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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步伐匆忙又焦急,生怕慢了一步似得,瞬间就跑开了一长段的距离。.
少年有些怔忪,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漾开,片刻的失神。
看着女孩渐行渐远,直到在广阔的天际下缩成一个模糊小点的身影,皱起了眉头,没有言语,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卷着的画纸,缓缓展开。
血色夕阳铺盖天地,映照着沙滩海水金光四耀,可最为显眼却是沙滩一角的白色身影,闭着眼睛倚靠在礁石旁。
画中的少年,是他?
少年神色有些愕然,这样说来,她早就发现他了?
抿着唇把画卷翻了个面,瞬间一行字映入眼底,少年居然也鬼使神差的用无声唇语念了出来,言﹣如﹣初。.
只是当时还年少的他,并没有想到,这一念,就是刻骨铭心的一辈子…
独自一人静坐在抢救室前,萧条无声,显得尤其清冷。
恍然回过神来,仿佛和那记忆隔了亿万光年,指尖不自觉的轻颤,心底蔓延无尽的苦涩,喉咙有些干哑,顾遇慢慢撑起身来,缓步走到走廊尽头。
单手靠在阳台扶手旁,暴雨逐渐停歇,但小雨也还依旧淅淅零零,偶尔扑面而来飘过寂寞冷风,让千言万语都化作哀叹。
心口莫名有些发闷,伸手松了松领带。
掏出打火机,在嘴边点燃了一根香烟,顿时间,淡薄的烟雾四处缭绕。
男人深深的吸入,看起来非常用力,仿佛这样就能缓解痛苦一样,直到那抹呛人的烟深入、碾压过肺腑之后,再缓缓的从口中吐出,一举一动,都是那般的深刻。
可廊头那修长的背影,却怎么看怎么落寞。
抿了抿苦涩的唇,垂下了眸,再次陷入黯然之中。
直到那一年他十七,发生了太多猝不及防的事。
从前羽翼未满的他,还不足以有能力和叶家抗衡,只能和母亲寄人篱下,忍辱负重,虽然时常免不了奚落和蔑视,可也至少还算过的平静。
原本他想着再熬过一段时间,就带母亲立刻彻底的脱离叶家,可是一夕之间,他却突然得到母亲逝世的消息,没有丝毫的征兆,而叶家给他唯一的交代,也只是敷衍的纯属意外。
说是对方醉酒驾驶,让母亲在外出过程中不幸身亡,而肇事者也在这次的事故中去世,一时间就连事情的原委都没调查清楚,就轻易的得出了结论,草草了结。
甚至就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将母亲的尸体火化,让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这样,母亲活生生的一个人,晃眼间变成一具骨灰。
明摆着的欲盖弥彰,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而且他至今还记忆犹新当初叶湛随手将骨灰盒丢给他时,像是在俯视着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眼神高傲又轻蔑,幸灾乐祸的表情,毫不留情的讽刺着,“碍眼的贱种,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场面,佣人围观看好戏的嗤笑,叶湛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