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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横抱起来,放在那片柔软的床榻上,她也就仅仅地依偎在他怀里,闭起了水色的眸子,耳边是他轻轻的笑声,那薄薄的茧摩挲着她的皮肤,穿过她的发丝,炙热又浓烈的吻缓缓烙印在她玫瑰色的唇畔上。
她觉得浑身颤得厉害,便稍微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他淡淡一笑,又捉住她的皓腕,再次将她牢牢地箍在自己怀中,她窈窕的身体格外柔软,好似无骨那般,斜倚他的肩头。
他轻轻捧住她的脖颈,将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柔软沁凉的皮肤上,她白皙的面颊红得厉害,只觉得心头*得厉害。
他的吻越来越密集,大手解开她的衣领,那细微的摩挲让她颤了颤身体。
他逗弄着她晶莹小巧的耳垂,吸允着她精致玲珑的锁骨。她面上红晕更甚,伸手便去推他,柔柔道:“少弈,今天忙了一天,我是累了,我们还是休息吧。”
“哦?我正在休息呢。”他的笑意愈发明显,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她咬了咬玫瑰色的唇,水色的眸子氤氲开一片雾气。
他淡淡一笑,声音愈发宠溺,“你啊……”
他的吻烙在她浑身的每个角落,那刚好的力道让她酥麻阵阵,他闷声轻笑,那双黑如点漆的眸子比窗外的夜色还浓重几分。
她被他压在柔软的床榻上,床单上纹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样,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身旁变得绵长,只能感到沁凉的肌肤开始燥热。
他的气息游走在她身体的各个角落,床幔椅,满室缱绻,他附在她的耳边,冷冽的声音中透着一股难言的温柔,“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她被这句话闹得恢复了意识,水色的眸子柔柔地望着他,他轻轻地笑着,似要将她揉碎掺入他的骨血之中。她娇弱的身体承受着他猛烈的攻击,终究还是模糊了意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再一醒来,身边果然又没了人影。
她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梳洗,那镜中的倒影让她不觉怔了心神。
白皙的容颜竟笼上了一层娇艳的红润,不同于往日的病态,如今的她是大不一样了。她瞧着床头摆放着两人的合照,照片上的少弈眉眼分明,棱角毕露,那双漆黑的眼睛透着浓浓的冷冽,扬起的笑容是不可一世,也是只对她而有的温柔。
那时的他们是如此得稚嫩与单纯,似乎与他并行着,就能找到那清梦与高楼。而如今,时间无情,如流水淌过,将那片青春带走,曾经恨着的,也都释怀了。曾经爱着的,却仍还在。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凌恒敲着她的房门,她忙应了一声,转身去开。见凌恒手里拿了一个套娃,笑道:“妈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果然见凌恒一脸得意地道:“妈妈你不知道了吧,这是安娜送给我的,我告诉你哦,这叫套娃。你看……” 凌恒认真地演示起套娃是怎么玩的,边玩边笑。她瞧着凌恒,这孩子虽然偶尔有些老成,但总归有孩子心性的一面。
“对了,凌恒,你知道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吗?”
“哦,爸爸啊,他不是去打仗了吗,估计要很久以后才会回来吧。” 凌恒漫不经心地答道,手里仍在玩着那个套娃,他对自己的父亲足够崇拜与信任,自然不会担心父亲的安全问题。
可程墨苏却不一样,听得少弈去了战场,虽知这是早晚的事情,但难免还是会揪心。
凌恒扯了扯她的衣袖,笑道:“妈妈你快换下衣服,安娜今天中午请我去她家里吃饭呢。”
程墨苏忙回过神来,轻轻一笑,关了房门去梳妆打扮。
轻挽乌云,用一根淡色步摇点缀黑发。穿了一条紫香色欧式长裙,裙摆摇曳在地,又坠了一副巴黎订制的细长流苏耳坠,玉足踏入那双乳白色镶钻高跟鞋中去。
“哇,妈妈你太漂亮了!” 凌恒不由赞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牵了凌恒的小手,去了史科森家里。
由于是在军队的服务区,两家挨得近,算起来也就是走上两步路便能到了。可她为了以示尊重,仍做了一番打扮,与史科森太太的形象大不一样了。
史科森与上官少弈的关系不怎么融洽,可程墨苏与史科森抬头却是有话聊的。
史科森抬头极爱中国饮食文化,一直苦于没人教她,这次可逮着了一个现成的师傅,自然要好好学一学。她瞧着程墨苏,笑道:“上官太太,中国人爱吃饺子,你可以教教我包饺子吗?”
程墨苏微微一怔,她极少吃面食,这饺子她当真是不会包。
史科森太太见她为难,也就放低了要求,笑道:“那上官太太会什么,就教我什么吧。”
“我会做牛腩粥。”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哦?”史科森太太见着她微微漾动的眸子,便明白过来了,打趣道,“上官太太会做的那个粥,一定是上官少帅喜欢吃的东西吧。”
她面上一红,点了点头。史科森太太便拉起她的手,让她教了起来。
日子就这样过去,偶尔有从前线传来的消息,偶尔会下起几丝细雨。天气瞬息变化,孩童天天长大。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对于远方的挂念与担忧。一想到在这同一天空下的某个地方,有着与她灵魂相依的那个人,唇角便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这段日子她经常去史科森太太家里做客,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了熟人。
史科森太太倒是与她聊得来,也许是因为住在军营里太过无聊,史科森太太的话显得格外得多。
认识久了,许多话题也就顺其自然地聊了起来。
“你和上官少帅是怎么认识的?” 史科森太太笑问道。
她默了默,记忆回到了那年,玫瑰色的唇畔漾起两个浅浅的笑涡,她也闲来无事,那些陈旧的往事憋在心头烦闷得厉害,便对史科森太太讲了出来。
他们是如何相遇,相知,相守,又是如何分离,重聚,回眸。
史科森太太只随着他们的故事揪紧心房,听到最后也忍不住地潸然泪下。
她只觉得程墨苏与上官少弈爱得辛苦,瞧着程墨苏那恬淡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握住程墨苏的手,缓缓道:“上帝会保佑你们的。”
“谢谢你。”她淡淡一笑,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最近可有什么军情传回来?”
“应该是没有的。你就放心吧,我们盟国这次打仗是正义的战争,是反对侵略的战争,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史科森太太说得无比坚定,只是眼角泛着泪光。
程墨苏没有了话,在心中也暗自祈祷着。
史科森太太倒也有趣,虽然她不问,可是也实在闲得无聊,便说起了与史科森先生的罗曼史来。
“那时候他在德国军官学校念书,我正好在德国留学。偶有一天,路过他们学校,看见一个瘦高金发的人,那人就是他,不知是不是在德国待久了,他长得比较像德国人。我瞧着他,他也瞧着我,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程墨苏来了兴趣,又道:“然后呢?”
“然后啊,我本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后来竟然又在一家小饭店里碰见,那时他就不再犹豫了,过来同我搭讪,我们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史科森太太甜蜜地笑了笑,“我与他比不上你和上官少帅那样轰轰烈烈,我们的感情很平淡,却有时候又觉得甜蜜与炽烈。”
她动了动玫瑰色的唇,正要接话,却看见本在屋外玩耍的凌恒与安娜跑了进来,两个小鬼头身后跟着一个通信兵,她抬眼瞧着,心头却动如擂鼓。
听着外面那一连串急切的声音,她忙问道:“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哦,不是。” 史科森太太见她不解,笑道,“也可以算是出了事情吧,这样的情况是有军情传回来,你在这里多待一阵子也就会知道的,我们快去听听吧。”
她心中一动,座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振得她的太阳穴偶有疼痛。
她拈起裙角,迈开脚步,水色的眸子是遮掩不住的忐忑心情,就这样楚楚地望向那冰冷的机器,瞧着通信人员拿起那素白的,决定着命运的纸张来。
那通信员深吸了一口气,操着不太娴熟的中文,道:“我国军队向东南亚战场进行大举反攻,上官少帅所率领的部队如猛虎般直下,占领了河谷。”
那通信员念完这一排字,也不由地舒了一口气,瞧着程墨苏与史科森太太,道,“看来这场仗是旗开得胜,两位夫人不用担心了。”
程墨苏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抬头瞧着天空,水色的眸子荡漾出一圈圈的波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