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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启润感觉到钟声的身体很明显是僵硬了一下。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的靠近触碰都是带着期待，热烈回应的，她现在变得有些抵触自己。
这让秦启润既是无奈又是惶恐。
“声声。”他声音也是低落，“对不起，如果我道歉可以让你舒服一点的话，我会每天都道歉，但是我知道，现在说对不起，只能显示我更无能。我不想让你承受这些。所以如果你觉得真的难受，不想面对，可以不用面对，我送你离开C市。”
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样说，不算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法。
甚至是让他觉得，自己特别无能。
“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不想让你这样，特别心疼。”
最后那四个字，钟声是真的听出了几分颤抖的音来，所以，她比他更是心疼。
只是太害怕，太茫然，太无措了。
她一点都不怪秦启润，他没做错任何的事，一连串的问题，也都是有心人有备而来的，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的，都想得到，阮明奈是准备和他们玉石俱焚的。
她侧身，轻轻抱住了他，秦启润有些意外，钟声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低声说：“没有，启润，我怎么会怪你？我给你时间，你也要给我时间，我一下子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事。”
秦启润一直都知道，这个女孩儿心灵是干干净净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全心全意向着他，理解他，并且在这种时候还可以反过来安慰自己。
“想吻你。”两人额头抵在一起，秦启润话音一落，性感的薄唇就已是先贴上去。
太久没有碰她了，钟声的身体似乎也是想念着他的。
起初真的只是想吻她而已，可舌和舌的纠缠，很快就让两个年轻且成熟的身体不满足于现状。
钟声对男女之间的事，一直都是挺含蓄的，今天却格外热情，缠着秦启润，不让他走，还主动去脱他的衣服。
大概也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心里自然也是不安的，现在就像是干柴烈火，彼此都太过需要对方身上的温度，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却依旧是可以真真实实感觉到对方就在自己的身体里，甚至是生命之中。
………
结束之后，外面天都暗了。
钟声估计是累惨了，最近也休息不好，正好这次被秦启润折腾了两回，“因祸得福”睡得很沉。
秦启润精神抖擞得很，轻手轻脚下床，难得抽烟，就站在酒店套房的阳台上。
从这样的高度朝下看，都可以见到酒店正门口，不少的面包车，一看就知道都是那些记者媒体。
他眯着眸子，眺望着远方，要说心里不烦，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就是昨天去医院见阮明奈，他们的对话，到了现在都历历在耳。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不明白，没错，没错，以前自己所认识，所爱过的女人，竟然是可以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
关于那个孩子……
秦启润想过的，真的是他的，他不会冷血无情到不去接受，只是对声声太不公平而已。
但他也想过了，是个男人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孩子是他的，他就会想办法安顿好，也许不能给孩子母爱，完整的家庭，但他会努力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峰回路转，那个孩子，他知道，是阮明奈自己不要的，并且把这个黑锅甩在母亲和声声的身上。
而阮明奈，也承认了。
“我这么做，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何必再来问我？”不过手术之后的几天，她面容憔悴不堪，唇色都是苍白的，看着却不会让秦启润觉得她是楚楚可怜，大概是和自己印象之中的阮明奈差别真的太大了，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秦启润现在对她不是又爱又恨，是一种同情的心态。
没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却是连恨都没有，都是无可奈何。
“其实你不需要这样，你觉得你是在以本伤人？我觉得并不是，舆论很快就会被另外一个舆论压过去，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会被人遗忘，但你伤害的是你自己的身体。奈奈，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知道吗？以前你和我吵，和我闹，我愿意纵容着你，是因为我对你有希望，后来我累了，我选择放手，你却觉得是我亏欠了你，你甚至是见不得我交别的女朋友，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为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女人，任性一些，自私一些而已。可我现在觉得，你是真的狠。狠到让我都觉得害怕。我和你分手是对的，不是我抛弃了你，而是你自己抛弃了我，现在，你最可怜的是你连你自己都抛弃了。不用再觉得任何人对不起你了，我没说过，如果验证孩子是我的，我不会承认这样的话来，只是很可惜，你连孩子都不要，我不会觉得这是让我松了一口气的结果。”
………
他离开病房的时候，阮明奈的眼神是绝望的。
可秦启润却是见到她那绝望之中，有着一种决绝的杀气。
她还是不知悔改。
个性所致。
一根烟抽完，万家灯火就在自己的眼前，秦启润侧身看着里面大床上躺着的瘦小身躯。
眸低是柔软，也是心疼。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拿出来一看，是秦亦峥的号码。
秦启润很快就接起来，“大哥？这么晚还不休息？”
“你的事，也是闹得我头疼，我哪有心情高枕无忧？”
“有消息吗？”
“算是有吧。”秦亦峥声音也是有些疲倦，这两天老婆孩子都不在身边，他整个人都焦躁了不少，不过现在国内因为他们的事，闹得秦家也是鸡犬不宁的，霏霏不适合待在这里，这些网络暴民还是很凶残的，如果慕霏不低调一些，回头她的身世也是会被彻底挖出来。
“你是不是真的不确定，你生日的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见过阮明奈？”秦亦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