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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么哀求本官,那我就赏脸看看。.”小官得意洋洋地说着,一摇一摆迈着官步来到了两人面前。
费力地将手抽了出来,苏炆海从腰间掏出了一样东西攥在手心儿里,神秘兮兮地给小官看了一眼,滕雅芙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苏炆海就将那东西收回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啊?滕雅芙不禁感到十分好奇,但是更让她惊讶的是那个小官在看到苏炆海手中的东西之后,立马变了脸色,原本猪肝色的脸现在惨白惨白,毫无血色。
就在小官瞪大了眼睛木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滕雅芙轻轻地推了苏炆海一下,小声儿地问着,“你给他看了什么啊?”
苏炆海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浓了,“我的牙牌。”
牙牌是什么东西?虽然居住在深山,但是滕雅芙还是有点儿了解的,是官员身上带着的一块牌子,用来证明自己的官位,一听到这个答案,滕雅芙就明白了小官为什么那么惊慌,要知道苏炆海的官位要比他高上不知多少呢。
想到这儿,滕雅芙也跟着得意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官员。
两个人的表情一下激怒了小官,尤其是他将苏炆海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了一遍,“大胆刁民,竟然敢偷窃官员牙牌!”
小官的这个答案让滕雅芙和苏炆海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相信自己!
“哈哈哈!”苏炆海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其他人都莫名其妙——他看到小官那从官服袖子里伸出来的胖手在发抖,立刻明白对方只是在诈自己,或者说对方只是在试试看自己是不是在诈他。
这让苏炆海马上有底气多了,他微笑着,“信与不信就由你了,不过,就算是窃取牙牌,想要定罪的话也必须要送到帝都,你大可以把我送过去,到时候我这牙牌是不是偷来的,你自然就明了了。”
“送……送就送去!我还不信本官治不了你了!”小官故意大声说着,希望藉此可以给自己壮壮声威,可惜即使如此也掩藏不了他内心的恐惧。
“不过,”苏炆海的语气发生了很大的转折,声音拉长了慢慢地说着,“本官这一趟出来也是有公案在身,现在没有办法交差了我总得找个原因吧,到时候我可说不定就会把你欺凌民女的事情报上去,还有,你这官是怎么来的,我想你自己心中有数。.至于上头会怎么处理你,我猜你总该知道三分。”
小官伸出了手来,颤颤巍巍地指着苏炆海,“你……你胆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事实而已,我劝你还是现在把我放了为好。”苏炆海昂首挺胸地说着,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他越是这样,小官就越紧张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惊堂鼓响了起来,小官连理都不理,自己背着手在苏炆海面前来回踱步,不知道如何是好。
“禀……禀告大人!”一个官差喊着从外面跑了进来,“官府外面站满了人,十几户人家突然得了一种怪病,上吐下泻,危在旦夕,城内的郎中都不够用了,而且连郎中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这些人央求着大人为他们想想办法呢!”
身为父母官,为百姓的生命安危着想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这个小官现在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哪儿还有闲心思去管别人!尤其是他听到了苏炆海刚刚说的话——没错,他的官是捐来的,这要是被上头查出来的话,恐怕自己人头落地啊!
滕雅芙这时候倒没工夫去注意小官的事情了,她拽了拽苏炆海,“今天白天那个乞丐你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了?”
“我敢断定那个乞丐是中了蛊,现在我们将苍术烧了,苍术烟让蛊虫出不去城,蛊师自然也被留到了城中,我想他肯定发现了是有懂得蛊毒的人烧苍术和他作对,所以存心报复,故意下蛊害人,那些生病的人其实是中了蛊!”滕雅芙紧张地说着,“不知道他给人家下了什么蛊,如果严重的话,那些中蛊的人就性命不保了,我们得赶紧想想办法!”
苏炆海点点头,实际上他也猜到了这一点,深知道中蛊有多恐怖,需要马上想办法才行!
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儿之后,苏炆海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小官的沉思,“喂,我说你啊,听听我的意见怎么样?”
小官挑着眉毛,这是他爹在他上任之前教给他的,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输了气势,他斜着眼睛看着苏炆海,“什么意见啊?”
“这样好了,我们帮你医治好那些百姓,但是你必须放了我们,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找我们的麻烦,你的那些事情我也不会上报上去。”
想到自己现在被两件事情夹在中间——一来是自己惹了这位官职比自己高很多的人,还被对方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二来是百姓们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当死了人,恐怕也会被上报到京城,到时候自己的身份也掩藏不住。不过如果这个人可以帮助自己的话,两件事情就同时解决了,何乐而不为呢!
“那,”小官依旧撑着那副高傲的表情,“本官就勉强答应你们好了,不过,你给我记住了,如果你医治不了那些百姓的话,我一定亲手砍了你的脑袋!”
“别那么多废话!”苏炆海不耐烦地说着,“赶紧解开我们,不然等一会儿百姓死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刚被放开,滕雅芙就连忙往外面跑去,街上躺着十来个人,痛苦的哀叫声连成了一片,他们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脸颊上因为疼痛而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看到众人痛不欲生的表情,滕雅芙眉头紧皱,好像自己也对他么的痛苦感同身受一般。
苏炆海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说实话,在认识滕雅芙之前,苏炆海对蛊术没有什么太深的了解。即使只是一点儿耳闻,也让苏炆海觉得蛊术什么都是唬人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玄妙的东西!但是现在,眼前的景象让苏炆海不得不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
“我们现在怎么办?”苏炆海沉稳的声音里还是透露了一丝焦急。
滕雅芙想了想,“快,给我准备煮鸡蛋,要多一点!”
“要鸡蛋干什么,你肚子饿了?”
“少废话!”滕雅芙又气又无奈,“赶紧去准备就是了!”
苏炆海赶紧跑到了附近的饭庄里,让对方立刻准备煮鸡蛋,捧了一笼屉过来,“这些够不够?”
“够不够也只能这样了,你把鸡蛋分给大家,每个人一个,把蛋皮剥掉,然后将鸡蛋整个吞进嘴里!”
听到滕雅芙的指挥之后,苏炆海和几个捕快都忙碌了起来,那些病人的家属看着本来年纪就不大又长着一张娃娃脸的滕雅芙,始终对于她的能力怀有质疑。
“现在这是唯一的方法,如果不这样的话,我真的很难保证你们的亲人能否被救啊!”滕雅芙无奈地和众人解释着,希望他们能相信自己,那些人怀疑的目光让滕雅芙焦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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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真笨!”酗子生气地低声怒骂着。
斗笠头晃了晃脑袋,“笨的是她,多管闲事,算了,看不下去了,我们去找乐子!”
酗子忍不棕头又看了两眼,还是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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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滕雅芙那无奈的样子,苏炆海站在她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好了,我有办法让他们相信你的!”
说完之后,苏炆海纵身跳到了台阶上,“各位,请稍微静一静。”
下面的人们病的病痛的痛,哪有心思关注苏炆海呢,不过苏炆海倒也不气不恼,微笑着拿起一旁的鼓槌对着惊堂鼓上连连敲了几下,这才让大家将注意力转到他的身上。
“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很痛苦,所以我也不说废话,简单地告诉各位,你们得的是一种怪病,一般医生是医治不好,相信各位现在都已经清楚了吧。”
人群不满地看着苏炆海,“你知道的话还在这里废什么话?你是什么东西!?”
“各位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位姑娘,她是唯一能治得好你们这种怪病的人,她家里祖传治疗这种怪病的偏方,只有她才能救得了你们!”
“她又是谁?我们为什么要相信她!?”
“这个大家更不需要知道。不好意思,我想你们现在还不太明白,”此刻的滕雅芙因为想要救他们焦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些人不但不肯相信,而且还口出恶言,一想到这里,苏炆海就皱着眉头——他可没有滕雅芙那么好的心肠和那么多的耐心,“现在她是唯一能救你们的人,至于要不要相信她,由你们自己来决定,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哼!我们找了城里最好的郎中都没能治好他们的病,一个黄毛丫头能顶个屁用!”一个酗子不屑地看着滕雅芙,根本不把她和苏炆海放在眼里。
听到这话,苏炆海扑哧一声乐了,拉住了滕雅芙的手,苏炆海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手心里都是冰冷而又粘腻的汗水。
这让苏炆海更加用力地握着滕雅芙纤细的小手,“雅芙,既然他们不相信我们,那我们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