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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祺坚定的点了点头,季瑶池轻轻颔首道:“既然如此,楚先生请先让本妃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筹码吧reads;。.”
楚逸祺道:“一定会让王妃满意的。”
这日,皇室宗亲祠堂突然出现了一位以往绝对不会出现的客人。刚刚接到祠侍通报的长老愣了一愣,很快的脸色便僵硬了起来。站在他身边的贺兰兆有些憔悴的病颜皱了皱,露出几分不解的模样。
长老看到贺兰兆僵硬灰败的神色,贺兰兆沉声问道:“如此看着朕是怎么了?”
长老抬头看了他一眼,强扯出一丝笑意道:“没什么,老夫出去见见熙王妃。”
贺兰兆皱了皱眉,看长老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便道:“如此便去见熙王妃吧。”
长老一愣,自己再怎么德高望重,也还是贺兰国的臣子,贺兰兆的威严举动显而易见的不容动摇,道:“皇上,熙王妃想必是有什么正事...才找到宗亲会堂来。”
贺兰兆想想也是,熙王府被刺当晚,自己的出现便是给季瑶池有了猜测吧。
季瑶池负手而立,悠闲的欣赏着墙上的名画,小乙恭敬地站在一边肃手而立。长老跨进来看到背对着自己而立的有些纤细的身影不由得一愣,很快又气定神闲的道,“想不到熙王妃会光临宗亲会堂。”
季瑶池回身一笑,道:“晚辈见过长老,冒昧而来打扰了长老的安宁,还请长老见谅。”季瑶池淡淡的嗓音十分悦耳,安宁二字却似乎特意咬重了一些,这两个字对在侧厅的贺兰兆却是另有一番遐想。
长老不由得在心里一个咯噔。勉强笑了笑道:“王妃说笑了,王妃能够驾临会堂,令会堂蓬荜生辉。王妃请坐。”
季瑶池也不客气,在宗亲长老对面坐了下来,等到丫头上了茶,长老才看了看季瑶池和站在他身后的小乙有些犹豫道:“这位...”
“长老不必客气,属下不过是王妃一下人而已。.”小乙淡淡道。
小乙自称下人,长老却不敢真将他当成普通的下人。虽然没人知道这个小乙的原本的身份来历,但是这两个月以来,熙王妃的大多数事务都是小乙和小丙出面处理的。可以说,这两个人完完全全的熙王妃私人的亲信。
季瑶池对小乙笑道:“小乙,坐下来说话。一会儿和长老说话你总不能让我和长老一直仰望着你不是么?”
小乙道了声不敢,在末位上坐了下来。
大厅里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三人安静的喝着茶,仿佛在比谁更有耐性。长老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季瑶池和小乙身上,面上虽然依然笑容满面,心底却是暗暗叫苦。难怪皇上如此忌惮熙王妃。明明知道熙王不在府,就算把这个熙王府夷为平地也无济于事,却依然...,熙王妃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度,将来必定不可限量。
许久,长老轻轻一叹,望着季瑶池道:“熙王妃大驾光临可是有何指教?”
季瑶池淡笑道:“指教不敢,本妃其实是受人之托来向前辈打听一件事情。”
长老搁下茶杯,道:“王妃尽管说便是,老夫定然知无不言。”
季瑶池浅浅一笑道:“如此多谢长老了。本妃只是受人之托想要问长老一句话,宗亲会堂可记得一个叫楚逸祺的人?”
长老手一抖,险些碰翻了放在手边的茶杯,却很快稳住了。
小乙坐在一边挑眉,清楚的看到长老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了两下,显然是在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长老强笑道:“老夫自然知道,楚逸祺号称贺兰第一高手,天下排名犹在熙王殿下之上,天下谁人不知?”
季瑶池低头喝茶,淡淡笑道:“长老说的是,说起来楚逸祺原本也姓贺兰,不知长老可认识他?”
长老沉默了片刻,终于沉声道:“虽然久仰大名,可惜却是幸未识荆reads;。”
“长老当真不认识楚逸祺?”小乙突然开口问道。
长老皱眉,有些不悦的道:“乙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老夫撒谎不成?”
小乙剑眉微挑,并不答话仿佛是默认了长老的话。
眼见长老想要发怒,季瑶池放下茶杯笑道:“前辈勿恼,实在是前几日,咱们府里抓到一个...刺客,他自称是楚逸祺,而且还跟宗亲会堂有些渊源,所以本妃才多事,想要来问问宗亲长老罢了。若是长老真不认识便也罢了,横竖不过是个刺客,既然落到了熙王府手里,本妃倒不怕他能翻出个天来。”
长老凝眉道:“刺客?可是熙王府移交给大理寺的刺客并没有...”说了一半长老便不再说了,熙王府交给大理寺的刺客有多少数量,其实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如同熙王府明知道各方刺客的幕后主使者身份却不曾公开。
熙王府必然会留下认为更重要的刺客,也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是那晚熙王府一役,实在是让各路人马有些胆战心惊,短时间内,恐怕是没有人有胆子到熙王府劫狱。
季瑶池面带歉意对宗亲长老笑道:“既然前辈并不知情,本妃打扰前辈了,本妃府上还有不少事情,这便告辞了。”
长老心一急,冲口道:“王妃打算如何处置那个楚逸祺?”
季瑶池唇边勾起一丝极浅的笑意,清淡而幽冷,“一个刺客而已,杀了就是。”
长老心一冷,却眼睁睁的看着季瑶池起身带着小乙走了出去。
小乙跟在季瑶池身后,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看了看还兀自出神的宗亲长老,开口道:“王妃已经决定今天晚上处决所有的刺客,为这次守卫熙王府牺牲的将士祭奠。长老若是想见什么人最好快一些。”
宗亲长老眼神一闪,强笑道:“乙公子说笑了,老夫并没有什么人要见。”
小乙神情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转身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的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还僵硬的维持着起身送客的姿态的宗亲长老,突然仿佛全身的力气用尽了一般,跌回了椅子里,苍老却内含精芒的眼闪过一丝疲惫和愧疚,更多地确实某种不顾一切的坚定和决然。
“长老。”贺兰兆不知何时从侧厅走出来,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极少见的颓废的长老,“长老,可是熙王妃说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朕倒是猜到几分了。”
宗亲长老摆摆手笑道:“没什么,先别管这些事情。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总要有牺牲,这些琐事宗亲会堂会处理妥当的。宗亲会堂会一直站在皇上这边,所以就不用分神了。”
贺兰兆皱眉,看着长老沉声道:“长老,虽然你是朕的叔父,不过你年纪也大了,力不从心之处就交由朕来处理,你不必为难。”
长老道:“当真并没有什么事情。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贺兰兆道:“那晚熙王府刺客的事情,熙王妃...想必是已经察觉了...”
“唉!”长老眼神坚定的盯着贺兰兆道,“皇上,熙王府的事情和皇上没有丝毫关系!”自古宗亲会堂都是保皇党,自然是要为在位的帝皇处理一些帝皇不能出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