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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遥几日未见光亮,抬头看太阳,觉得有些刺眼,掩住眼睛垂眸,眼前一片白光晃过,她的眼睛陷入黑暗。.
现在还未到十月,是什么地方竟然铺天盖地的是雪,她的雪盲症又发作了。
流姝出了车厢注意到外面都是雪,心中一惊,赶忙扶住初遥,让她慢慢地下车。
孟离也注意到了初遥的不对劲儿,走过来蹙眉问道:“宋姑娘怎么了?”
流姝正欲开口,初遥暗中扯了下流姝的袖子,流姝闭嘴不语,初遥自己道:“这些日子坐车晕了头,不碍事的。”
孟离看了初遥一会儿,收了打量的目光,领着她们继续向前走,流姝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知道初遥方才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有雪盲症,只能更加小心的配合,不让孟离察觉。
进了屋子,初遥的眼睛慢慢地重现光明,她边看着屋中的摆设,边对流姝问道:“方才外面是什么景致?”
“漫天都是大雪,白茫茫的,周围没有其他府宅,奴婢也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座宅子外面的屋檐很奇怪,竟然没有棱角。”流姝将一个暖手炉点燃放在初遥手上,又翻找了一下柜子,里头有准备着冬衣,她取出来一件狐裘先披在初遥身上,有些担心地看着初遥:“小姐的腿可疼?”
“只走了那么几步,无碍的。.”初遥宽慰道,她低眉沉思,十月未到,便漫天大雪,想来也只有几个地方,是极北之地。
流姝不认这里建筑,那可以排除北疆。屋檐没有棱角,难道是漠北?
可是就算她们被关在车厢里不知时日,也能感觉到并没有走那么久,怎么可能从永州到了漠北。
“流姝你去外面看看,屋子的墙角是否有只蝙蝠。”
流姝得了令,走出屋子,没过一会儿,又走进来,对初遥摇了摇头:“小姐,没有蝙蝠。”
初遥敛眉,那就也可以确定不是漠北了,漠北人都会在每个屋角里雕一只蝙蝠,以作辟邪之用。不是北疆,不是漠北,究竟还有什么地方十月就会下这么大场雪?
她还陷在沉思之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子外头响起,随即脚步跨进屋内,“三妹,眉头紧锁又在算计什么?”
初遥抬头看向铁面遮脸的宋御风,他的声音已经是被灼烧过一样难听。看来她先前的想法没有,宋御风口中的师傅就是萧竟的那位天师,所以那日萧竟要杀他,他一提到师傅,萧竟便住手了。
宋御风这两年能躲过容少扬的大批人马追索,看来也是这个天师在其中帮的忙,不知他是有和际遇竟然可以得到那个古怪女人的庇佑。
“怎么?在想我会在这里吗?”宋御风走进初遥,很自然的做到了初遥的对面,自己执起茶壶倒了一杯,闻茶香似的,深吸了口气。
初遥对于他这番举动只感到厌恶和恶心,并不理会他,哪知宋御风伸手将她的脸挑正,啧啧两声:“我们好歹是异母的亲兄妹,三妹如此这般不理会,倒是叫哥哥心凉。”
初遥撇过头,冷声道:“你要说什么就快说,不必惺惺作态,你这幅样子让我看得恶心。”
宋御风手停顿在了空中,也不觉得难堪,收回手来,浅啜了口杯中的热茶,慢悠悠道:“不要以为有萧竟给你撑腰,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听说你在永州府邸冲撞了我师傅,你说若是我师傅真要你的命,萧竟会在她和你之间选择谁呢?”
那个女人显然对萧竟的霸业有帮助,萧竟会怎么抉择,她完全不用犹豫,宋御风这么提醒她,只不过是和她说,她的命是拽在他手里的。可惜那个古怪女人并不像会疼爱徒弟的人,恐怕这么想也只是宋御风的一厢情愿。
“宋御风,你觉得在那个女人看重你还是更看重萧竟,她要向容少扬复仇的话,也少不了萧竟的助力,他们之间是相互的,而你只不过个无关轻重的小卒。”初遥心思通透,岂是能被宋御风这三言两语给吓到的。
宋御风面具下面的脸铁青,眸光发出恨毒之色,手中的杯子碰的一声捏碎了,他沉着声:“宋初遥,你等着,早晚有一日,你的命会落到我手中。”
说着宋御风起身离开,桌上剩下了几片茶杯的碎片。
“这人是大少爷?”流姝久久才回过神来,他浑身穿着黑衣,脸上戴着铁面,出了嘴巴和眼睛,没有露出其他一点地方,除了话说的语气连声音都不像。
初遥点了点头,她一直没有和流姝说过宋御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以免多一个人担心。
“他和萧竟暂时是同一阵线,不会真的拿我们怎么样,只是想让我们心惊胆战而已。”初遥看着桌上的碎片,勾起个嘲讽的笑:“纸老虎始终只是纸老虎而已。”
流姝听初遥这么说,也就稍稍放心了一点。
初遥忽然眉心紧蹙了下,胸口一阵发闷,她强忍着不适,对流姝道:“我有些饿了,去准备下午膳吧。”
流姝不疑有他,便转身出门,她前脚才跨出房门,初遥还没来得及掩唇,就忍不醉头翻滚上来的气,一口鲜血吐到了桌上。
初遥眉头紧锁,咳血之症已经越趋严重了,越来越频繁,且一次比一次吐的多,胸口也常常有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感觉,她的时日可能不多了。
初遥闭了闭眼睛,平缓过来气息,将桌子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收起沾染了血迹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