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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晰晟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最近煜亲王府和墨家军都没有闲着,海东青更是往来传信忙的不亦乐乎,以晴儿的性格,是不会这么晚了用海东青来传什么没营养的废话,所以,肯定出事了!
宣义城不仅仅只有墨家军,还有从皇室收编来的一些残兵,沐晰晟不想自己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就已经走漏了消息,于是翻身站起来,施展轻功往城外密林去了,海东青本就在他手下喂养过一段时间,看到他离开,乖乖的跟着飞了过去,一人一鸟最终停落在密林里一棵十分不起眼又相当隐蔽的树杈上。
“深山老林,没吃的给你,就别奢望了啊。还有,老实点啊,这里虽然是密林,你可别乱叫暴露我们。”沐晰晟像是警告似的指着它说了一句,然后从它的腿上解下信,错过了海东青把脑袋一扭,很不屑的傲娇样子,像是在说“你白痴我可没这么白痴”。
以前的时候,沐晰晟无聊起来和海东青拌嘴都能玩上大半天,现在情况紧急,他可没这闲心思了,把信匆匆看过后烧掉,也不管海东青,自顾自的离开了,气的海东青在他背后使劲儿扑闪翅膀,像是要卷起大风把他刮走,也是这鸟通人性,知道这时候不能叫,搁在平常,早吵闹起来了。
扑闪了几下,沐晰晟已经消失不见了,海东青委屈的梳理了下羽毛,好在出来前它是吃饱了的,虽被沐晰晟虐待了倒也还过的去,无奈的四周望望,海东青决定赶快回去江州,还是在煜亲王身边比较不受虐待。
另一边,安然和夙之漓一起回了府苑。
“叫我和你回府苑做什么?你要一起去找王妃的话,自己收拾了之后来清茗阁和我们一起出发不就好了。”
夙之漓重重的叹了一口:“那不是还有清茗阁的人在么,不方便说话,好歹你算是王妃的人,又不是清茗阁的人,我和你说个事,你可千万不能说给清茗阁的人知道,王妃随和他们阁主交好,但我们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好,万一出什么漏子怎么办?……”
“好好好,知道了,说重点。”安然看在夙之漓不知道真实情况的份儿上才没有嫌弃他的絮叨和对清茗阁的保守怀疑,只是打断了他的絮叨,让他直接说重点。
“王爷在得到王妃嫂子遇险的消息是昏厥过去了,现在生死一线,逆天行的意思,假如王妃嫂子去了,王爷肯定不会独活的。血鬼玉的解药还没有一点起色,只有唯一的头绪是秦九影可能知道配方,但是这货死活不开口,非要王妃嫂子做他的女人为交换条件,但这种条件却是万万不可能的,王妃嫂子身边的影卫曾想出个办法,说是找个头牌易容成王妃嫂子的样子诓骗秦九影说出配方,但王爷听了全不赞同,认为这是侮辱王妃嫂子,唉,难啊……”
安然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道:“我倒认为这的确是个可行的办法,又不是真的让王妃去,只是借用王妃的模样而已,过后把该杀的全部解决,也没人知道这事情,有什么侮辱不侮辱的?”
“全杀了?会不会太残忍?”
安然白了他一眼:“难道你一个暗部首领杀的人还少了?在乎多这一两个?”
“……”夙之漓默然,安然说的没错,他虽不是嗜杀之人,但当了这些年的王府暗部首领又在生意场上行走多年,手上的人命虽不如萧博裕他们多,但却也是不少的,真不在乎多这一两个,只不过那会儿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好残忍,可能是因为这次杀人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谎言所以不*心吧。
二人坐在马车上,一路往府苑去一边说着事情,当马车进了府苑二人刚下车逆天行就冲了过来拦在二人面前,一脸的焦急之色。
“阿漓,你可算回来了,老夫找你找得要急死了。”
“苏老爷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在前院站着拦车啊?难道,是王爷出事了?”
逆天行连忙点头:“王爷……王爷他……他……”可能是年龄大了些,又着急上火了半天,这会儿又急着想要赶紧把事情说清楚,却是越急舌头越是打缠,话越是说不清,把夙之漓急的抓住他的肩膀就晃荡他道:“你倒是快说呀,王爷到底怎么了?又吐血了?毒发了?该不会……王爷没了?”
“没有……没有……!”逆天行摆摆手否定了,却还是没说清楚到底怎么了,安然见状连忙上手把逆天行从夙之漓的魔爪下解救了出来:“老爷子,不着急,慢慢说啊,没事的。”一边安慰着,一边扶着他回了屋子,下人端了茶水上来,安然把茶碗递了过去,逆天行接过去喝了一口,气也歇过来了,有了安然的安慰,他的心神也稍稍定了下来,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总算一句话把事情给说了——
“王爷失踪了,府苑里都找过了,现在暗卫们正在暗地里搜查江州城,只是直到目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失踪了?他不是昏迷着在卧房床上躺着吗?怎么会失踪呢?”夙之漓纳闷,逆天行解释道:“王爷是一时受了刺激才吐血昏迷,我已经给王爷灌过一次药,他还是有可能已经醒过来了的。”
“王爷肯定是有贴身暗卫的,还有府苑里还有这些暗卫,有没有问过他们,没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吗?”
流云有些愧疚地接话:“没有,王爷的武功内力远高于我们,高到无法估量,只不过他身中剧毒,所以天下人根本没有机会领略王爷武功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深浅。我想,如果是王爷的意思,他完全可以做到不被我们任何人发现而离开。”不过墨云殇的武功高归高,他们身为贴身暗卫,却把王爷给弄丢了,绝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也就是说,你们可以确定府苑里是没有外人入侵的,只是不确定王爷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恩,对。”流火点点头,这点自信,身为煜亲王府的暗卫,还是有的。
安然点点头,对夙之漓说:“把逆天行神医派出去的暗卫都叫回来吧,王爷肯定不会躲在江州城的某处,这般糟糕的身体状况,他还要隐瞒所有人离开,那只可能去一个地方——西域!”
“对!你说的有理!我们就派人往那个方向追吧,为了赶时间,王爷走的肯定是最近的那条路,我们也不用兵分几路了,直接顺着那条路追上去,只是不知道王爷走了多久了,还能不能追的上……”正这样说着,夙之漓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唤来了府苑管理马厩的下人:“马厩里马匹还有几匹?”
“回夙公子,府苑的马不多,只有六匹。”
“现在都在吗?”
“恩,没有人用马,所以全都在府中。夙公子要用几匹马?要是不够我叫人去据点安排调马。”
“不必了,我就问问,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夙之漓瘫坐在椅子上,揉揉太阳穴道:“不用想了,我们肯定追不上王爷了。马匹都在,小殇也不会特意拐到据点去找马,他肯定是直接轻功过去的,以他那速度,肯定追不上了。只是,我担心,他那身体……这是在往死里折腾么?这么不爱惜,万一王妃嫂子没事,他在把自己累挂了,那可要怎么办?难道王妃嫂子再弄一出什么殉情?”
安然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既然王爷没有直接殉情而是离开了,那么他肯定是直奔西域去救王妃了,他定然坚信王妃还在世,那么他对自己的身体也心中有数,不会自己寻死瞎折腾的。”
“但愿如此。”夙之漓自我安慰着,但他心里也很明白,小殇那性格,就怕他不是去寻人的,而是去寻仇的。王妃嫂子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找到的,但沐晰钰是很容易找到的,不管王妃嫂子是否还活着,都不妨碍沐晰钰成为小殇今生的死敌,无论如何,这仇,不报那也就不是小殇了。
没过多久,待暗卫全都集合完毕之后,夙之漓也安排完了江州城的布防,留下自己很是信任的一名副手留守江州,夙之漓带着另一部分暗卫和安然以及清茗阁的人马不停蹄地赶往了西域。他们心里都有数,今晚海东青从西域带回来的那一纸信卷,短短的十个字,是个最大的变数,有关天下局势的变数。若说在这之前,可能天下并不太会大变,顶多就是北宁的皇权易主而已,哪怕是东青被吞掉了八十万大军,东青国的版图或许也不会从地图上消失,可眼下看来,就不好说了,天下必将大乱,乱世之后,谁还在,谁不在,不看天意,要看墨云殇的意思。墨云殇这个人,从不是完全那种只为天下苍生的圣贤,在他心里,沐晰晴才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考虑下为天下苍生做点什么事,假如正是这天下毁了他的沐晰晴,那么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毁了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