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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陈白露没多说,我也不好问。
各自入座,江湛最先热场子,“我还真以为陆二少要独身一辈子,没想到啊,找了长乐你。”
他看向我,眸光湛湛,不愧名为江湛。
我怎么听,都觉得他话里有轻佻的意味。我长什么样,我自己清楚,不丑,但绝对论不上倾国倾城。我没林蔓有气质,也没有陈白露的风情,更没有宋鸽的率真。我和她们坐在一起,唯一的多的,可能就是我在家中的常欢了。
我耸肩,“你要是喜欢,你也可以和我争。”现在出、柜的未必比出轨少,同性之爱也并非禁忌话题。
他赶忙撇清,“陆二少还是留给你,我还要去偌大的花园寻芳呃。”
陆明镜打趣,“江少,我让你来给我撑场子,别吓走了我好不容易追到的女朋友。”
我:“……”
他追我了吗?
我对此表露深深的疑惑。
陈白露平日也是舌战群雄的气势,这回估计想要矜持,低头摆弄手指甲。林蔓是突然一通电话,起身出门。至于宋鸽,就在我身旁,低头玩手机。宋鸽还真是女汉子,要不是顾着我,在江湛出语轻狂时,她肯定出招制服了。
八个人,刚开始是安静吃饭,后来喝多了酒,大家都玩开了。
陈白露和江湛,算得打成一片。不过该安静的还是安静,李砚全程话少,宋鸽也不喜欢说话。至于林蔓,早年和陆明镜有过几面之缘,闲扯。我和赵寅,算得开诚布公聊天,他祝福我,且免费告知我一些糗事。
江湛是个玩客,非要去唱歌,说什么陆明镜唱歌性感动人,今晚必须抓着机会让他献唱。
我凑近陆明镜:“真的吗?”
陆明镜笑而不语。
由是,江湛单个询问意见时,我点头要去。
林蔓要去见画家,提前告辞。赵寅的患者临时出点故障,他也不得不离开。我是为了听陆明镜唱歌,我估摸着宋鸽是要保护我和陈白露。至于陈白露嘛,也许就看上江湛了。
江湛和顾行白,有异曲同工之妙。
陆明镜开车,载我和两个室友,江湛和李砚一起。
江湛全程开路,到了声色场所,熟门熟路将我们领到包厢。昏暗的灯光里,年轻的男女,无端多出缠绕的暧昧。
江湛将一切拾掇好,把话筒递到陆明镜跟前,“来吧,喜得幸福的陆二少,唱歌。”
我轻扯陆明镜的衣袖,“陆明镜,我也想听。”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陆明镜接过话筒,江湛在选歌。
竟是我迷过一阵的《想爱不能爱》,配乐有种不言而喻的性感,当然汪苏泷唱得不错。这是我觉得他唱得最好的一次。我再看眼站在灯光下的陆明镜,总觉得他唱不出这样的声音。
看江湛满脸得意,他应该是故意折腾陆明镜的。
前奏过去,陆明镜开嗓。
我顿觉惊艳,不是神似原唱,而是让我觉得,他才该是那个原唱。
陈白露和宋鸽玩骰子,前者欢呼助兴,后者兴致缺缺。
至于李砚,我瞥向角落端坐的他,真心觉得他整个气质都与这里不符。
“唉,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你寻到宝了?”江湛忽然挨到我身边,兴趣盎然问我。
我轻点下巴,跟着陆明镜的歌声走,“嗯呢,他很棒。”
江湛轻笑,熟络倒酒,不急着喝,漫不经心轻摇。
“李长乐,说实话,我觉得你挺厉害。”江湛话锋一转。
我一惊:“啊?”
“自陈曦背叛陆明镜后,十多年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过女人。但是他这么正儿八经请上我和李砚,宣布你是他女朋友,真是头一回。他和我不一样,他对感情很认真。”
敢情禽兽也会知道自己很禽兽。
江湛细处流露出对女性的体贴与了解,自身强硬的条件,都证明他是个花心大少。
我点点头,“他也是我第二个男朋友,我不能保证以后。我相信你江少的豁达,不会因为我们分手而将我花式吊打。”
骤然笑出声,江湛道,“以为你是个闷葫芦,原来也会开玩笑。”
我发现,真心实意笑的江湛,好看不少。
音乐很快切换,应该是《多情种》。陆明镜回到我身边,江湛不乐意,“怎么,陆二少,你的好日子十年一次,还不多唱一首歌?”
陆明镜轻睨江湛,后者举双手投降,“行行行,我自个儿玩去。”
江湛走到陈白露、宋鸽那边,“美女们,有谁要唱歌吗?”
陆明镜双手将我一提,让我坐在他身上,瞬间我的注意力完全落回他的身上。
“你干什么?”我低呼。
灯光时明时暗,总体暧昧,他确实可以胡作非为。
耳垂顿时传来温热之意,我意识到他在咬……
在我软在他怀中时,他笑问,“唱歌,还是喝酒?”
他这是在报复我和江湛一个鼻孔出气逼他唱歌?他唱得这样好,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不容我犹豫,他左手与我的腰侧缠斗……我惊呼不已,“喝酒!”
我是真的五音不全,在这么多人面前,更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但喝酒不同,我酒品未必好,但喝醉了我自己不记得,以后装傻充愣也方便。
头顶传来笑意,我脸色涨红。
他优哉游哉替我斟酒,此刻李砚居然在唱歌,是我一直很喜欢的《海阔天空》。
“看什么呢?”陆明镜将酒杯送到我嘴前,“我喂你喝,乖乖的。”
我凑到酒杯边沿,他却猛地移开。
我恼了,回头瞪他:“你有完没完?”
他就势衔住我的唇,带我引领奇妙之旅。我心惊肉跳的,睁眼探看四周,生怕他们在看。
他左手捂住我的眼睛,右手扣住我的下巴,加深这个吻。
一吻作罢,我气喘吁吁,无颜见乡亲父老。
他在我耳后低语:“他们都在忙,没空看。何况我们是恋人,亲一亲,又怎么了?”
我还真没力气反抗,心口积郁一股燥热,抓起酒杯仰头喝尽。
“乖女孩。”他说话间,又斟满。
觥筹交错间,我放开许多。陈白露更甚,开始跳舞,衣裙将脱未脱,煞是性感。
江湛和陈白露一起疯,还要拉宋鸽。
宋鸽一脚踢翻江湛,江湛摔倒在地,哀嚎似*。
宋鸽则拍拍手掌,一脸不屑。
登时,我们的注意力都落在俩人身上,我赶紧去扶江湛,“对不起啊,我们宋鸽下手没个轻重……”
江湛摆摆手:“爷没事!”
他到底是个男人,要面子,也大度。
坐回陆明镜身边,他不客气地戏谑,“我以后跟你不愉快了,她是不是也将我一拳打趴?”
我嗤之以鼻,不予作答。
“我去个洗手间。”被宋鸽这么一吓,我酒醒了大半,就特别难受。
陆明镜问:“知道怎么去吗?我领你去?”
“大哥,我二十九了!”
“是吗?”他语气轻慢,“我以为你十九呢。”
不和他做口舌之争,我趔趄着走出包厢。包厢内灯光绚丽,包厢外走廊四壁就足够辉煌。真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我酒喝多了,右手撑着墙壁,慢慢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我主要想要洗把脸,我在里头闷得难受,酒气上涌,浑身燥热。身为单亲妈妈,我基本没有这样买醉的时刻:一则没时间,二则多了我也消受不住。
冷水淌过脸颊,我稍稍平静。
抬头的瞬间,我不期然在镜中与目光阴狠的程菲菲相撞。当是时,我真以为自己撞见鬼了。首先,程菲菲表情恐怖,与我想象中的厉鬼无异。再者,我不觉得我和程菲菲会巧合地遇见,还是在这样的地方。
“李长乐,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放手为妙。”她嘴唇一开一合,原来是对我说话。
我轻笑,“程主编,陆明镜不是东西。我放手有一万个理由,绝不会是因为您这样虚无缥缈的威胁。”
程菲菲阴恻恻笑,“我会让你知难而退的。”
不由得,我浑身激灵。
陆明镜说,他会为我抵挡一切风雨,所以我也不能如此脆弱不堪对吗?可直到程菲菲的脚步声消失,我仍对镜发呆,心悸不已。
浑浑噩噩回到包厢,我实在没有兴致玩乐,提及回家。
宋鸽双手双脚赞成,李砚点头,陈白露和江湛,也意外同意了。对于真正的好朋友,一切尽在不言中。
喝酒误事,回到陆家,我看了眼熟睡中的常欢。安心后,我回到卧室,沾床就闭眼。
于是乎,陆明镜亲自替我洗澡,顺便让我脸红心跳地见识人生新高度……
第二天我实在起不来,就连早饭,也是周日要去医院的陆明镜亲自准备的。想到他晚上对我的暴虐,我一点不愧疚。
“妈妈……”可当常欢爬到床上,在我怀里蹭啊蹭时,我心都酥软。
我答应常欢陪他去游乐园,顽强抵抗疲乏,我一个鲤鱼打挺,起床。
常欢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比之从前,开朗许多。
舒适安稳是滋生欲望的温床,我如今是真的渴望可以和陆明镜就这样携手走到人生尽头。
游乐园这样的地方,我去一次就厌倦。但常欢是孩子,怎么都是兴致勃勃。
玩到烈日高照,秋日的正午,仍有些灼热。
“常欢,想吃什么?”我转动遮阳伞,询问自家儿子。
“鸡翅膀……冰淇淋……”他砸吧嘴。
他一说这两个,我就知道他想去KFC,“行,妈妈带你去。”
我四处张望,回忆哪里有KFC。
“你好,我钱包丢了,你可不可以请我吃顿饭?”正当时,面相阴柔、衣着华丽的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若是他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我真会同意。
“钱包没了你可以用手机支付宝付钱,我没空和你折腾。”我直接拒绝。
对方转而进攻常欢:“小朋友,叔叔很饿,可不可以让你妈妈帮助叔叔,别让叔叔饿肚子?”
常欢尚小,根本不会分辨。他眼巴巴看我:“妈妈,你不是告诉常欢要尽量帮助别人么?”
我实在不想让常欢为这样的事跟我哭闹,不大情愿,“行。”
我们三人并肩去KFC,点完餐,他主动拿起托盘,找了个角落的位置。
“我叫做周燕西,他日有机会,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我专注替常欢吹烤翅,“算了吧,也就几十块钱。我看你有手有脚的,以后还是自力更生为妙。并不是你遇上的所有人,都是我儿子。”
“嗯。”周燕西并不辩解。
把常欢要吃的都摆好,我才下口咬鸡肉卷。
外面太热,室内凉爽,我让常欢慢点吃,我自己也吃得很慢。
吃得差不多了,我偏头询问常欢,却发现他靠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
我顿时心慌意乱:常欢身体不太好,经常会突然发烧、晕倒,这次……
探手去摸,我还没碰到常欢的额头,自己头一重,失去意识……
“醒醒!”我脸上的肉被挤压,我不悦,费力睁眼,入目的却是全然陌生的地点。逐渐清晰的时间里,有一张不算陌生的脸:周燕西。
我想动,却发现手脚被绑!与周燕西目光交汇间,我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你这样的,怎么会没钱吃饭!常欢呢?你想干什么?”
他浅浅一笑,同时解衬衣纽扣:“当然是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