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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本公主住手!”
顿时,忙于毁花的宫女太监停下手上的工作,纷纷跪下,甚至连离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声音太过熟悉了,整个皇宫无论谁也难以忘记。
“见过长公主!”所有的宫女太监压根连气不敢喘一下,低着头,恐惧下一刻被拖下去会是自己。
“你们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话语中的怒气,使在场的人心生畏惧,面纱下的眸子隐隐作怒,“花奴,给本公主滚出来!”
所有宫人低头沉默不语,除了离馥。
“皇姐,怎么这么有空来御花园?”离馥优哉游哉走到离攸面前,说话带着十成的火药味,挑衅的意味十足!
“离馥,在我未问你话之前,你最好给我沉默!”看到满园的花惨遭毁灭,离攸的心不禁有点愤怒,本想从长月宫出来后好好赏花,舒一下压抑的心情。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景象!
“花奴,在哪里?”离攸按着耐性再问一次,“不要本公主再问一次,我的耐心有限!”
众宫女太监当然知道长公主离攸所谓耐心有限是什么意思,但这花奴的确是不在,更何况自家的公主一副挑衅的模样,他们能说什么,敢说什么?一个是正宫皇后生的长公主,一个是奉天帝最爱妃子贤妃生的二公主,两个都不能得罪!
“小小的花奴罢了,皇姐你用不着找了。说不定,死了!”
“死了?”离攸从地上捡了一朵残花,语气很平静地问,“怎么死的?”
“不知道,”离馥一脸鄙夷,盯着离攸不放,眼神里满满是可恨,“死了就死了,只不过是个卑贱的花奴而已,皇姐无需过问!”
“你!”离攸突然间指着一个跪在地上的太监问道,“花奴,去哪了?”
所有跪着的太监宫女诚惶诚恐微微抬起头,朝着离攸的方向看去,极度恐惧对上离攸面纱后的双眸。当看到离攸指的并不是自己时,松了一口气。
那个倒霉的太监迎上离攸的目光,满眼的恐惧,双臂颤抖,战战赫赫地答道,“回…长…公主,被……被……拖下去了!”
“拖下去了?”离攸走到那个太监的身边,慢慢蹲下去,“谁叫拖的?”
当看到离攸的长袍角渐渐向自己靠近的时候,太监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顷刻间,两目一眩,当场晕倒过去了。
“把他拖下去!”离攸站起来,怒声道。
从离攸身后,又是两个太监,连忙把晕倒的太监拖了下去。
“是本公主叫拖的,怎么着?”离馥神情傲然,“那低贱的花奴,居然敢逆本公主的意思!”
离攸一步步走到离馥眼前,面纱后的双眼如狼般盯着离馥。
离馥心里觉得有点冷,手也不自觉握成拳头。
从小,离馥就对离攸心怀恐惧,每当离攸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不安。
“给本公主在善心宫好好呆着!”
离攸话一出口,就彻底惹火了离馥。本来,在朗月宫出来离馥,就憋着满肚子气,现在被离攸的女皇式的命令语气一气,压抑的怒气顿时喷发。
“凭什么?你是公主,我也是!离攸,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离馥几乎整个人暴动起来,怒目,“别以为你是正宫生的,就可以命令本公主!要不是她是独孤家族的人,你以为她能坐上皇后的宝座?没有独孤靖在背后支持,你以为你能指手画脚整个后宫吗?你只不过是个永远失宠的公主罢了!”
跪在地上的宫人一听心都凉了半截。
离攸的瞳孔在缩小,纤纤玉指慢慢握在掌心里,脚步逼近离馥,“再说一遍!”
“你就是……”离馥豁出去,不管眼前到底是谁!
“啪!”离攸一掌甩过去,离馥预料不及,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所有宫人听到这一声,倒吸一口气,心不由得恐慌起来:长公主真的被惹怒,所有人别想脱身。
“你!”离馥一手摸着被甩的左脸,眼神充满了熊熊火焰,整个人愤怒地爬起来,“离攸,今天我不把这一掌还回去,我不叫离馥!”
未说完,带着愤恨整个人扑向离攸。
离攸身后的宫人不等离馥扑向离攸,便一冲而上,擒住发疯似的的离馥。
“二公主,得罪了!”为首的宫人对着离馥狠狠甩了一掌。
“啪!”清脆的掌掴响彻整个御花园。
处于疯癫状态的离馥回过神,双眼似火的恨,死盯着甩她的宫人,破口大骂,“你这个阉人,居然敢打本公主!”
“啪!”宫人面不改色,对着离馥毫不犹豫地再甩一掌。
隔着面纱,离攸似乎微微一笑。
“你这个阉人,居然敢打本公主,本公主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离馥整个身体像垂死的飞蛾挣扎着,无奈宫人死死捉住。
“离攸,你这个贱人,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我一定禀告父皇,将你这个杂种连同你那贱人母后打入冷宫!”气疯的离馥口不择言,不畏长月宫的独孤皇后,不顾及朗月宫里贤妃。
十六年的娇生惯养,十六年的宠爱,让离馥不把看似无害的离攸放在眼里,把贤妃的担忧变成现实。
离馥最气不是离攸那一掌,而是宫人那一掌,想她贵为玄国的二公主,奉天帝最得宠的女儿,从来没人敢对她大呼腥,现在甚至连小小的宫人也敢动手打她这个金枝玉叶!
“啪!啪!”一连两掌,离馥娇白的脸颊泛红,嘴角的鲜血慢慢留下来。
“你们这些阉人,敢对本公主无礼!我要杀死你们!杀死你们!”离馥头发零散,手被离攸的宫人反扣,“放开本公主,放开本公主,你们这些该死的阉人!我要将你们千刀万剐,扔到御花园里喂鱼!”
“让她好好学学什么是规矩!”一直旁看的离攸突然作声。
“是!公主!”宫人们答道,为首的宫人再次甩离馥一掌,“啪!”
“离攸,你这个贱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离馥满口鲜血,美眸充满了悲愤,“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宫人朝着离馥的小腿一踢,清脆的骨折声清清楚楚地传入跪在地上宫人的耳朵里。
“啊……”离馥惨叫,整个人无力地垂近地面,乌黑亮丽的头发凌乱地披在地上。
“父皇!母妃!”跪在地上的离馥,双手被反扣,泪流满面,“父皇,母妃,来救我!救我!”
“离馥,给本公主好好长点记性!”离攸对着折磨得剩下半条人命的离馥说道,“再有下次,本公主会亲自好好伺候你!”
“贱人!”离馥抬起头来,对着离攸大吼,“贱人!”
离攸举起手,“看来,你还是记得不牢!”
所有宫女太监听到离攸的话,心惊胆跳,一直担忧不止的心不禁沉到谷底:今天注定是难逃一劫了!
“不要!长公主!”
一声不要,所有的宫人不由得喜上眉梢,是贤妃娘娘,贤妃娘娘!
离攸看着一路奔来的贤妃,举起来的手放了下来。
“母妃,母妃,救我!救我!”离馥一看到贤妃,泪水更是汹涌而下,被反扣的双手拼命挣脱宫人的束缚,想扑入贤妃的怀抱。无奈宫人往死里按,哪里会容许离馥从手里逃!
“馥儿!”当贤妃看到离馥的样子,眼神中的痛惜显然而见,手不由自主按住胸口,“长公主,贤妃恳求你,放了馥儿!”
“贤妃,”离攸肆无忌惮地望着眼前奉天帝最宠爱的贤妃,“你觉得本公主会放吗?她出言不逊侮辱本公主的母后,单凭这条罪,本公主就可以将她打入冷宫,让她老死在冷宫!”
“长公主,贤妃求你看在你父皇的面上,放了馥儿!”贤妃的声音微微颤抖,“陛下现在膝下只有长公主和馥儿了,他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的痛了!”
贤妃非常清楚太子离晴的死对奉天帝有多大的打击,一夜之间,看似精力旺盛的奉天帝突然苍老了许多。现在,奉天帝更是将膝下的两个女儿当做手心里的宝,心坎上的肉。
“母妃!我不准你求这个贱人,我宁可死也不要!”离馥看到自己的母妃带着卑微向离攸求情,心都凉了,母妃可是父皇最爱的妃子,怎么能向这个贱人低头!
“啪!”离攸当着贤妃的面,举起手狠狠地甩了下去。
“啊……”离馥哭着惨叫,哭声更是将贤妃的心深深震碎。
“长公主!”看到亲生儿惨遭掌掴,贤妃的眼角不禁溢出丝丝泪花,声音哽咽,“求你放馥儿,她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
“妹妹?”离攸讽刺地问道,“妹妹会当着姐姐的面说姐姐母后的不是?贤妃,原来你就是这样教你的馥儿?看来本公主真的有必要替你好好调教一下,免得将来大婚后丢我皇家的颜面!”
“贱人!”离馥沾着鲜血的嘴角微微肿胀,通红的双颊隐隐透出一丝丝青紫,唯独不服输的眼眸仍旧含着深深的怨恨死盯着离攸,“有种就杀了我!别为难我母后!”
“馥儿,住嘴!”贤妃真的害怕了,害怕下一刻离攸会毫不手软杀死自己唯一的骨肉,按在胸前的手神经质地死死按住的剧烈跳动的心脏,“母妃求你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杀死你?”一旁离攸的语气含着讽刺说,“我怎么敢?你可是父皇的心肝宝贝,贤妃娘娘的心头肉,我怎么敢?你说是吧,贤妃娘娘?”
“长公主,今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纵容馥儿,不该任由她胡来,不该一切都顺从她,所有所有都是我的错,请长公主看在陛下的份上放过馥儿!”纵横后宫多年的贤妃看到自己亲身儿惨遭宫人掌掴,心如刀割,从她出生到现在,自己也不曾舍得轻轻打一下,如今却这般模样,也不禁两行清泪挂素容。
“你知道嘛?你这辈子最不应该的是什么?”离攸一步步逼近贤妃,透过薄薄的青纱,眸子却是一份冷漠。
离馥站在贤妃面前,贴近贤妃的耳旁,轻轻地说,“你最不应该的就是生下她!”
你不应该就是生下她,你最不应该就是生下她……
这一句话如同魔咒不断灌入贤妃的脑海,眼神渐渐地变得空洞,手里的手帕不自觉坠落在地上。
“你终究还是容不下她,容不下她!”贤妃跪倒在地上,双手无力按在地上,任由泪水横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就是怕自己的馥儿得罪她,怕她对馥儿下手!
离攸蹲下来,看望贤妃伤心的眼眸,“放心,看在父皇的颜面上,本公主不会要她的命。更何况,本公主压根不想要她的命。因为,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和亲会是你的唯一的价值,离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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