这暗中的意思寒泽还能不明白吗?
现在的小辈,手中攥着点小权小势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天王老子,到处惹是生非,到最后还不得家里人出来替他们收拾残局。
寒泽把几方人的势力仔细做了对比,心里已经有了初步计较要牺牲哪个。这种牺牲可不是只牺牲一个人就能了结的,为了避免被牺牲之人的反扑,寒泽必须联合其他四方势力将其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然而令寒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被牺牲的那一方竟有一个男人自称是华言的大学同学,察觉到风向不对立即提着礼物就来到了寒家说是要和华言叙旧。
寒泽本打算冷落华言几天,这样一来,他的打算又落空了。
华言的同学叫做贝溥羽,官惩商场上的人都称其为“小贝勒爷”。明面儿上是彰显他的身份,其实是暗骂他不学无术,整天除了混吃混喝,那就是混迹于各种声色场所,男女不忌,糟蹋过不少人。
当年和华言做同学的时候,贝溥羽也纠缠过华言一段时间,那时寒泽没少明里暗里的给他使绊子。后来毕业了,贝溥羽见不到华言自然也就断了那份念想。时间长了,寒泽还真忘了有这么一号人渣。
贝溥羽正在客厅等着,寒泽去卧室找华言,直接开门见山道:“还记得贝溥羽吗?”
“记得。”提起这个人华言就恨得牙痒,“他怎么了?”
“他有事求我,却先以同学的名义来和你叙旧,把你当做敲门砖了。要见吗?人正在外面等着。”
“见!”华言立即起身换衣服,但是在想到什么之后又缓下了动作,“给他上一杯苦丁茶,特苦的那种。他什么时候喝完,我什么时候出去。若是他磨磨唧唧的不愿喝完,茶凉了就再换一杯。”
寒泽明白了,看来两人之间是非仇即怨。他这次若是真的牺牲了贝溥羽这一方人,说不定还帮华言报仇了。
“你起坏心思的时候真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啊。”寒泽偷得华言一个吻,然后吩咐佣人去折磨贝溥羽。
交代佣人该怎么做之后,寒泽回卧室问道:“贝溥羽是怎么得罪你的?莫不是当年你被他占了便宜而没有告诉我?”
“不是。”华言想到与贝溥羽之间的仇怨,眼眶突然就像是开了闸,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寒泽被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他没见华言哭过几回。不管贝溥羽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寒泽都已经决定不会让他好过!
华言不轻易哭,这一哭却怎么都停不住。寒泽在旁边负责递纸巾、擦眼泪,倒是什么都不敢问了,怕惹得眼前人更伤心。
待到眼睛都快要哭肿的时候,华言终于止了眼泪,开始慢慢讲述缘由:“大一和我住同寝室有个叫华语的,你还记得吗?”
寒泽想不起来了,却又装作还记得的样子:“嗯。他怎么了?”
“因为名字相似的关系我们两个人特别要好,同系的学生都以为我们是亲兄弟。那时你喜欢上一个小*,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我心里的苦闷与偶尔的烦心事只能对小语讲,他是我的知己。”
寒泽有些愧疚,他想起来自己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确把心思放在一个*的身上了。他当时还以为华言什么都不知道,没曾想……唉,所以这个华语就是在那时候趁虚而入了吗?
“小语陪伴我度过最美好的大学时光,然而我却不知道他的处境竟是那么艰难!”想到这里,华言就后悔痛苦得不能自已。
“他出了什么事?”寒泽已经猜到了某些结果,不用说,肯定和贝溥羽有关。
“大三下学期小语的母亲被查出是肝癌晚期,每个月的治疗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超过两万块。他没告诉我,而是选择打零工赚钱。那时我以为他厌烦我这个朋友了,所以才不再与我一起上下课或者参加社团活动。再加上那时候我正被贝溥羽缠得厉害,每天都想尽办法躲避他,根本没有心思察觉到小语的困难。”
说到这里,华言的眼泪又忍不住了:“是我这个朋友太失职!我没想到他为了赚钱竟然去做牛郎!他缺钱到这种地步我却一点都没有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