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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玉看出了我的异样,蹙眉道:“你怎么了?”
“放开我。.”我冷冷的道。
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伸手拉我起来,我冷冷的挥开他手,如行尸走肉般望定他道:“如果你真的想,那哀家便奉陪,总之……你别妄想了。”
他看着我,突然苦笑起来,“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让人看不懂,有时那么强势,让人不敢靠近,有时又那么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可是你狠起心来,比任何人都狠,这就是为什么殇未朝国君会死在你手里的秘密罢?”
他嘲讽的看着我,突然提起那个人的名号,我不由自主的怔愣了,慢慢抬头看向他。
他亦看着我,嘲讽的道:“怎么?本王说的不对吗?他不就是甘愿为你丢弃江山死了吗?”
“住口。”我冲他大吼。
他看着我突然愤怒的表情,终于不再说什么。
“看来我们之间势必要有一场仗了。”他遗憾的看着我道。
我冷笑一声,毫不在乎的道:“你以为哀家会怕吗?”
“本王只是怕伤害你,反而让你离得我越来越远。”他如实的道,一点都不隐瞒自己的内心,仿佛对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可是我不一样,我冷冷的笑意,停了片刻才道:“现在已经很远了,不……是永远不可能交错的远。”
他痛苦的看着我,“你何必呢?不给彼此留一点机会。”
“因为原本就没什么机会可言,别在这里废话了,大理王快走罢,如果再不走的话,哀家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到时若真对你做出什么无理的事情,就不可捥回了。”
“看来太后娘娘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他苦笑着道。
我冷冷的背转身,不置可否。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失落的转身回到大殿,慢慢戴上纱帽,“郁清尘,如果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的话,本王愿意一试。”
“哀家奉陪。”
“如果到时我做的事伤害到了你,也是被你逼的。”
我冷笑不语,他脸上划过一道失落的表情,落漠的转身出了殿,我独自站在那里,似乎还不能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
手腕刚刚被他抓疼的地方,青筋一跳一跳的疼,我漠然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满室里旋旎的色彩与纱幔,心中空寂排山捣海袭过来,将人冲撞得头晕目眩,我轻轻叹息出声。.
碧珠的声音岑寂从帘后传来,“娘娘,是大理使臣说了什么吗?娘娘怎么会这么伤心?”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果然一片泪渍,轻笑着道:“难道哀家看起来很伤心吗?”
碧珠不敢说话,只是怯懦的看着我,慢慢走近前来。
我擦掉脸上泪痕,笑着道:“大理使臣已经走了,你派人去通知摄政王,让他调谴兵力,随时准备应战。“
碧珠脸上露出惊诧神情,看着我道:“怎么?没有谈成吗?”
我摇摇头,“大理根本早已有起兵的意思,这次不过是借此机会小题大作。”
“那……紫枫姑娘与舞云呢?”
“哀家会尽力保全她们。”我低下头道,无耐的叹息出声,话虽这样说,可是究竟有几分把握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无耐,却又无可耐何。
窗外的风吹过一阵阵,吹起殿里纱幔层层拂起来,如开在天际的云层,美好而又洁白,帘上的银铃铛铃儿铃儿响起来,清脆又好听……
有些事情在劫难逃,既然这样,那就迎头上罢,左不过是场你死我活。
王妃虽然死了,可是她死得不明不白,不甘心,挑了一个晴朗的日子,我终于平静下心情处理这些事情。
……
我穿一身家常宫装坐在榻上,低头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女,“你是红鸽吗?”
她颤抖着道:“是,奴婢是红鸽,不知太后娘娘这次召见何事?请娘娘示下。”
我轻笑一声,手里拿着一件东西把玩着,“摄政王妃生前有劳你照顾了,如今她去了,你在府里也无事可做,不如就调你来宫中侍侯哀家如何?”
她闻言一怔,有些惶恐的睁大眼,“这……太后娘娘抬爱,奴婢无福。”
“怎么?你不肯?”我冷冷看着她。
她摇摇头,低下身子以额触地,“王爷如今失去了三个亲人,正是伤心的时候,奴婢想要留在王爷身边好好照成王爷,而太后娘娘身边自有姐姐们照顾。”她抬头看一眼四下的宫人,碧珠微微挑了挑眉,看我一眼。
我不以为意的笑着,“那这么说你是舍不得离开王爷喽?”
“只是怕王爷没人照顾,从前摄政王妃总是让奴婢去照顾王爷,可能比别人更顺手些。”她不卑不亢的道。
我眸子里露出些许赞许之色,笑着道:“可见你忠心耿耿,既然你不想来,那哀家就不勉强你,不过你看看这件东西,可认得吗?”
我把一直搁在袖中把玩的檀木簪掏出来,她看到我手里的簪子,突然睁大眼睛,显得十分吃惊,“这……这是我家王妃的。”
我低着头细细打量着这枝檀木簪,那天原本打算要把它还给摄政王妃,可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留着,既然主子无从下手,那底下人一定是知道的。
“哀家知道这是王妃的, 只是王妃怎么会有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道家的东西,一般的告命夫人怎么会戴这个?”我淡淡笑着道,一边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红鸽低着头,浑身颤抖着,“因为流烟公主仗着太后娘娘给的权利,克扣王妃的俸银,连平时的各项份例都克扣了去。”
“连衣服首饰也不给了吗?”
“对,就从前的衣服首饰她也都捡好的拿去,留给王妃的只有几件旧的不时行的宫装,首饰也只有几件老式的金银,那些珍贵的翡翠珍珠都被流烟公主夺了去。”她说的义奋填鹰,似乎还不能从那件事中的阴影中走出来。
我挑眉想了想道:“怎么哀家给过流烟这么大的权利吗?平时王妃那么厉害,怎么这一次就这么听话,任凭她处置也不反抗?要知道不管哀家对流烟说了什么,王妃正室的地位是不变的,这一点她应该知道。”
“这……”红鸽语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笑着道:“听说王府里柳妃信佛,王妃信道,也时常召些仙家道人去府里驱鬼驱魔的,可有此事?”
闻言,红鸽抖得更厉害了些,颤抖着道:“奴婢,奴婢不知。”
我冷声一笑,仰身靠到身后厚枕上,“怎么你刚才还说天天侍候着王爷与王妃,现在倒不知道了?你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要哀家如何相信你?”
“奴婢刚才一时紧张,王妃曾经是信道家的,但是后来王爷说不喜欢,就不再玩弄那些了,这些,其他人是可以作证的。”她亟亟的道,我轻笑道:“哀家不过随口问问,哪里用得着让人作证这么严重了?”
她低头跪在那里,不敢接话。
我冷眼瞅了她半天,接着道:“你说……因为王爷不喜欢王妃信道,所以王妃就不信了?”
“是啊,王妃信道不过是没几天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长长久久的话,那哪里能瞒得过太后娘娘呢?”
“那就是说,王爷是知道王妃信道的喽?”我笑着道。
红鸽抬头看着我脸上笑意,不明所以,不敢哼声。
我对碧珠道:“露露与柳妃呢?来了吗?”
碧珠点头道:“在殿外候着,要不要叫她们进来。”
“传……”
碧珠转身下去,过了一会,露露与柳妃被宣进殿,看到跪在那里的红鸽,两个人都吃了一惊,柳妃只是一怔,随即平静下来,可是露露却表现得十分吃惊,眼神里闪过某种慌乱。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免礼,赐座。”我笑着道,一边看着露露,“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昨天没有睡好吗?”
露露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连忙抚着自己的脸,“没有啊,臣妾昨天睡得很好。”
我淡淡笑着,似是没看到她脸是异样的表情,看到露露,红鸽同样有些吃惊,但随即就平静下来。
我淡淡笑着道:“今天叫你们来没有别的,只是因为王妃已经去了,可是她房里的东西却平白无故的少了很多,最后只剩下这根檀木簪做饰物,所以来问问红鸽,没想到她竟把责任都推托给了流烟,说是她仗势夺了王妃的俸银与衣饰。”
红鸽睁大眼睛看着我,满脸的委屈,我神色淡淡看着她,挑眉,“怎么,本宫说错了吗?”
她咬着唇低下头,“奴婢没有说慌,真的是流烟公主克扣了王妃的。”
我不理她转眸看向一旁的露露,“你也一直在王府里待着,平时王妃与你的关系最好,那你来说,她说的是真的吗?”
露露满脸惶恐的低着头,“回太后娘娘,臣妾虽然一直在府里,但是这件事情并不清楚,只是王妃后来确实显得寒酸了一些。”
她说话的同时,不时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柳妃。
我笑着道:“那柳妃对这件事情可清楚?”
柳姑娘十分镇定,对我低下头道:“臣妾不清楚。”
我冷笑一声,仰身靠到榻上,“红鸽,现在不是哀家冤枉你,你所说的话没有一个人能替你作证,既然这样,那哀家就只好把你交由刑部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