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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源抬头一看,沈芊芊早被沈琳溪拉走了。.折扇一收拍在掌心,傅源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急,不急,左右日子还长,一转身随着侍女去了。心中却忍不住想着,这个将军府嫡女还真是麻烦,小孝童如此玩劣。
沈芊芊一路被沈琳溪拉着走,心却不安稳,稍许思索还是开了口:“溪儿,你这样诓骗傅公子,总是不妥。”
沈琳溪却不在意,看见前方的点心便松了手,自顾自的坐下拿起一块点心,吃了一口,才回答沈芊芊的话:“这等没脸没皮的人姐姐管他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骗他了。”
又一口咬掉半个点心,还不忘给自己倒杯水。沈琳溪的注意力转向了点心。
“就是因为如此才说你,姑娘家的,总是说谎如何是好。若是给别人知道了,少不得要有闲话。”
看沈琳溪不接话,沈芊芊又接着说起来,“你这说话也是越来越没个遮拦了,那些放肆话说得越来越顺,叫人听了去可怎么好。”
“哎呀,姐。”沈琳溪咽下嘴里的糕点,接上了话茬,“他自己没脸没皮还不叫人说嘛。你放心,我是不会在外面乱说话的,况且哪有那么多没脸没皮的人啊。”
沈芊芊被抢了话,也不知该接些什么来反驳沈琳溪的胡言乱语,顿了顿没再说什么。
不过这个傅公子确实难缠了些,总要溪儿将他赶走才算。将来若是……罢了,总还是要看父亲母亲的意思的,想来,应该…不会吧?
沈琳溪一边吃一边看着沈芊芊,哪还不知道她想什么,只能再次在心里叹息一声,这个时代的女子真是不容易,15岁就要忧心自己的婚姻大事,还偏偏自己做不了主,唉。.
将手里的半块点心塞进嘴里,拍拍手,沈琳溪豪放开口:“姐姐放心,断不会叫这种人娶了姐姐去的,我沈琳溪的姐姐将来可是要做正妻的。”
听了沈琳溪的话,沈芊芊愣了一下,灿灿一笑,摸着沈琳溪的头发,“好,姐姐将来也看着溪儿嫁人,成为正妻嫡母。”
沈琳溪翻个白眼,果然如此,任谁也不会把一个八岁孩子的话当回事的,沈琳溪也只能郁闷地再次给自己塞了一块点心。
午膳过后沈夫人林氏就回府了,然后就听说了沈琳溪的“英勇救姐”事迹,心中颇为无奈,对着沈琳溪,是数落也不是,不数落也不是。
若是数落吧,难道下一次还能放任沈芊芊被人欺负了去不成?可若是不数落,沈琳溪这性子,将来可怎么办啊。
林氏叹一口气,最后也只得是把沈琳溪叫过来教导了几句,这件事也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掀过去了。
说起来,近期将军府里最大的事就是庶长女沈芊芊的婚配。沈芊芊比沈琳溪大着六岁,如今已有十四,马上就是及笄礼,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
沈芊芊幼时并未定下婚事,也没有指腹为婚之类的,如今年纪将近,两位夫人可是发起了愁。
如今沈将军不在家中,有些事两位夫人也不好多问,许多朝堂上的丝丝缕缕也不甚清楚,对沈芊芊的婚事也就多了几分顾虑。
沈芊芊虽说是大将军之女,但毕竟是庶女,按理说婚配之事对于朝堂格局并无太大影响,可谁让沈将军是当今朝堂掌握最多兵权的将军。
况且,谁不知道这将军府子女虽有嫡庶之名却无嫡庶之实。这种情况下,那些无论是够身份已有妻妾却仍旧想要拉拢将军府的,还是不够身份想借着迎娶庶女高攀的,来提亲的数不胜数。
一来早前对于沈芊芊的婚事并未有多少提及,二来宫里也未见有什么风向传出来,虽说表面看起来沈芊芊的婚事有较大的自由,但这自由,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
至少就目前的情景来看,林夫人和林姨娘可是****大心,挑来挑去,总是挑不出好的,身份高的做了妾室难免要吃亏,身份低又总担心没有好的,这一来一去,两位夫人都是头痛不已,恨不能让沈芊芊自己选。
两位夫人头疼,前来求亲的也头疼。身份高或身份相当的想拉拢将军府,拉拢不成也定不能让对手拉拢成功。身份低的想攀上将军府,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但求一步踏入高门,省去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奋斗。
这些日子一来,登门拜访的人不在少数,如傅源这般纠缠的却不多,傅源,也算是难缠者中的佼佼者了。
提起傅源,林氏头疼更厉害了。这傅源打着探望姑姑的名义也与林氏有过几次“偶遇”,林氏却并不大喜欢傅源此人。
先不说傅源本人如何,就说傅源的父亲傅尚书好似是三皇子一派。
林氏虽不懂政事,却到底是右丞相的嫡女,自小受到的耳濡目染也让她知道这皇子结派一事,不是小事。
傅源想要娶沈芊芊,如此明显地想要拉着将军府下水的行为,林氏当然不满意。
沈夫人林氏与林姨娘在一边头疼着,沈琳溪却不管这些,只要姐姐不嫁给傅源这个讨厌鬼就行,至于原因过程什么的,并不重要。
现在的沈琳溪可是乐的不行,宅够了以后,每天的小日子变着法的滋润。自从去年过了八岁生辰,母亲姐姐都同意让她自己出门,她就每天带着丫环往外跑,祸害四面八方。
没办法,一个在现代生活了十六年的人回到古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连个电视都没有,她沈琳溪能在将军府里闷上八年没有偷鸡摸狗,也没有陷入自闭症也是一个奇迹了。
就在此时,沈琳溪正在将军府别院里烤鸟吃。说是烤鸟,沈琳溪也就是围着火堆来回跑,时不时添根树枝,然后再时不时冒着被烫手的危险摸一把正在烤着的美味。
至于正在烧烤的人,是一个小男孩,十岁左右,年纪不大容貌却不俗,眉宇之间似有似无的几分贵气。
比起沈琳溪的哥哥沈林远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虽少了两分纵马驰骋的英气,却多了三分俊逸柔和。一身锦衣看上去便很名贵,却不知为何有了几分旧色,还沾上了些尘土。
男孩转动着搭起的烤架,让食物均匀受热,眼睛盯着烧烤的进度,以求火候正好,还要不时注意着沈琳溪伸过来的魔爪,防止她真的被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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