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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瑾随着温渺来到他私人的药间中,入门并没有扑面而来的粉尘味。
放着各种药物的柜子上清晰地标着名字,可见主人之细心。
无论是最底层或是最高层的格子都擦拭得干净,用桐油护理的光亮没有腐朽破损。
“殿下请坐。”她于是便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着那人眼神不经意的拂过标签寻找着药品。
他将一个格子拉开,那格子上写着琼膏。
他将堵塞着瓶口的木塞取出,白皙的手自宽大的袖中露出,他用指腹抹了些药随即便抹在她的伤口上。
这样难道不会发炎么,她想。
“殿下请放心,这个药物克毒克污。”他垂眸,专心致志地望着她丑陋不堪的伤口,却又细心地察觉到她的疑问,用低沉温柔的声音叙述着。
“嗯。”药膏抹在伤口上传来丝丝沁凉,凉意渐渐掩去痛意,她有些惬意地眯眸。
温渺很快将她的伤口用绷带包扎好,随即将那个药瓶交到她的手里。
“伤口尽量避免沾水,沐泽要将伤口用软棉擦拭后再抹药。”他用沉稳有力地声音嘱托着,那话语深入人心让她不由记住。
她点了点头,随即用完好的另一只手臂拉住了温渺的衣袖。
“殿下请小心。”温渺转身将手腕伸出,她将受伤的左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温渺无意一笑,敛眸尽余温柔在眼角。
“殿下,楸哲已在厅堂等候。”她并没有忘记还有楸哲需要她的安置,那样的人要是随意抛至府外恐怕活不了多久。
她大跨步前行,而温渺不缓不慢地跟在她身侧。看似步伐悠闲,却是紧跟在她的身侧为了维持她左手的平衡。
“楸哲。”人未至声先至,楸哲听到她的声音身子便绷得笔直。
他背影萧瑟,一身白衣罩着他单薄纤瘦的身体。一头黑色的发垂在身后,他缓缓转头。
“晏王殿下。”他微微躬身算是行礼,鬓发随着他弯身垂在颊侧,那双有些大的眸中有着漠然更多的是彷徨。
“嗯。”她点了点头,随即径直走向高台上那个位置。她转身稳稳地坐在檀木制的椅上,无意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瘦削的下巴稍显尖锐,眉目清秀眸光含着悲戚,仿佛经历了许多苦难般。
“今后你想去哪?”她垂头把玩着右手的扳指,扳指是很普通的玉色扳指。触感温凉,无论如何触摸都无法变得温暖。
“我……我不知道。”少年已然失了傲意,错的是他的父亲,他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心中自然感谢卿瑾的不杀之恩。
“要不留在这里?”卿瑾抬头俯视着少年,少年闻声抬头。随即有些尴尬地望向一旁的温渺。
温渺自始至终都笑着,笑意被稀释的疏淡,却恰到好处的温柔。
楸哲觉得温渺就是她的男宠,她在她的男宠面前说出这些话难道不会害羞么。
“想是楸哲大人误会了吧,在下只是一介臣子,与殿下之间仅是君臣关系。”温渺不温不火的声音伴着中速出口,他淡然勾着唇,同时眸光柔和的看着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