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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对矮胖子夫妇说道:“你们也听见了,我们馆主已经说了,你孝这个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一定要等他睡熟了,你就把孩子带回去,今晚想办法别让他睡了,不然他睡得不熟,像刚才那样镊子伸进去又会醒的。明天晚上睡得很熟的时候应该能取出来。诊金已经交了,明天这时候直接把孩子抱来,我给你绕豆就行了,不需要再另外交钱。”
矮胖子无奈,只好叫两个小厮抱着少爷出了医馆。
杨仙茅赶紧拎起地上的小药罐跟着出了医馆,来到外面。
这对夫妻的马车停在医馆旁的空地上,他们抱着孝正要上马车,杨仙茅抢先两步,说道:“两位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两人有些惊讶,回头一瞧,借着韩氏医馆窗户透出来的光亮看清楚了这位少年,认出他正是先前他们去的回春堂药铺里的少年,当时站在旁边,似乎是那家的家人。胖子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你们先前去的回春堂的杨郎中的孩子,我这之前,在京城太医院的当书童,学了十年医术,略有小成。你儿子这病我有办法治。”
矮胖子一听不由大喜,随即又有些疑惑,问道:“那你怎么刚才不说呢?”
“我毕竟还是学徒,家父对我医术不放心,所以并不让我出手,但我有信心把你孝耳朵中的黄豆取出来的,而且绝对不会伤害到他的耳朵,更不会痛。否则,我可以赔偿你们的损失。”
听这少年说得如此肯定,矮胖子跟妻子相互看了一眼。矮胖子说道:“行啊,那你要多少钱?”
“你们在韩氏医馆花了一两银子,我也只收一两银子,他们做不到,我却能做到。我可以到你们家里去,帮孩子把黄豆取出。”
“你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我的医术是京城太医院学来的。太医院是天下医术最高明的郎中聚集的地方。”
说到这,杨仙茅伸手入怀,掏出了自己在京城太医院的腰牌,举在面前,递给他们看。然后说道:“这是我太医院的腰牌,我在太医院看了很多医书,其中就有如何没有疼痛地取孝耳道里面异物的法门,相信我。”
这腰牌是他进出宫城太医院的凭据,皇帝决定纳土归降,遣散所有人的时候,腰牌当然也就失去了作用,没有收回去。杨仙茅也没有扔掉,一直还揣在身上。现在这玩意儿能够让对方信任自己的医术,于是便拿了出来。
果然,“太医院”三个字具有的诱惑力太大了,那可是给皇帝看病的地方。矮胖子夫妻仔细查看那块腰牌之后,顿时相信了杨仙茅所说。
矮胖子的媳妇兴奋说道:“这位小哥真的是太医院来的,要不让他试试吧!”
那妇人知道这少年是回春堂的郎中的孩子,知根知底,又得知人家是太医院来的,现在又见到儿子十分痛苦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让儿子继续受罪一天,更何况第二天来,这医馆郎中能不能把黄豆取出来还是个疑问,倒不如让这位京城太医院来的少年试一试他的办法。
矮胖子点点头,却跟杨仙茅说道:“一两银子太贵了,一百文行不?我听说你们回春堂看病,每次诊金只要十文的,我已经给了十倍的价格了。”
杨仙茅摇头说:“十文钱诊金那是看病,你这个是需要动手术把耳朵里的东西拿出来,这要费老大的劲。你也知道,前面的两个郎中,包括韩氏医馆的郎中只能把黄豆弄得越来越进去,还把耳朵给弄破了也没弄出来。可见这手术绝非一般,是讲技巧的。我能让你儿子不受任何痛苦把豆子取出来,这个技术还是值一两银子的。少了不行的。”
听他说的倒也有道理,矮胖子的媳妇便扯了扯他衣袖说:“是呀,官人,这位小郎中说得有道理,那两个郎中都取不出来,他要取出来这就是本事,给个一两银子也不为过的,你看儿子痛成这个样子,你也不心疼吗?”
矮胖子还要想跟杨仙茅商量价格,可是寒风凛冽,冻得他也是不停发抖,眼见儿子哭得凄惨,这已经过了一天了,他也是焦虑万分,要是在看着儿子再哭上一天一夜痛苦不堪,那还真的不如多花点钱,先帮儿子早点把豆子取出来,少受些罪。
于是,他终于点点头说:“那好,不过话要说清楚,先把豆子取出来,而且不能弄破了耳朵,这才给钱的。”
“你放心。”杨仙茅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办,成竹在胸,所以满口答应。
商量妥当正要上车,那矮胖子却想起一件事,说道:“等等,我去把那一两银子要回来!”
他蹬蹬地跑进了韩氏医馆,过了片刻,手里攥着一两银子出来了,还愤愤地回头嚷嚷:“你们没办法把我儿子黄豆取出来,别人有办法,让你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一边说,一边跨出门槛,走下石阶。
负责迎接的伙计却还是满脸堆笑撩开门帘,叮嘱他走好,并不因为他把诊金要回去态度有什么变化。
他媳妇有些不安,低声说:“你把银子要回来了,要是这小郎中最后也没办法取出儿子耳朵眼的黄豆怎么办?你把这边得罪了,明天还怎么来求医呢?”
“放心好了,他们开医馆的总不能把布往外推吧?大不了说两句好话,再说了人家这位小郎中是太医院来的,一准有本事。说不定就把儿子耳朵的黄豆给取出来了。”
说着话,夫妻两个抱着孝钻进了马车。
因为马车车厢太小了,里面三个人已经满满当当的,根本塞不进杨仙茅,于是,杨仙茅就跳到车辕,跟马车夫两人并排坐着。矮冬瓜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道歉。杨仙茅却说没关系,反正问了之后距离也不远。
于是马车往前行进。
虽然,杨仙茅嘴巴上说得硬气,可是这一晚的寒风格外凛冽,冻得他一个劲发抖,手里的小药罐几乎都抓不住了,只能抱在怀里。
马车一路走在冰上,不是滑动,颠簸比较厉害,他只好一手抱着土罐,一手抓着车厢栏杆,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摔下去。
这一趟还真是够辛苦的,他有些后悔,刚才不该只要一两银子,可是见这土财主的样子,这一两银子就已经够掏他心肝的,想着往下压价再多要,铁定是不给的。
顶着凛冽的寒风,在杨仙茅几乎要忍受不住的时候,马车终于来到了矮冬瓜的宅院。到了客厅之中,里面生着炭火很暖和,几乎要冻僵的杨仙茅这才慢慢缓解过来。
矮冬瓜很着急,说道:“小郎中你赶紧想办法帮我儿子把耳朵的黄豆取出来吧!”
杨仙茅说道:“我用的法子旁人不能看,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你放心,我的方法绝对安全,而且你的孩子不会哭闹的,很快就能把黄豆取出来。”
于是,他两夫妻把杨仙茅带到隔壁厢房儿子的房间,这里生有炭火,很暖和的。杨仙茅让他们给自己找来一根竹签和一段丝线。
等到他们两口子离开房间,杨仙茅把房门关上,那孝还在呜呜地哭着,只不过父母不在身边,他哭声明显小了许多,一手捂着耳朵,有些惊慌地望着杨仙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杨仙茅将土罐放在火盆旁边煨热,因为天寒地冻之下,小罐里头的汤药已经结冰了。
在热药的过程中,杨仙茅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瞧着孝,和颜悦色地说:“我是郎中,我给你把耳朵里的黄豆取出来,你放心一点都不痛,我也不会用镊子去给你取的,所以你不用担心的,好吧?”
听到杨仙茅这么说了之后,那孝点了点头:“你不用镊子,那用什么东西啊?”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杨仙茅揭开小土罐盖子看了看,发现里面的汤药已经冒出热气,冰都已经化了,于是这才将小土罐的汤药倒在了一个小茶盏里头,刚好有一杯。
接着,他将那一小茶杯的麻沸散递给孝,说:“你先把药喝了,然后,我会变一个戏法。等我戏法变完,你耳朵眼里的黄豆就会跑出来的。想不想看?”
“真的?”孝都喜欢看变戏法,一听杨仙茅这么说,孝接过了那一小茶杯的汤药,咕咚咕咚都喝干了,然后把茶盏放下,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拉扯着他的衣袖说,“快,快变戏法呀!”
“你先躺上床去,我要做个准备,然后才能变戏法呀!”
孝答应了,脱了鞋子爬上了床,盘膝坐在床上,一手捂着耳朵,暂时忘了疼痛和难受,瞪着眼睛瞧着杨仙茅。
杨仙茅说道:“我的手有些僵,我先烤烤火暖和之后才能变戏法,变戏法手法很重要的。”
杨仙茅一边跟他闲聊,一边烤火瞧着他,很快,孝眼皮就开始打架了,接着说了句好困,便趴在枕头上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