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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圣诞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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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幕再次降临,饥饿将四人从睡梦中叫了回来。

”今天到谁买吃的了?”梅亚丽躺在被窝里想着美味的食物直流口水。

“今天圣诞节,不出去溜达溜达?”撄宁提醒道。

“别人的节日咱过啥过呀,我现在不想动,只想吃东西。”梅亚丽第一次对过节不感兴趣,平常但凡过个小节,她都得去各大商场溜几圈,然后提一大堆战利品回来。

“今天好像轮到你去买东西了。”莫离掐指一算,今天刚好轮到梅亚丽为大家服务。

“你确定没算错?”梅亚丽坐在床头,用痛苦而哀求的眼神望着莫离。这些事情梅亚丽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所以她只能听从的莫离的安排。

“放心,我不会坑害你的,真的是你。”莫离对梅亚丽的哀求视而不见。一次不忠,百事不用。宿舍将这个关乎每个人的利益的大任交给莫离,正是因为她们信任莫离超强的记忆力以及大公无私的精神。所以,莫离绝对不能被任何一个人的情绪所动摇。

梅亚丽无奈地爬出了被窝,套上棉衣棉裤,既不刷牙也不洗脸,披头散发地拿起钱包就下楼了。

“啧啧,以后都不好意思承认她是我们屋的了。”莫离在被窝里摇着头说道。

“有得吃就行了,还讲究那么多。”撄宁也笑着摇了摇头。

“徐晶,你醒了吗?”撄宁突然意识到徐晶床上没有意思动静。

“你起身看一看。”撄宁向莫离示意到。

莫离轻轻地从床头爬到床尾,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徐晶的花布蚊帐,徐晶正瞪着眼睛发呆呢。

“已经醒了。”莫离对撄宁说道,又小心翼翼地从床尾回到了床头,继续赖在被窝里。

“徐晶,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难受啊?”撄宁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一切都好,昨晚我太任性了,真是辛苦你们了。”徐晶爬起来,揭开了自己床头的蚊帐。

“大家都是同学,不用这么客气,你没事就好。”撄宁坐在床上伸了伸懒腰,一副很轻松惬意的样子。

“肚子好饿啊,梅亚丽怎么还不回来?”莫离佯装哭喊道。

“急什么,人家上下楼不要时间的吗?”徐晶回答道,语气竟然冷冷的。

“我做错了什么?我昨晚弃她于不顾了吗?”莫离使劲地在脑海中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实在想不透昨晚自己哪得罪了徐晶。

“我知道啊,我只不过假装发发牢骚嘛。”莫离解释道。

“刚起床就发牢骚,你舒服了,别人听见了可不舒服。”徐晶边说边爬下了床,好像不愿意和莫离同处一个平面似的。

莫离很无辜地看了一眼徐晶,接着看向撄宁。

“我做错什么了吗?”莫离无声地问撄宁。

“嘘……。”撄宁朝莫离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我连话都不能说了吗?”莫离原本万里无云的心情立刻乌云密布了。

“不是这样。可能她心情不好,我们就让着她一下喽。”撄宁安抚道莫离。莫离想想也是,就憋着再也没有说话,一个人躺在床上看手机上的新闻。

“开门开门,饭来了。”梅亚丽在门外嚷道。

“赶紧起来吃饭,热乎乎的饭菜,荤素搭配,营养又健康。”梅亚丽的口才不去做生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徐晶,这是你的。特意为你买了一份瘦肉粥,让你好好养养胃。”

“谢谢,你好体贴哦。真香啊。”徐晶的鼻子凑在粥前很享受地闻着。莫离很不开心,因为她觉得徐晶的心情至少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撄宁用理解同时又带安慰的眼神看着莫离。莫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莫离,这是你的。打饭时,我叫老板娘给你多加了几块肉,说是要好好犒劳我们宿舍的大功臣。你尽管放心吃,我给你挑的全是瘦肉,吃了不会长肉的。”梅亚丽难得这么细心。

“哼……”徐晶很不屑地瞥了一眼莫离。

莫离没有看清楚徐晶看自己的眼神,但是那个“哼”字却像一把匕首刺进了莫离的心里。莫离的心感觉不到痛,只是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流传遍了全身。她的心在发抖。

莫离想质问徐晶为何如此针对自己,可是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莫离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梅亚丽她们都可以边哭边说话,但是莫离哭起来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以,莫离只能暗自垂泪,眼泪一滴一滴的,都滴在还冒着热气的饭菜里。

“莫离,我们先一起吃饭,有什么事情我们待会再说,好吧?”撄宁先把自己的饭菜端到了莫离的桌上,接着把自己的椅子也拖了过来,就坐在莫离的旁边,拿着纸巾为莫离拭泪。

“莫离怎么了?难道我出去买饭时宿舍又发生了不开心的事?”梅亚丽走过来,凑到莫离面前一探究竟,嘴里正啃着刚买回来的鸡腿。

“梅亚丽,你好像还没刷牙哦。”撄宁看着披头散发的梅亚丽,提醒道。

“待会吃了不还是要刷的吗?何必那么麻烦,刷一次就够了。”梅亚丽满不在乎地说道。

莫离差点破涕为笑。

“哪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啊,还不是有的人矫情,喜欢作喽。”徐晶慢慢地喝着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徐晶,我哪惹到……”话还没说完,莫离整个人像是被胡椒粉给呛到了,忙着流泪,根本无暇说话。

“徐晶,你怎么回事?一大早的像是吃了火药一眼。你要开火就对着我们三个呀,为什么只针对莫离呢?”撄宁那一刻对徐晶的行为很不满。

“是啊,徐晶,莫离好像没惹到你啊,你到底怎么了?”梅亚丽也觉得徐晶做得不对。

“是,都是我的不对,谁让人家比我更得人心呢。”徐晶居然没有一丝愧疚。

“你,你怎么说话的呀?你……”梅亚丽鸡腿也忘了啃了,用拿着啃了一半的鸡腿的手指着徐晶,对徐晶的行为很是不能理解。

梅亚丽的说话声被莫离手机的铃声给打断了。早不来,玩不来,刘伟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电话了。

“喂。”莫离过了好一会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可是声音依旧是哑哑的。撄宁递给莫离一张纸巾,又把饭菜和椅子端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不会不知道是我吧?大过节的,声音怎么哑哑的,不开心吗?”电话那头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快乐。

“知道是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莫离擦了擦流到腮边的泪水。

“因为想给你惊喜啊?”

“你想给我什么惊喜啊。”莫离的心没有那么冷了。

“你赶快下来吧,我现在正在你们学校一食堂旁边的学子超市门口。”

“你没开玩笑?”莫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冬天的,我没事骗你干吗呀?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晚才打电话给你啊。”电话里的刘伟很认真。

“那你怎么会在那里等我。”莫离还是不敢相信。

“哎呀,我本来想到你们宿舍楼下时才给你打电话的。可是你们学校的路实在太多了,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何况我又不知道你们的宿舍楼叫什么,所以也不好问路。你赶紧过来吧,我都快冻死了,我在这边的汉堡店等你哈。赶紧的呀,挂了。”刘伟真的把电话挂了。

“谁的电话啊?”梅亚丽好奇地问莫离,嘴里的饭菜还没有吞下去。

“高中同学。”莫离边换衣服边回答到。

“那个叫刘伟的?”撄宁也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嗯。”莫离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过来了吗?你这是要去见他吗?”梅亚丽干脆把椅子拖了过来,饭都没心思吃了。

“他说他在学校门口,叫我过去。”莫离已经开始穿鞋子了。

“真不错,这么冷的天居然一个人跑过来了,真是有心。我真羡慕你啊。”撄宁高兴得拍手称快。

“要不,把我们也带上,顺便让我们帮你鉴定鉴定,把把风怎么样?”梅亚丽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尾随莫离而去。

“你就别瞎插一脚了,人家大半年没见了,你去碍什么事呀?不许去。”在关键时刻,撄宁总是比其他人要考虑得更周到。

“你们俩说够了吗?我说了我们只是高中同学,你们脑海中想的都是不真实的。”莫离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和她们说这话了。可是她们总是左耳进,右耳出。

“我就不吃饭了,你们把我的饭分吃了吧。”莫离正弯着腰穿鞋子。

“我不要了。”撄宁连忙摆了摆手。

“梅亚丽,那你就全吃了吧。”莫离看了看徐晶,徐晶一副根本没有听见她说话的样子,心立马又变冷了。

“我又不是猪,你干吗让我吃那么多?”梅亚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人已经小跑到莫离的饭盒钱,正在找肉吃。

“你现在不就像一只好吃懒做的猪吗?我走了。”莫离挎着自己的包走出了宿舍。

已经下午六点了,又将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莫离一个人经过昨晚徐晶孤坐的亭子的时,不禁又想起了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莫离想着虽然自己昨晚的努力未必都是心甘情愿,也未必全是出自真心,可是说到底她至少付出了行动,也给她们三个带来了安慰和温暖。可是为什么她的努力和付出却换回了徐晶的白眼相加和冷嘲热讽。难道在她们的眼里,莫离她就这么无足轻重,这么容易被欺负。想着这一切,莫离的鼻子又一酸,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莫离她们宿舍地处校园的一个角落,所以那边的路都比较昏暗。而一食堂正处在整所学校的中心地带,所以这边亮如白昼,闹如夜市。汉堡店就在一食堂的左边。从外面望去,可以看到里面天花板上都挂着”圣诞快乐”的贺卡,带着圣诞徐帽的工作人员正在店中穿来穿去。莫离走了进去,头顶灯盏发出的米白色灯光给整个餐厅披上了一层温馨柔和的面纱,柜台音响播放的轻音乐竟然像白天的阳光一样驱走了冬日的寒冷,也驱走了莫离心中的寒冷。

“嗨,我在这。”刘伟起身向莫离打招呼,脸上的笑容在灯光的映衬下如清风朗月,让人心情为之一爽。

任何一个在寒冷中挣扎许久的人遇到火苗般的温暖时,一定会忍不住流下感动的泪水。此时莫离的咽喉处就像被人强制性地塞了一团棉花,她哽咽了好久,才把自己的心气理顺。

“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哭了吗?”刘伟的笑容立即在脸上凝固了。

“没事,外面风大,被吹得。”莫离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因为鼻尖酸透了。

“哦。的确是很冷,所以出门时记得多穿点衣服啊。”刘伟的笑容重新解冻了。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好久,莫离问道。

“闲着没事,出来逛逛,就逛到你这里来了。你看,我都给你带礼物了哦。”刘伟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摆在她的面前。

莫离不知道这盒子里装得是什么,但是就在盒子出现的那一刻,莫离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忍不砖啦哗啦流了下来。此时的莫离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哭泣声,可是此刻她是多么想放声大哭一次,于是她起身跑出了汉堡店,跑进了店前的小树林里,跑到了很偏僻也很昏暗的角落里,俯身大哭。

莫离放声大哭,似乎想把进入大学以来的所有委屈和愁绪都倾泻殆尽。她尽情地哭着,放肆地哭着,哭得撕心裂肺。那是莫离第一次在公共诚完全不理会他人的看法恣意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莫离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觉得自己已经被完全掏空之后才停止哭泣。一包纸巾被一只冻得通红的手递了过来。

莫离哭得很忘乎所以,她都忘了刘伟其实一直都跟在自己的后面的事实。莫离诧异地回过头,看到的依然是一张在寒风中微笑的脸。

“谢谢。”莫离结果刘伟手中的纸巾。很奇怪,哭了之后,莫离反而变得平静了,不再一开口就想流眼泪了。

“这里冷,我们还是去店里坐着吧。”刘伟转过了身子,示意莫离先走。

莫离领会了刘伟的意思,没有任何言语,顺从地走在前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沉默不语地走进了汉堡店。

“哇,眼睛都被眼泪泡肿了。”莫离在经过汉堡店墙壁上的镜子时,心里一惊。

“对不起,刚才……”莫离这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哭哑了。莫离尴尬地笑了笑。刚才在黑暗里,莫离还不觉得难为情。可是当两人面对面坐在灯光下时,莫离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尴尬。刚才放声大哭的是莫离吗?莫离怎么会在人前放声大哭呢?而且还是在刘伟面前。

“肚子饿了吧,咱们点吃的吧。”刘伟搓着手说道。

“好啊。”莫离想刘伟肯定会问自己哭泣的原因吧。可是刘伟此刻并没有提及。

迟早会问的,莫离的心一直忐忑不安。但是直到把点的东西都吃完了,刘伟还是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

“你怎么不问问我刚才是为什么?”莫离自己忍不住了。

“大家都需要适时地发泄情绪,有什么好奇怪的?”刘伟竟然是这么想的。

“这么说,你也这样哭过?”莫离本来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了。

“那当然不会。每个人都要发泄情绪,但是每个人发泄情绪的方式都不一样的。”刘伟连忙解释道。

“那你和我说说你发泄情绪的方法呗?”莫离继续追问道,好像只有问出答案之后,她的心情才能彻底地平静。

“玩游戏,玩一天一夜的游戏。”刘伟坦诚交代。

“哦。”莫离对刘伟的答案有点失望。

“还有一种方法?”过了一会,刘伟继续说道。

“什么?”莫离抬头看了一眼刘伟。

“找个好朋友吐苦水,或者干脆就大哭一场喽。”刘伟的话似乎另有所指。

“哦,我知道了。”莫离不是不懂刘伟的意思,但是此刻她不想懂。她刚才已经哭过了,那些事已经算过去了,至少此刻她不想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时间也不早了,你总不可能现在还要去赶火车吧?住的地找好了没有?”莫离扯开了话题。

“哦,已经在上次住过的酒店预定了房间。”刘伟的语气略显失望,也许正在为莫离的不信任而失落吧。

“走吧,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去酒店吧。”莫离提议道。

“好啊,酒店离这里还有点距离。”刘伟赞同道。

两人并肩在静得有点诡异的校园干道上走着。干道两旁参天的桂花树和法国梧桐在寒风中昂首挺姿,在路灯下,投下厚重而古朴的身影。冬天的夜是万籁俱静的,即便今日是圣诞节,校园却依旧出奇地静,静得细心的人都可以听见水滴打落树叶的声音。

“外面肯定是热闹沸腾,一片喜气洋洋吧?”莫离问刚从外面过来的刘伟。

“是的,很热闹。”

“可是你看,学校里竟然这么静。”莫离指了指周围的黑暗。

“是啊,你说奇不奇怪?”刘伟跟着莫离地手环顾着四周。

“其实也不奇怪。大学本来就是人们口中的象牙塔,她就应该和外面的世俗社会保持一定的距离。”莫离的手插进了口袋里。

“那你的意思是,生活在其中的人就不应该有世俗人的七情六欲了?那这和教会有什么分别?”刘伟很好奇莫离的的说辞。

“大学原本就是教会的产物,所以她本身就和西方宗教有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你看,我们以后毕业之际穿得学士服不就和教士们的衣服是一样的吗?”莫离举例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据我所知,大学已经独立教会好几百年了,怎么还能将她和教会进行比较呢?”刘伟学得是理工科,知道这一点已经算不错了。

“是独立了,可是有些东西不是独立就能轻易被忘掉的。就说我们每个人吧,尤其是中国人,虽然我们的社会已经翻过了一大篇,可是我们的思维和观念有的时候不还是和前人的没有差别吗?”莫离说着说着,不禁想到了自己血液里流淌着的祖传因子,她怎么努力都不曾把它们消灭干净。

“说得有理。那你说说,校园的这种古朴宁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刘伟越来越有兴趣了。

“我觉得是好事,虽然有的人会说校园里的生活太平淡枯燥。说实话,只有漫步在校园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什么叫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这种感觉就好像置身在另一个悠远的世界里。”黑暗中,莫离一脸的陶醉。

“不是好像,是本身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只有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学者们才有可能静下心来做学问吧。原来,残留的东西不都一定是不好的,对吧?”诗意在黑暗中传播,刘伟也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恬静。

残留的东西未必都是不好的,那为什么社会要提倡将历史残留的东西一网打尽呢?可是,社会提倡的就一定是对的吗?莫离突然觉得自己好傻,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

那莫离血液里流淌着的农民性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呢?为什么社会其他人士会将之定义为劣根性呢?既然每个阶级都要自己的属性,那其他阶级难道就没有所谓的劣根性吗?

这些问题都很复杂,莫离一时半会肯定想不明白,所以她也就放弃一夜之间把它们想透的打算。不过有一点莫离很明确,正是这些所谓的劣根性让莫离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帮助她认识了自己。

“刘伟,人是不能忘恩负义的吧?”莫离突然问刘伟。

“当然,人怎么能忘恩负义。”刘伟虽然不明白莫离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是却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出了答案。

对,人的确是不能忘恩负义的,所以莫离应该对血液里那些好坏难定,但是却帮过她的分子温柔点。

“刘伟,我们去唱歌吧。”莫离提议道,因为她突然感受到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这种轻松感来源于她对自我的认同。而这种自我认同也让此时的莫离更加自信,所以她对刘伟发出了第一次邀请。

刘伟当然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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