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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柔的笑了笑。“真的不用麻烦,你每天到店里帮忙端盘子、收拾桌面,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又不肯收钟点费,让我感觉占了你不少便宜,你实在是个好人。”
好人卡?
不行,不行,他怎么能收好人卡,美丽又善解人意的暖暖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我不要钱,我很……呃!有钱,谁敢伤海你,我挡在你面前,一点小死交给我,oK啦!”
听他直率的话,杜暖暖忽然有些生了好感。“不是没办法解决,是怕牵扯太深,你的雪中送炭让我们很感动,很久没遇到像你这么好心的人,我的心里很温暖。”
又是好人卡,他能不能拒绝呀!“暖暖,我在,你不怕,我很喜……喜欢你……做的早餐。”
关山河很想掐自己一下,明明都说出“喜欢你”三个字了,偏偏看到她甜美的笑脸又多事地添了几个字,他真是比猪头更猪头,超级大猪头,追过X个女友的他居然会口拙。
“谢谢,我会努力做出更好吃的早餐,满足每个客人的胃。”让客人吃得饱、吃得好是她的责任。
杜暖暖并非毫无所觉,她隐隐约约感受到沐东轩的小舅似乎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但是他没说破她也就充当不知情,不刻意去戳穿两人之间有什么,只当他是普通的客人。
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后,她对爱情早已没有任何期待,缘分是顺其自然,目前她的重心放在经营好早餐店以及用心养大女儿,其他的事不容她多想,她还有母亲和祖母要照顾。
虽然有妹妹愿意分担,而且也帮了她很多,可她毕竟是长女,还带着女儿回来投奔娘家,所以日后两老的奉养还是要她一肩扛起,已有男友的妹妹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
就算朵朵肯,沐东轩也不肯,那个男人是只老狐狸,他会把陷阱布置好,引她自动往里踩。
白云苍狗,岁月如梭,日子过得真快,她还记得他们俩背着书包上学的情景,眨眼间两个吵吵闹闹的小男生、小女生都长大了,还出人意料地走在一起,谈起恋爱。
思及此,杜暖暖有种奇怪的感觉,有点心酸,有点发涩,有点……活着真好。
如今的她一点也不后悔当初离婚的决定,因为只有离开满口说爱她却保护不了她的男人她才知道世界有多大,他的爱局限她,让她以为自己不够好但是缺陷也是另一种美,她在离开后终于。找到自己。
“为什么坚持要我开刀,他已经是癌症末期了,就算开了刀也于事无补,我看过检查报告,扩散的面积太大,食道下来连同肝、肺、胃都有癌细胞分布,大肠最少要切除三分之二,还有……”
杜朵朵指着幻灯片上的一点数据,再次开口。
“他的心脏不好,这里同样有癌细胞点状分布,即使有五个我同时动刀也赶不上他心肺衰竭的速度,手术还没完成前,他可能就撑不下去了。”
即使勉强维持心跳,但仅能撑一时,万一出现脑死现象,即使救活了也是植物人,从此以后要依靠呼吸器维持身体机能,再无复原机会。
杜朵朵并不赞成为了让病人继续活下去而造成病人更大的痛苦,插管的难受她亲身体验过,不能言语,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着实是种煎熬。
与其令病人面对临死前的折磨,还不如让病人有尊严的离世,在安宁病房里接受妥善的照顾,至少能带着微笑面容离开。
这也是杜朵朵主张不开刀的原因,他们讨论的病人负担不了开刀的风险,尤其是之后的化疗,恐怕连第一次也撑不过,他的身体已被摧残得差不多了,轻轻一个小感冒都有可能令他致命。
“没有别的方法可想吗?利用仪器稳定病人心肺功能,再进行癌细胞的切除,你的刀很快,尽量在时间内完成,有三成的机会……”再困难的手术她都动过,没什么是她办不到的。
“院长,你说错了,是一成也不到,我想你们都没看到这里吧!”她指着心脏下方的小孔。“这是心血管疾病产生的病变,心血管壁变薄了,若我们把这个地方的癌细胞一并切除,那大量涌向心脏的血液会撑破此处的血管造成大出血……”
不用杜朵朵多言,各科与会的医生和秦元泽皆面色沉重,他们都明了她的意思,一旦出血量高过输进体内的血液,输再多的血也没用,病人会在瞬间瘁死。
“朵朵,我们没得选择,因为有人施压,若是我们不做的话……”秦元泽的脸色比吃到黄连还苦。
“施压?”秦综合纪念医院不是独立医院吗?这正是她到这里任职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你会有所怀疑,但‘有心人士’只要把我们医院由区域医院降成地方医院,或者取消什么资格,有很多手术就不能做,否则便是违反规定,严重时更会被迫关闭医院。”
他们有好的医生,好的医疗设备及最优秀的医护人员,可是医院也有黑暗的一面,有些大医院和药厂是掌控在财团手中,若有集团高层人员从中施压,纵是医疗最高部门也得妥协。
“意思是这个手术不做不行?”她讨厌被人逼迫的感觉,比生吞了十只蟑螂还叫人作恶。
“非做不可。”秦元泽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我考虑考虑。”她不想被人掐住脖子。
“朵朵,我不是想逼你,不过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不是考虑,而是做准备,病人指定她主刀。
指定费高达一千万,破有史以来的纪录。
“学长,你这不是在逼我是什么,你看我像一脸心甘情愿的样子吗?”根本是上断头台。
秦元泽苦笑,杜朵朵的表情也没好到哪去,他们都有被人逼迫的恼怒,可是又不能不接受这存心让他们难堪的挑战书……
令人不快的医学会议结束后,医生们各自离去,心情复杂的杜朵朵满是不甘的回到私人办公室,她有助人的意念却无力做到对病人最好的诊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做无意义的垂死挣扎。
推开门,蓦地感到不对劲,空气中多了一股不属于她的气味,很淡很淡,却是明显存在。
视线落在陈放杂物的桌面,一束半人高的白色海芋横躺其上,它的庞大几乎挡住坐在旋转椅上的男人。
是个男人,陌生的男人。
杜朵朵对来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从那三分相似沐东轩的眉宇来看,心中有了答案。
“沐东岳。”
低柔,带着不悦的轻唤一出,看似假寐的男子神态傲然的睁开眼,不起身,也不出声地霸占座位,脾睨的神情高高在上,俨然当自己是唯我独尊的王。
太狂妄,太张扬,太……太欠扁了,那拽得二五八万的欠揍表情让手心握成拳的杜朵朵很想打他,同时也想到所谓的“有心人士”,她当下有所了悟,那个癌症末期病人是他弄来的,企图威胁她。
这是沐家人一贯的手法,先以金钱诱之,再不然便是以势压人,利用旁人来施压达到目的。
卑鄙,但有效,鲜少失败。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肯定句,非疑问。
默然,顷刻,低沉如大提琴声的浑厚嗓音响起。“你是指花?若是不够我能堆满一屋子,直到你满意为止。”
“病人,整个内脏布满癌细胞的病人。”她不喜欢鸡同鸭讲,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像是这才听懂她话中之意,沐东岳恍然一笑,笑声仿佛是来自最深处的地狱。
“是呀\棒的礼物对吧!我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还特别加快他的恶化速度,使得原本尚有一年的寿命缩短到不到一个月呢。”
“你变态!”居然拿人命来做这种事。
“我不是神,但我能做到神不敢做的事,你说过我并非无所不能,我用行动证明你是错的,有些人确实掌控了别人的生死,即使是你也挽救不了。”他在炫耀。
炫耀他的敢出手和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