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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幽静的路上路灯闪烁着,浓浓的夜幕中快速的冲出一团黑影,伴随而来的是一串噼里啪啦的温润女声,不过内容就不是那么和谐了。
“我管你是现任女友劈腿还是前任女友劈叉,明天我就要看到完结的文,不能交给我你就自己准备菜刀。”一口气说完,挂断电话,然后拨通另外一个。
“喂,小清新,你的文构思得怎么样了?”
“小影姐,我已经想好了哦,女主苦恋男主多年,男主一直喜欢女配,女主被女配凌虐,最后把眼睛捐给女配,把心脏捐给男主,男主日日抚着心口想念女主,心痛不已……”
“小清新,老娘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清纯伤感文艺范,不要有事没事悲秋伤春,要迎合大众口味,你不要给我弄这么多非主流好吗?”
“还有,女主怎么可以一直被凌虐,完全不符合现代都市自强女性的心理和形象好吗?”
“最后,你以为女主是卖器官的吗?换心脏?你以为是笑傲江湖么?你怎么不去换脑子。”黑影快速移动,到忽暗忽明的路灯下后,可以隐约看见是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瘦弱女子。路灯‘嘭’的一声,完全黑掉。
“shit”女子在黑暗中低声咒骂,现在的商品质量真真是好极了,这灯已经这么闪了多少次了?终于完成它光荣而伟大的使命。
凭着记忆,女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不过已经没敢再分心打电话。没骑多久,自行车在黑暗中发出刺耳的撞击声,车子歪歪倒倒的扭了几下,不过在女子高超的技术控制下终于回到正轨。女子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一口气还没喘完,只觉得自行车前胎突然下陷,女子在惯性作用下腾空飞起。在快要落到地面时女子终于看清害自己的罪魁祸首。
靠,一坑未平,一坑又起。要是让她逮住那个道德沦丧、杀千刀的偷井盖贼,一定要揭了他的天灵盖。这样愤恨的想着女子紧闭双眼,认命的栽进下水道,强烈的撞击让女子禁不住闷哼一声。
没有想象中的恶臭,没有想象中的污浊,只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幽香。幽香!?没错,下水道里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幽香!女子吃惊的睁开眼睛,眼珠子四处转悠打量。
薄若青烟的床帐,印有远山的屏风,上好木材做的雕花房梁,精致漂亮的茶壶。做工精美的桌椅,散发着幽香的檀香。
布局还算雅致,看这样子品味不错,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有一个炮灰男配来凌虐女主或者有一个垂泫欲泣的忠心小丫头来告诉女主凄苦身世么?还有最重要的是——女主在哪里?
读者哪里有那个北京时间看你啰哩巴说的娓娓道来啊?说来话长就长话短说,要开门见山,矛盾鲜明,主题突出。
女子皱着眉头想得很入神,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就是她脑袋里所想的‘女主角’。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摸摸肚皮从床上爬起来。幸好桌上还有一盘糕点可以充饥,不然她估计撑不了多久就会饿晕。开玩笑,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唉,为了工作她可是搭上这条老命了。
不对,非常非常不对劲。女子往嘴巴里塞东西的动作停下,僵在半空中,有些呆滞迟缓的低下头。还没来得及咽下的糕点掉落,女子目瞪口呆的低头看着自己有些圆滚突出的肚子,半天没了动作,然后……
“啊!!!,见鬼,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怀上这么大一个野种!!”女子忽的失声尖叫,屋外树上的鸟窝无辜的被震落,原本忙碌着的下人不由得一抖,急急地赶向声源地。
“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了?”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妇女冲进来,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女子。
“夫人!?”
“是,夫人您有什么吩咐,您哪里不舒服么?”
“你确定你是在叫我夫人!?”女子声音发颤,纤细的手指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问。妇女小心翼翼的的观察她的脸色,然后战战兢兢地点头。
“是的夫人,您是王爷刚娶进门的第十九房,您……”女子瞳孔放大,一口气喘不上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夫人?王爷?她薛小影作为21世纪的新好女青年,干着责任编辑、顺带催稿的工作,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烧热水要擦三遍插头、过马路要等红灯、遇水要用游泳圈、遇火要用防火栓、到阳台晾衣服都要用绳子束腰以防坠楼。
薛小影没有触电穿越、没有出车祸、没有淹死、烧死、摔死。现在居然告诉她被可恶的偷井盖贼害得穿越了!?TMD要恶搞她也不用这样吧。
穿越也就算了,一穿过来就挺着个大肚子是想搞哪样?嫁个王爷身份还不算太低,不是王妃就算了,居然是第十九房。这夺夫之路会不会太漫长了一点。最后,为毛不按常理出牌给她一个心灵手巧、天真烂漫的贴身小丫鬟,要给她一个长得那么有安全感的大姐!
薛小影最后一点神智在身体里咆哮,然后沉沉的昏睡过去。妇人焦急地冲出去向王爷汇报,不过她刚刚听见夫人说了句话是吗?夫人她刚刚好像是说了句‘野种’吧?野种!!夫人居然说自己怀的是野种!
夫人喊得那么大声,王爷他知道夫人怀的是野种么?
王府的另一个房间,男子优雅的挥毫泼墨,俊逸的大字如行云流水般出现在雪白的宣纸上。握着笔的手指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有着让女子自叹不如的如雪肌肤,让男子自惭形秽的儒雅气质。
眉如泼墨,眼若秋波,鼻如挺松,唇若含朱。精致得宛若天人的五官,颀长的身姿,高挑挺拔。既有女子的柔美,又不失男子的伟岸。单单是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就让人移不开眼。
“何事?”在听到异常的女子的惨叫后,男子出声询问。声音温润如玉,如春风扑面,轻轻地击在旁人的心间。
“回爷,是王爷上个月迎进门的十九填房醒了,不知为何受到惊吓。”一小厮恭敬地站在门口小声回答,低垂着头,似乎是怕多看一眼,亵渎了这谪仙般的男子。
男子着墨的笔僵在空中,连一大滴墨汁滴落到纸上都没有发觉,失神的看着面前的文房四宝发愣。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染上一层胭脂色。顿时万物失色,男子的容颜胜过了最绚丽的晚霞,让人忍不住为之丢了魂魄。只不小心瞥了一眼的小厮已经呆愣在原地。
男子回过神,皱眉看着被自己弄脏的纸张,然后看向窗外,不由得浑身一颤。窗外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黑衣男子与他差不多高,身形更为健壮,眉如刀锋,眼若雄鹰,鼻梁微挺,薄唇紧抿。
黑衣男子似乎已经站了有一阵,在他抬头看过去时,略微僵硬的别开视线。腰间别着一把宝剑,静静地站着,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和他截然相反。
“古垣,皇兄又到王府了么?”黑衣男子闻声,侧眸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他,脚尖轻点,跃到房顶,迅速消失不见。
“爷,古侍卫走了,皇上并没有来府中。”小厮回过神来忙不迭的回答,男子沉默的看了眼黑衣男子刚刚站过的地方,眸色晦暗不明。掀开弄脏的纸,提笔却再也静不下心来写一个字,有些烦闷的扔下笔。
站到刚刚黑衣男子站的位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男子的脸色骤变。藏在袖中的拳头紧握,朱唇抿成一条直线。
王府某个小院的房顶上站着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清风拂过,衣玦翻飞。听着女人惊奇的言语,看着进进出出的太医,男人好笑的环胸而立。墨发迎风飞扬,散发着无限嚣张霸道的气场。
御书房内,一身明黄色黄袍,正埋头处理国事的男人合上奏折,勾唇望了一眼窗外。毫无形象的伸个懒腰,起身走到窗边,吹吹口哨逗鸟玩。
“瑾,那个女人醒了,孩子没事。”古垣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在御书房内,声音是不卑不亢、不冷不热的淡淡疏离。轩辕瑾并没有生气,反而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转身看着他。
“朕的皇子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你说是么?”轩辕瑾意味深长的挑眉问,古垣面无表情地脸有过一丝松动,不过飞快的恢复如初。
“那晚的情况很复杂,到底孩子是谁的,谁也说不准。”
轩辕瑾眼里闪过一丝惊异,这男人第一次否认他的话,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似乎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了,那个女人目的不简单,背景也不简单。看来这无聊的生活快要有所改变了,好像有点期待。
“而且,那天晚上那个房间有四个男人,据我所知,除了你之外的三个男人,都以孩子的爹自居。”古垣面无表情地说,估计世界上也只有他能这么面不改色的告诉皇帝,他要和他抢女人和孩子。
“三个!?也包括你么?”轩辕瑾饶有兴致的问,古垣不置可否,没有开口辩解。
女人,希望你比我想象的好玩,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