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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阎魔爱不说,浅见修介和她有过争执的事还是被四藁知道了。凭百年来的经验,四藁觉得阎魔爱的表情还是一贯的冰凉的,但好像现在多了点以前没有的黑气,印象里只有柴田一那次激发了她前世的仇恨才让她有这般黑化的情绪……
不过——根据四藁的观察,柴田一早就是被历史抛弃的人了,连仙太郎都下了地狱,应该也不太可能蹦出来惹毛阎魔爱。
那可疑人物便只剩了一个——浅见修介。
除了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四藁还发现了一个不易觉察的现象:阎魔爱现在看向一目连的眼神不太对劲。比起以前只是作为部下和随从的关注,现在还想还多了几分……愧疚?
作为最有话语权的一目连,自己都不太相信这个奇葩的结论。但事实上他有无法从心底否认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阎魔爱就是这种眼神。当他和倍赏美纪提起这一点时,倍赏美纪却是不大不小地震惊了一下,但终究没有提出什么有益的建议。
一目连心知她一定明白什么,却见她欲言又止不愿点破的模样,最终没有问下去。只是看着她绕过重重曼珠沙华的阻碍,走到阎魔爱跟前,用极低的嗓音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目连瞅了眼她们,默默地离开了。
那边,阎魔爱望着一目连离开,才缓缓开口:“有事吗?”
“为什么和浅见修介吵架?”
倍赏美纪不知道自己这一刻何来的勇气来质问阎魔爱,虽然她一贯和浅见修介合不来,却不看见阎魔爱和浅见修介吵架。那晚浅见修介悠长的叹息穿过层层回廊,蔓入她耳际的那一刹那,她只觉得自己的内心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她隐隐觉得阎魔爱是为了她和一目连而和浅见修介置气的。
阎魔爱瞥了她一眼,只是问:“什么时候和他这么好了?”
倍赏美纪瞬间就红了脸,却霎时瞥见阎魔爱眼眸中的嘲讽,突然明白阎魔爱指的不是她和一目连而是她帮浅见修介说话。也的确,在阎魔爱看来,她和浅见修介一向是不对盘,更何况浅见修介真的是在盘剥她。倍赏美纪没想到阎魔爱虽然一向不多言语,却这般能够戳准人心,教她愣了许久才硬生生地憋出一句话来:“我是就事论事。”
“是吗?”阎魔爱的眸子阴阴地沉下,眸光里染了几分看破的嘲讽,似是在反问倍赏美纪“不就是因为他要凑合你和一目连你就感激他了么”。倍赏美纪本就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就更加对抗不了她凌厉的眸光,只能无奈地低下头,试图去做无用的解释:“我……不是的……”
阎魔爱没有等她解释完便拂袖离开了。倍赏美纪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浅见修介那时的落寞,她想浅见修介当时也一定是这样无奈的。她不是不明白阎魔爱是恨浅见修介算计了一目连,但她知道浅见修介是一定不会害阎魔爱……和她身边的人的,只是笨嘴拙舌如她不知说什么才能让阎魔爱明白。
或许阎魔爱永远不会明白,因为她最看重的除浅见修介之外还有四藁,但浅见修介自始至终只看重她一人。若是这样的矛盾不解开,他们之间将永远会这样迷惘下去。
倍赏美纪伤感地想着,最终的最终都化成绵长岁月里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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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没想过,你会有帮我的时候?”
上户纯是在图书馆门口看到浅见修介的,那时天已微明,浅见修介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模样,只是抚着大钟背后的“不知火印”愣神。直到上户纯走到他面前,他才缓缓地收了手,眸光里尽是不忍搅散的惋惜。
见他不答,上户纯便径自问下去:“难道这不知火印不是你亲手刻上去的?”
她知道浅见修介听到这话后绝壁会有反应,毕竟这算是他心头隐藏得比较深的一件事了,就这么被她点破,无论是谁心里或多或少都会起些波澜,更何况是高傲如浅见修介这般的人呢?
果然,浅见修介缓缓地转过头,眸光呆呆地望着她,过了许久才缓缓地答道:“你说得对,是我刻上去的。”
那反应,似是一只已经僵硬的木偶,所有的一切都似是被他人在操纵一般,全然没了半点生气和活力,很不灵敏的模样。
上户纯刚想开玩笑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便听见浅见修介又木然地一字一顿地补充道:“你知道也不奇怪,别人都觉得是你刻的,只有你自己清楚这不是你动的手脚,那便只剩下我会做这样的事了。”
“对啊,的确是这样。”上户纯狠狠地戳了一记浅见修介伤口,“可惜不只是我,你的爱酱心里也跟个明镜似的,只怕你还没出手她便已经知道你要做什么了,不然也不会这般和你大闹一场。”
浅见修介呆滞地看了上户纯一眼没有说话,原本收回的手又覆上了出自他手的不知火印,不得不承认他的雕刻功底是一流的,上户纯知道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刻到这般精致。她一把握住浅见修介的手腕,却被他毫不客气地打开。上户纯有些吃痛,却依旧不依不饶:“你原先嘲笑我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你现在又比我好到哪去?你现在就很理智了?”
听到她的话,浅见修介的手臂顿了顿。他神色奇怪地望着上户纯:“你不是很像开启五行阵吗?你不是很讨厌我阻止你吗?现在我帮你了、没有斗志了,你不开心?”
没想到他会这样反问,上户纯怔怔地收了被他震得微微发麻的右手,咬了咬嘴唇正要说什么,却被浅见修介淡淡地止住:“别,什么我像浅见佑光你有些喜欢我不想看见我颓废的话就别说了。”
“呸。”上户纯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谁要说这些,我要说的只是,我放弃五行阵了,我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