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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全黑,弋曼也不知道是如何回到赫连哲府上的,青丝已被雨水打乱,原本的黑衫却也全部湿透,雨水沿着衣服的纹理滴滴下滑着,弋曼神色有些苍白,略带一丝狼狈。
一小丫头见雨中出现的身影,亦是一惊,忙慌乱上前,小心恭敬道:“姑娘怎可这般淋雨,身子伤了可怎么得了?”
“小卯呢?”弋曼没有多余的话,语气亦冰冷的骇人。
“小公子已经服下药膳睡下了。”小丫头亦是微愣,服侍主子久了,主子的一举一动她也能揣摩几分,眼前这姑娘虽一直清冷,却不若现在这般,王爷亦是,送小公子回来便急急出去了,到如今还未回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弋曼亦不多言,没有任何焦距的神色望了望四周,便也朝倚霞苑走去,
小丫头亦不知该询问什么,只得怯怯道:“奴婢这就去为姑娘准备热水,姜汤。”
弋曼亦未拒绝,若是常人,这样的大雨必是受不了,可作为刑警的她,亦有这样的任务训练,所以此时,除了身心疲惫外,亦无其他不妥。
雨一直在下,弋曼却未撑伞,亦无人敢上前来,愣愣的朝着倚霞苑走去,随着脚步的起落,却也溅起那滴滴水花,抬眸望了望灰暗的天空,却也毫无一丝生色,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却并未在意。
开门又关上,身上的雨水却也顺着衣摆落在地上的石砖上,却也映出弋曼那苍白的容颜,床边,两个小丫头守着小卯,望着弋曼亦微微蹙眉,却也上前行礼。“姑娘。”
床上的小卯脸色有些红晕,弋曼抬步上前,冰凉的手触碰到那有些发热的额头,娥眉微蹙。“他如何了?”
小丫头亦是一愣,一红杉女子上前,这才道:“大夫已经瞧过了,还好雨淋的不是太多,送回来的也算及时,并无大碍,用热水净了身,服了姜汤和药膳,睡一觉便无事了。”
“下去吧!”现在的她,亦无多少精力和力气去与她们多说什么。
小丫头也是微愣,面面相觑,却也委身行礼,缓步退出了房间。
弋曼站在原处,热水已经备好,弋曼静静的望着倒影里陌生的容颜,神情却有说不清的伤痛,飏,还是不肯认我吗?
可我,又怎会舍得丢下你。
换了身衣物,弋曼却也缓缓拉开了门,刚刚便察觉外间有人,没想到真的是他。
“你想说什么?”弋曼并未看他,虽猜到他会来,但没想到会这般快。
“你是为他回来的?”赫连哲亦未拐弯抹角,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面前清冷如初的女子,神情有些复杂。
他不想听到肯定答案,却依旧阻止不了她。
“是,我需要你帮我。”弋曼亦直言不讳,飏如今成为郢雾的使者来到这里,唯一能接近他的方式便只有依赖面前的人,她不想再错过,哪怕他不认她。
“在本王面前用这般命令的语气,你当真以为你是谁?”赫连哲的语气冷了几分,亦如门外的天气一般。“又凭什么以为本王会帮你。”
“多余的话我们都不用多说,你需要我,是摆明了的事实,你早知道我会回来,才会故意放我离开的,不是吗?你猜到郢雾来的人会对我有影响,可你却不知道,我会如此在意他。”弋曼缓缓抬眸,清冷的眸光看着眼前那带着面具的男子,没有丝毫的语气。“那么你呢!处心积虑让我留下的原因是什么?你,又想要什么?权倾天下?”
赫连哲静静望着她,黝黑的眸光有丝闪动,久久,才沉声道:“不,我要的,只是天下。”
赫连哲的声音很轻,明明是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弋曼却觉得似哪里不对,有些微愣的看着眼前那双熟悉的眸,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神色呢!
“即便这样,你也能帮我?”赫连哲上前一步,眸光紧紧落在弋曼身上。
一丝寒冷逼近,不知道为什么,弋曼知觉的眼前的人有一些不同,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即便这样,我会帮你,竭尽全力。”弋曼没有后退,依旧坚定道:“但我们,只是合作而已,为了相互的目的,别无其他原因。”
赫连哲愣愣看着她,仿佛全世界都静止般,只是静静望着他,久久,不曾答话,直到弋曼想再次回话时,才听到那清冷且平淡的声音。“好,本王答应你。”
这声好,让弋曼有些错愕,不曾想他会这么轻易回答,亦不曾想他会是这般语气,静静的望着那远离的背影,弋曼久久未有动作,不管什么原因,我们都各自选择了,那么,便没有再后悔的权利。
“姑娘怎在门口站着,淋了雨的人,切莫在受了寒。”林柳溪踱步走来,将手中的姜汤递给了身边的丫头,却也径直过来扶弋曼。
“我没事。”不着痕迹的避开,弋曼淡淡开口。“这些东西我不喝的,不用麻烦了。”
姜汤味辣,以前飏也经常替自己熬这些。
“柳溪自知不该说这些,但还请姑娘多保重身子,姑娘如此,王爷亦会担心。”林柳溪说的极其轻柔,语气却亦带着几分委屈请求。
弋曼微愣,不由响起刚刚那背影。“他对我的担心,并非其他原因,你亦不用多想。”
“姑娘安心。”说着,便从丫头手中接过姜汤。浅笑道:“今日郢雾使者前来,按规矩,明日皇上必定会设宴款待,王爷前去想必也会带上姑娘,到时若姑娘身子不适可就不好了。”
“设宴?”微微蹙眉,早知道会遇到,却未想到这么快。
望了望女子递上的姜汤,弋曼结果,闭眸,却也一饮而尽。“明日王爷确定会去?”刚刚竟未听他提及。
“这是自然,姑娘既饮过姜汤,柳溪便告退了,王爷今日亦淋了雨,柳溪亦要前去照顾了。”
他也淋了雨?是在送小卯回来的路上吗?
“好。”
林柳溪委身行礼,刚走几步,却也驻足。道:“姑娘,王爷实对姑娘用心至极,也请姑娘看清才是。”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弋曼微愣,用心至极,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也确实如此了。
愣愣的望着灰暗的天空,明日,又将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