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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凤闻言,赶紧跑了出来,慌忙的扶着猥琐男人:“哎呀,怎么了怎么了,张哥,你没事吧!”
那猥琐男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向梁飞凤,指着安若溪,骂骂咧咧道:“臭表子你自己看看你的人干的好事,老子命根子都快被她踢断了!”
“我的人……”
梁飞凤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安若溪身上。.
她那双狡猾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安若溪,推测着安若溪会是何种身份,以便于她好看碟下菜。
她看到安若溪美得高冷妖艳,身材又似魔鬼般性感,浑身散发着一股非同一般人的尊贵之气,加之她戴的墨镜是迪奥的,穿的裙子是香奈儿的,鞋子好像就更名贵奢侈了,便断定这人一定来头不小。
“请问您,您找谁啊,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啊?”
梁飞凤客客气气的问道。
安若溪透过墨镜,冷冷看着梁飞凤,抿着唇没说话。
四年了,这女人似乎老了很多,憔悴了很多,穿着廉价的酒红色睡衣,烫着干枯打结的黄色卷发,眼窝很深,黑眼圈很重,一看就过得不怎么好。
按理说,安若琪嫁给了欧阳漠,她母凭女贵,也算是跟豪门搭上关系了,不至于过得这么落魄吧?
“请问你到底找谁,还是想来砸场子抢我客人的,告诉你哦,你要是来者不善,老娘跟你奉陪到底。”
梁飞凤叉着腰,一副标准泼妇的嘴脸。
“抢你客人?”
安若溪微微皱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冷冷朝梁飞凤问道:“你的什么客人,这房子,你把它用来做什么了?”
家,是安若溪最终的守望,也是她黑暗世界里的最后一块净土。
她实在无法接受,她奉为神圣的地方,被人肆意糟蹋。
而现在,种种迹象表明,情况很不乐观。
“你是警察吗,如果你不是警察,就不要多管闲事,有多远滚多远吧!”
梁飞凤也懒得跟安若溪客气,语气不善的撵道。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任她来头再大,她们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见梁飞凤怒气冲冲的要关门,安若溪一抬手掌,‘哐当’一声将门推开,狠狠的砸在墙上,力道之大,砸得墙面都凹陷了。
她一步步逼近梁飞凤,一字一句,气场强大道:“我不是警察,这闲事我还管定了,有种你就再惹我试试看!”
梁飞凤一下蔫儿了,猛的吞咽口水,闪躲着安若溪的目光:“你……你到底想干嘛,有话好好说。.”
她也不傻,就刚刚安若溪那一下,若是落在她的身上,恐怕早就连脑花都蹦出来了,哪还敢叫嚣什么。
说到底,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当然,被吓坏的还有那个猥琐男,一看这架势,提着裤子就先跑了。
美人儿虽然可口,但是暴力的美人儿他可无福消受,还是先保命要紧。
安若溪收敛起自己的怒火,轻轻吐了口气,跨入曾属于她的家门,四处打量着。
她曾经的家,每个角落都有她成长的痕迹,饭厅里是她和爹地妈咪一家三口吃饭的场景,沙发上是她窝在妈咪怀里撒娇的画面,阳台上有她种花种草养小狗的记忆,处处都透着温暖温馨……
而现在呢,一切都变了。
曾经的客厅,变得空荡荡,摆满了污秽不堪的杂志影碟,墙面上是各种男女赤身罗体缠绕的画面,阳台被铁栅栏封住,窗户贴满了报纸,整个房间黑漆漆的,散发着男女混合淫臭的恶心气味……
修长的手指攥得越来越紧,左手食指处,锋利的铁刃指甲不受控制的弹了出来,她很愤怒,越看越愤怒,很想杀人,想闻闻血的味道!
自己心中最神圣的地方,却被如此玷污,记录着她所有美好记忆的地方,此刻充斥的全是污秽糜烂,这叫她如何不愤怒?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想收保护费吗,就说你想要多少钱,你……咳!”
梁飞凤一直跟在安若溪身后叨叨逼逼的,使得本就愤怒的若溪更加烦躁。
她蓦地一转身,长指飞快掐住梁飞凤的脖子,用冰冷嗜血的声音道:“谁给你的胆子,把这房子变成这种污秽交易的场所的,你有良心吗,还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一想到当初,梁飞凤联合王医生给爹地下药,以及后续的一切一切,安若溪真想一个使力,把这恶毒女人的脖子给拧下来。
梁飞凤痛苦的反抗着,颤抖道:“我,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男人死了,女婿也死了,我没钱,要饿死了,所……咳咳,所以……”
女婿死了……
忽然想到了欧阳漠,安若溪莫名有些愧疚,放开了梁飞凤。
“我爹……”
安若溪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又改口道:“你男人死了,你有没有把他好好安葬,安葬在了哪里?”
“有,有安葬的!”
梁飞凤老老实实道:“我男人死了四年了,当时他的尸体被人送回来,对方给了我一笔钱,我看他们来头应该很大,就没敢追究,找了几个法师把我男人后事处理了,也就算完了……还有我的女婿,我的大女儿,都是四年前死的……你,你看,我的家人一下全死光了,就剩我跟我小女儿相依为命了,我们两个女流之辈,什么都不会,为了生存,你说我……”
女人一副祥林嫂的样子,只希望安若溪能同情一下她,不要找她麻烦。
“就简简单单把尸体送回来,给了你们一笔钱……”
”那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人家可是帝宸诀,人家抬回来个死人,就算这人死得再蹊跷,我们也不敢说什么,万一一个惹得人家不高兴,把我们也咔嚓了,还不知道谁能给我们收尸呢,好歹我家老头子我也是按照风俗下葬了得,至少他灵魂能得到安息吧!”
梁飞凤无奈的摇摇头,心里多少对安东海是有一些愧疚的。
这些年,她过得辛苦,靠出卖皮肉为生,每每回想起从前,总有些后悔的。
“那你看到你男人最后的样子了吗,他……他是什么样的?”安若溪声音哽咽的问道。
“他身上盖着白布,我揭开看了一眼,那眼珠子鼓鼓的,快爆出来了,一看就不是生豺是正常死亡,肯定是被人谋杀惨死的,不过呢……嗨,我们平头小老百姓,也只能受着呗!”
“谋杀……的确是谋杀!”
墨镜之下,安若溪眼睛湿润,发红,仇恨快要燃烧了她。
即便过了整整四年了,她依旧会时不时梦到爹地被枕头捂死的那个画面,这些画面并没有随着时间变得模糊,反而更加清晰,甚至连爹地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脸部轮廓的痛苦扭曲,都在她的脑海里活灵活现的,清清楚楚。
她似乎能听到,父亲死时绝望的哀嚎,似乎能听到父亲祈求着,让她为他报仇!
她的父亲,一生没做过坏事,最终却被人活活给闷死了,一个交代也没有……
帝宸诀,是他害死了爹地,就这么草草处理了,没有一丝愧疚,人命在他眼里,就这么的卑贱?
这样恶毒的男人,她只想活生生的折磨他,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呼……
再一次轻吐一口气,为了防止身份被怀疑,,她不能表现得太过。
踱步到她曾经的小房间,门上贴了一张大尺度的画,房门紧闭。
“那你女儿呢,你女儿现在在哪里?”
安若溪口吻淡淡的问着。
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声音,是床有节奏的‘吱呀’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啊,啊,轻点,不要......好痛,啊!”
房间里,不仅有急促的喘息声,还伴随着娇滴滴的,半推半就的女声。
不用多想,也知道里面正进行着羞耻激烈的男女运动。
这要放在以前,安若溪的脸恐怕早就羞地红透了。
可现在,她只是默默的听着,美丽的脸庞,没有表情,也没有情绪,冷冰冰的像座冰山美人。
梁飞凤大概也觉得有点尴尬,便敲了敲几年的门,催促道:“快点,快点完事吧,家里来人了!”
于是乎,紧接着是男人一阵爽快的低吼以及女人发狂的尖叫,室内终于回归了平静。
安若溪耐心的等待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曾经满载她少女梦想的小房间,此刻却是如此肮脏污秽。
她从一开始的愤怒,转为了悲哀……
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民工模样的男人,看了安若溪一眼,然后离开了。
安若溪将半掩的门推开,一眼看到不大不小的一张软床上,躺着一具窈窕且年轻的身体,光裸着的身体很白,上面泛着汗珠。
女人似乎很疲惫,一动不动,侧躺着,背对着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幅画面,安若溪隐约觉得有点心酸,有点心疼。
是到怎样走投无路的境地,才会逼得一个好端端的女人,通过出卖自己的身体讨生活?
梁飞凤走进去,不耐烦的拍了拍女人的背,说道:“你怎么了,不过是给男人睡一睡就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倒是穿衣服起来啊,都跟你说家里来人了!”
“催催催,催魂啊,你不知道刚刚那混蛋好他妈变态,快把我弄死了,我就睡儿要你命啊!”
侧躺在床上的女人一下子气冲冲的坐起身,凶神恶煞的朝梁飞凤吼道。
安若溪看清楚女人脸的那一刻,对方也刚好看向她,四目相对,双方都有些错愕,但最终还是安若溪败下阵来,狼狈的闪躲着女人的目光。
“安琪!”
安若溪心情复杂,脱口而出的朝床上的女人喊道。
冲击是巨大的,是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的,即便想象了上万种可能,却也没有想象到,躺在床上的那个光裸 女人,竟然是她的亲妹妹,安若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