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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听这个消息,我竟在愣在那里,一时不能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笑着道:“开什么玩笑?”
“真的娘娘,奴才怎么敢拿这事来开玩笑,流烟公主确实死了,小郡主也死了。.”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我终于相信了这是事实,站起身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是谁做的?凶手抓到了吗?”
我一连串问了好多,又转身吩咐婉儿,“去叫人备车。”
婉儿不敢停留,立时转身下去吩咐,我看着陈仲道:“你将事情原原本本造诉哀家。”
陈仲喘着气道:“奴才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刚才王府的人进宫告诉的,很快就又走了,说府里现在乱成一团遭,他还要赶着去南靖将军府通报。”
我不禁拧眉,“怎么还要到南靖大将军府通报?”
陈仲怯懦的看着我,有些犹豫的道:“因为,因为……杀死流烟公主与小郡主的不是别人,正是摄政王妃。”
我如五雷轰顶,身子无力的下划,陈仲忙过来将我扶到榻上,“娘娘,你别激动,来人哪,快喧太医。”
“不用。”我沉声道,闭眸靠在那里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你刚才说是摄政王妃下的毒手,这怎么可能,哀家前几天还见过她,她还好好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好“好好的”三个字几乎闻若不闻,她上次来时已经有了先兆,只是我没有察觉而已。
陈仲看着我的脸色,小心说道:“摄政王妃酿成这样的惨剧,现在……要如何处理?”
我良久不说话,过了半天才道:“哀家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不给个说法的话,奴才想大理国那边不会同意的,现在消息还有没告诉那边,但迟早要面对的。”
“她做着正室的位置,还有什么不满意呢?”我喃喃的道。
“娘娘上次不是说,可能是摄政王妃被拿住了什么证据?”他小声提醒道,我突然想起来,直起身子道:“车备好了吗?扶我出去”
陈仲上前来小心扶着我,“娘娘,您真的要过去吗?听说场面很血腥,摄政王妃刚才来人也交待过,他自己可以处理的,让娘娘就在宫里。”
“不要,我要过去问清楚。”我冷冷的甩开他的手,径直向外走去。
一路上,我没说一句话,婉儿坐在车里,也不敢哼声,直到到了摄政王府,我才轻叹一声,扶着她的手下了车,夏侯君悦站在门口,一夜之风仿佛老了很多,苍白的眼神看着我,“不是不让你来吗?”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你还想瞒着我吗?”
他微微笑了笑,笑空让人心疼,“如果要瞒着就不会派人告诉了,进来罢。.”他转身请道,走到我旁边。
摄政王府显得十分凌乱萧条,下人们仓促的准备着后事,将大块的白布挂到梁上,匾上,大红喜庆的灯笼也都撤了下来,换成青一色的白灯笼。
我鼻子一酸,低下头去。
夏侯君悦无声的叹息一声,笑道:“哭什么?”
“小郡主就这么死了。”我哽咽的道,看着他微红的眼眶,我知道,虽然他表面不说,可是心里还是舍不得的,小郡主才刚刚来到人世就被人杀死,太残忍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摄政王妃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我看着他道。
夏侯君悦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平时他们之间争宠无可厚非,可是这么大的恨意从来没有过,连我都被吓着了。”
他走到大殿前站定,远远的,我便看到停放在里面的两樽棺木,一大一小,肃然放在那里,丫环跪在灵前焚香烧纸,浩浩荡荡哀痛的哭声传出殿来。
“那是流烟的陪嫁丫头。”他在旁道,一排十个,满殿里跪着上百个仆人哭丧,我微微叹了口气,就是有意隐瞒不告诉大理,可是这上百个人要如何处置。
他看出我的心思,笑着道:“就如实说罢,瞒得了一时,瞒不得一世,况且……还有郡主呢?”
提到郡主,他的眼眶又红了,我无耐的看着他道:“节哀罢,摄政王妃在哪?”
“在后院关着,暂时没有交给官府,她……快临盆了。”他顿了顿道,眼睛看向别处。
“是啊,就算要处置也会等她先生了孩子再说,你……暂且不要担心,如果她怀的是小世子,或许到时还会有办法可想。”
“谢太后娘娘好意,不用包庇了,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他态度突然变得冰冷起来,想想也是,对于一个忍心杀了自己孩子的人来说,既便多少有点恩情,也全部抵销了。我看着他道:“先带我去看看她罢,其他的回头再说。”
他默不作声,领着我往后院走去。
一间破旧的柴房里,摄政王妃披头散发坐在那里,捂着肚子,那是她唯一在乎的东西,手指上还沾着没有来得及擦去的血沾,脸上,身上,斑斑驳驳,呈现一个恐怖的画面。
我看着她,她微微瑟缩着身子,抬头看着我,惶惑的眼神如一只需要保护的小兽,可是这样一个柔弱的人怎么会杀了两个人呢?
她怎么下得去手?
心里有些刺痛,我走进去,“你们都退下罢,哀家要跟她单独谈谈。”
夏侯君悦担心的看着我,“你跟她单独待在这儿太危险了。”
“怕什么?她双手被挷着还是个孕妇,难不成还能杀了哀家不成?”我冷笑道,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是屋子唯一的椅子。
夏侯君悦不再说什么,转身带上门出去。
昏暗的牢房里从窗户透过一点光,她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戒备的看着我,“如果你们要杀我,也等我把孩子生下来。”
“这是当然的,你放心。”我语声如若平常,冷冷的看着她,“王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冷笑一声道:“是她逼我的,她逼得我不得不这么做?”
“这因为她执掌府里大权后给你委屈受?”
“不是的。”她摇摇头,不肯再说,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里,脸上表情一会惊恐,一会冷笑,一会……又发呆。
我叹了口气,“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杀她吗,为什么连一个几才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
摄政王妃抬头看着我,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冷笑,“她死有余辜,她威胁如果我不听她的就要让我肚子里的孩子的命,所以……我要让她偿偿失去孩子的痛苦,只是她不知好歹冲过来,没有办法,我才连同她一起杀了。”
“你疯了。”我心痛的看着她,她说起杀人的时候目光竟然那么平和,像是一点都不为自己的罪行感到后悔。
我有些晕眩,扶着额角再问:“事到如今,你就把一切都招了罢,哀家可以保证你能平安的生下孩子,至于大理国那边,也会给他们一个交待,只是……你做这些之前有没有想过年迈的将军?”
提到南靖大将军,摄政王妃的脸上划过一丝伤痛,低下头道:“父亲他一生严谨,女儿不孝,给他老人家脸上抹黑了。”
她伤心的落泪,我轻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说罢,你为什么这么做?如果情有可缘的话或许还能饶你一死。”
她摇着头,“不……太后娘娘杀了我罢,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反正王爷他不爱我。”
“你怀孕以来他对你也算不错,怎么能不爱呢,就算没有山盟海誓,可是你们一起这么多年了。”
“你不懂,你一生都被人爱着,你根本就体会不到你爱的人却不爱你的滋味,你不懂。”她失控的大声道。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看着她。
她痛苦的趴在地上,将身子蜷成一团,口里喃喃的道:“你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我看着她道,私心里,还是不希望她死的,必竟她的孩子还需要人来扶养,另外,南靖大将军年事已高,再也经不起打击了。
“不,别问了……”她痛苦的摇着头,求我不要再说。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打定了主意不说,于是我坐了一会,只能无功而返,出了门,看到还站在那里的摄政王,他抬头看着天,从背影看过去十分忧伤,我走过去道:“你都听见了,她不肯说,但是我想流烟公主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威肋得住她,你说呢?”
“别问了。”他淡淡的道,语声十分岑寂,我有些惊讶,“你怎么……跟她说同样的话?”
“别问了,太后娘娘,或许是因为她恨流烟罢,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罢。”
“就算我不问,交到衙门也会审问的,你还想替她隐瞒不成?”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连他都是这样的态度,一副事以至此,不再追究的样子。
这时,婉儿走过来道:“娘娘,宫里传来消息,说大理国有书函过来,要娘娘尽快赶回去。”
我神色倏地凝重起来,转身问道:“是紫枫出事了吗?”
婉儿摇摇头,“不知道,来人没提。”
我看着夏侯君悦,他笑着道:“你先回去罢,这里的事我处理就好了。”
“你……好好照顾自己。”我顿了顿道,扶着婉儿离去。
回宫的路上,我百思不得其他,摄政王妃怎么那么傻?明明肚子里孩子都快出世了,日子也越来越有盼头,她为什么要让事情急转直下,变成现在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