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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走了之后,初遥和流姝回了屋子。.从贺凌手上拿到短笛之后,还要想办法躲过影卫的眼睛,才能行事。
初遥写好书信之后,将短笛和信都交由流姝,吩咐好流姝之后,到了夜里,她起身将书卷放在油灯上,火苗慢慢窜上来,接着初遥将书卷油灯都打翻,火从圆木桌子上窜起,一发不可收拾地烧起。
初遥站在那里看着火势渐大,面色平静,她用一条湿帕掩住口鼻,火势已经从桌子蔓延到凳子上,再蔓延到床榻,丝质的帐面和棉被一下烧了起来,初遥遮着口鼻退到墙角,等时机差不多了,高呼救命。
萧竟留下的影卫见初遥房里忽然着了那么大火,又听到她的声音再叫,自然一涌而上。
而流姝听了初遥的吩咐,趁着这个慌乱的时机,没有人注意到她时,召唤海东青,将书信绑好,放飞出去。一炷香之内做好这些,她又赶紧到初遥门外,焦急地看着里头,影卫都集中在门外,浇水的扑火的、进去救人,总共十来个人。
初遥被救出时已经吸了不少浓烟,晕厥过去了,影卫将她换了个房间,流姝在一旁照顾。
待影卫走了之后,初遥睁开眼睛,流姝松了口气,原来不是真晕到。
“事情办好了吗?”初遥坐起来,轻咳了两声,看着流姝道。
“嗯,已经送出去了。”流姝拍了拍初遥的背,扶着她躺下,担忧道:“刚刚吓死奴婢了,火势那么大,小姐还没出来,奴婢以为......”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傻丫头。.”初遥躺下,盖好被子,长吁了口气:“希望他能尽快收到。”
“小姐心里不怪他了吗?”流姝见她这样都要帮容少扬,便猜测道。
初遥垂着眸子,睫毛轻颤了下,眼神有些怔忪,不知在看向何方,声音低沉清冷:“怪,可却放不下。”
“小姐,既然还没放下,何不试着原谅,连贺公子都不准备追究孩子的事了,你又何况钻牛角尖,说到底那是个意外,谁也不想这样的。”流姝跟着初遥那么久,知她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当初萧竟欺骗她,她就果决的决定离开。
而如今,她对容少扬却还心里念着,想着,放不下,又回不去。这般纠结踟蹰,裹足不前的她,流姝是第一次见到,可见她心中对容少扬的感情之深。
“流姝,丧子之痛,你现在还不会明白,如果我原谅了他,又怎么对得起贺凌和可柔。”
“小姐,奴婢确实不知丧子之痛,但是奴婢想皇上是知道的,小姐滑胎那天,皇上的脸色一下白了,认识皇上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压抑不住地脸色大变。”流姝抿了抿唇,“奴婢想同样是丧子,贺公子有多痛,皇上心里也就有多痛。”
初遥听着,羽睫颤了颤,流姝这番肺腑之言点醒了她,她顾虑到贺凌的心痛,顾虑到木可柔的心痛,顾虑自己的心痛,却忽略了容少扬也是丧子之痛。
说到底,她更在乎的不过是自己的感受,不想让自己对贺凌歉疚,于是选择逃避,离开皇宫,离开容少扬,离开那一些伤害。
初遥忽然坐起来,抿了下唇,沉声道:“流姝,我们走。”
“走?现在?”流姝惊诧。
初遥点了点头,现在外面还是全黑着,一些影卫还在扑火,部分隐在暗中守卫。
初遥凑近流姝,在她耳边耳语几声,流姝表情微变,“小姐有十足的把握?”
初遥点了点头,其实她心中并没有那么大的把握,在夜霞谷中那些幻术的书,她确实全部看完了,却没有实际用过,只能照着记忆和自己的领悟试试看了。
流姝见初遥有了斗志,便也同意了,她起身将屋内东西按照初遥所说的摆放。初遥起身,取出了棋龛里的棋子当做石子用。摆放完毕,初遥走进一个墙角,流姝惊愕地见她好像融进了墙里,就这样不见了。
“小姐,小姐?”流姝走进,摸摸那堵墙面却没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初遥走了出来,确定自己这个幻术成功了,便对流姝吩咐了几声,又重新走进那个诡异的空间。
流姝推到梳妆台,装作惊慌失措的跑出来,对着院中大喊:“小姐被黑衣人掳走了!”
片刻,便有影卫从黑暗中跳出,闯进屋子,一看初遥果真不在,他们的眼睛一直盯着屋子,没见有人从里面出来,初遥不会武功,不可能施展轻功逃走。
“黑衣人掳走小姐往东北面去了!”流姝焦急地喊。
影卫顿了下,在屋中遍寻不着,纷纷出动去各个方向搜寻,等所有人离去之后,初遥出来,和流姝两人跑出院中。
夜黑雾重,天气严寒,初遥又看不见路,流姝只能扶着她摩挲前行。影卫大多集中在东北面,她便往西南去。
走了段路子,初遥发现一直都是陡坡,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这个地方可能是玉龙雪山。
积雪的夜路难行,两人穿得又十分厚重,流姝扶着初遥,脚下一个不慎打滑滚地,两人从陡坡上一路滚下,期间摩擦撞击不少。
不知滚了多久,脊背砸向一处树干停下,初遥深拧着眉头,疼得倒抽一口气。
“小姐怎么样了?砸着了么?”流姝赶忙将她扶起,抖落她狐裘上的雪粒子。
“没事,继续走吧。”初遥强忍着痛楚,倚靠着流姝继续前行,现在不抓紧时间,到了天亮,影卫想要找到她们就容易得多了。
天色黑暗,流姝也看不清初遥的表情,听她说继续,便接着扶她前行。两人这一滚倒是离平地不远了,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山脚下的平地了。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们到了丹布尔城内,寻了家农户先行躲藏,流姝这才注意到,初遥满头是汗,脸颊上还被尖锐的树枝刮伤一道大口子,血肉模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