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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在雪衣的眼里一闪而过。
他伸手去拿掉离攸扣在他后脑的手，笑了，很凄厉。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权力？为什么我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为什么？我该怎样做，你才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该怎样做？”雪衣的右手抚摸着她的脸，就像抚摸着他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一样，眼里尽是疼爱。看似苍白而无力的手指突然往下移动，一掐，掐住她的脖子！
离攸两眼盯着他，高傲的下巴在宣泄主人的不屈。
她是个赌徒，虔诚的赌徒。
她在赌，他下得手吗？
不，他能！能！
附在他指尖上的劲道越来越多，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越来越红的痕迹。离攸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急促，连心跳都在加速。
要是再不还手，她会死，会。
可她，没有。
看着她憋红的脸孔，感受着她的呼吸在逐渐变弱，他说：
“你是不是在赌，赌我独孤雪衣会不会掐死你？攸儿，有的时候，不要对自己太过自信，知道吗？”
她的嘴角浮起一抹笑，似是讽刺。
如果她连这点自信也没有，她凭什么得到天下？
光线有点暗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狭长的眸子缓缓闭上了，唯一不变的是，眼中的光彩夺人的自信。
最后一刻，他还是选择了松开了手。
离攸整个身体往后倒，躺在地上。
雪衣站起来，目光略显呆滞，望着她，他喃喃低语：
“我输了，输了。”
望向一碧无尽头的苍天，滴答一声，一滴眼泪掉在地上。就算他付出，一步步退让，哪怕是把心掏出来，她始终是一片漠然。
香气在延续，无声无息之下，他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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