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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粗犷嘹亮,在空荡荡的院落中回响着,滕喜娇顾不上猜想对方是什么人,她最紧张的是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两个字,“皇子”!
惊讶地看了看甘啸古又看了看宗天,所谓的皇子到底是谁?滕喜娇惊讶万分,然而宗天和甘啸古脸上的表情都非常平静。.
正在滕喜娇惊讶的时候,说话的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皇子。”
宗天摆摆手,好像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不要这样叫了,我已经早就不是什么皇子。”
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英武,身上带着军人的气质,在听到宗天这句话之后,他那两条浓密的剑眉耸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帮助……”
男人非常激动,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了宗天的话,“难道你以为这是儿戏么?我轩辕松在这里等待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得到皇子的召唤,难道十六年前的事情您都忘了么?”
忘了?宗天苦笑,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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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氏家族,世世代代要为甘氏家族服务,成为甘家的管家。本来宗家已经培养长子继承管家的位置,但是由于一个特殊的原因,次子宗天成为了管家。
宗天,宗家次子,原名尧喆,皇子。
没错,这就是宗天的真实身份,馒头的皇兄,皇帝宠妃、甘氏家族二小姐茗薰嫡出之子,在宗天十岁当年,母妃茗薰被卷入了嫔妃争宠的争斗之中,因皇帝相信了妖妃谗言,将茗薰满门抄斩,混乱之中,轩辕松将宗天救出来送回甘家,为掩藏身份,宗天成为了宗家次子。
从那一年开始,宗天改头换面,完全忘记了自己是皇子的事情,他每天都在告诉自己,你叫宗天,宗家次子,甘家的管家。
只是这样而已。
想要忘记一件事总是困难的,但是好在他已经学会了怎样伪装自己,只有夜晚的时候,痛苦不停地折磨着他,自尊心让他觉得自己是那样可悲——一个人已经到了要靠隐藏和伪装才能留住自己性命的时候,该有多可悲?
好在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过去的,痛苦也只是一个阶段,而堕落这种事情永远要比成长来的容易,宗天已经忘记了自己还要坚持什么、努力什么,既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管家,不如就这样一直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反正他们不也一直告诉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保住命最重要么。.
宗天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自己皇子的身份,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利用这个身份的时候了。
坐在破败的客厅中,宗天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轩辕松,那是一颗巴掌大的龙玺,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镂空金龙。
看到那颗龙玺,轩辕松的瞳孔都有些放大了,惊讶地看着宗天,“你什么意思?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么?”
宗天一直低下头来不敢看轩辕松,“如果轩辕大人不肯帮我的话,就用这个来交换吧,我也没有其他什么能让轩辕大人看得过眼的东西。”
不光是轩辕松,连甘啸古也在旁边惊讶万分怒不可遏,他震惊地看着宗天,“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好了,”宗天平静地看着甘啸古,“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好。”
宗天的语气非常严肃,虽然两人表面上是主仆,但是事实上宗天却是甘啸古的表兄,两人虽然不在九族之内,但总动还算是较为频繁,导致甘啸古与宗天之间的关系极为复杂,而甘啸古也是在后来才知道这就是自己那听说是皇兄的远房兄弟。
滕喜娇看到甘啸古脸上一脸颓然,不由觉得有些惊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龙玺,”甘啸古有些无奈地说着,“这是当年他离开宫里时身上带着的,因为他才是原定的太子,将来要继承江山的人,所以龙玺一直在他手上。当时的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也没有什么废除太子的仪式,现在先皇已经意识不清,只有拿着龙玺的人才能成为皇帝,这也是太子馒头为什么一直都没能继位的原因。”
看着那巴掌大的玩意儿,滕喜娇大吃一惊,惊愕地看着宗天,简直是不敢相信他这样的身份!
龙玺就被放在轩辕松的手边,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半天都一言不发。
“轩辕大人,”宗天咬着牙,低三下气地恳求着,“事到如今我的确是没有其他办法,还希望轩辕大人能够伸出援手。”
这轩辕松本来是皇宫中的守卫将军,有一次,皇亲国戚在围场狩猎的时候,宗天的母亲茗薰被偷袭者射出来的暗箭擦伤了手臂,皇帝大怒,就要砍掉轩辕松的首级。
实际上茗薰知道那种暗箭肯定是宫中想要和自己争宠的嫔妃所为,这种事情根本防不胜防,于是在皇帝要惩罚轩辕松的时候出面求情,才保住了轩辕松的一条命,后来轩辕松因为此事被降职,茗薰内心感到非常愧疚,便对轩辕松较好。
也正是这种“较好”让其他嫔妃当做了把柄,故意安排两人之间的误会让皇帝撞见,以私通之罪将轩辕松与茗薰两家的嫡亲全部处死。
从混乱中逃出来的轩辕松将宗天送到了甘家,自己则一直在等待。
“我等了这么多年,”轩辕松的声音十分悲怆,“就是为了等皇子长大成人之后重新回来,这么多年我都在准备着,为皇子他日报仇雪恨的事情助一臂之力,但是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皇子!”
轩辕松悲痛交加地说着,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遗恨,怒视宗天两眼之后便拂袖而去。
“你们,”沉默了许久的宗天终于开了口,“做这些事情之前,曾经询问过我的意愿么?”
已经准备离开的轩辕松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停下了脚步,身子有些椅,“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为了你精心储备这么多年,被这件事情占据了自己的生命长达十几年之久,对于你来说只是累赘么?”
宗天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年来自己一直不喜欢来帝都的原因就是为了躲避轩辕松等人,自从自己十七岁之后,轩辕松就一直在怂恿着自己将帝位重夺回来,但是宗天并不想这样做,他们的殷切希望成为了自己肩膀上的沉重包袱。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做甘家的管家,这样的日子很快乐,我喜欢这样与世无争的日子,为什么你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要以我的名义?”
“那是你的母亲!十几年前从皇宫中被赶出来的人不是我们?难道你已经将过去的所有仇恨都已经忘记了么?”
宗天皱着眉头,严肃的表情中显露出了更深层的成熟,“为什么一定要背着仇恨生活?如果我不喜欢成为皇子,难道一定还要因为仇恨而拼命地夺取一个自己根本不想要的东西么?那么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
轩辕松冷冷地看这宗天,“既然这样的话你今天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是想要,想要请求大家帮助我。”
宗天的语气软下来很多,他不知道除此之外自己还应该怎么说,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一直逃避着他们,而当自己遇到问题的时候才想要让他们帮忙,这样的事情听起来的确是有些遭人鄙夷,但是除了轩辕松等人之外,宗天不知道还有谁能想自己伸出援手。
轩辕松脸上已经明显地表现出了不屑,“好啊,让我听听看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来向我们寻求帮助。”
“是这样,”宗天觉得有些难以开口,“我的一个朋友,被当今太子绑架到皇宫里去了,我必须要救她。”
“让我们为了一个女人去和朝廷抗衡,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那些兄弟们抛头颅洒热血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是为了整个江山和天下!”轩辕松明显已经对宗天非常失望了,“我没有想到薰妃的嫡子竟然是这样一个满脑子只想着男女之事,而忘记仇恨忘记大业的人。你走吧,我不会帮你的。”
宗天早就已经想到了可能是这样的结果,“难道我用龙玺来和你交换也不行?”
“呵,龙玺又能怎样?”
“我想轩辕大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得到龙玺的人就能站上太子之位,我对朝政没有兴趣,你们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培养一个自己的人……”
“住口!”轩辕松怒喝了一声,“难道说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做了这些事情就是为了得到皇位?你太天真了,还是走吧,我不想和你再多说什么废话了!”
宗天的脚步没有动,“那,你想不想听听看我为什么不想当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