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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受伤,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有何冤枉?!」勤王脸色下沉。
「那是香丫头被世子爷轻薄,」王侧妃哀泣,「香丫头一时惊慌,所以才失手将世子给推下楼。」
方继威闻言,不由得轻轻一哼。
勤王妃被何幼安扶坐在一旁,原本还哭得伤心,一听到王侧妃的话,泪水一停,双眼一瞪,声音尖锐地斥道:「胡言乱语!」
「妾身知道王妃向来宠爱世子爷,一心向着世子爷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事实便是如此,」王侧妃哭得梨花带泪,「王爷明察!」
勤王皱起了眉头,若真如王侧妃所言,那么胡奕昕受伤是咎由自取,要算错处也该怪那个香丫头,跟王侧妃没有多大的干系。
方继威冷眼的看着勤王的反应,「世子爷现下昏迷不醒,是非对错世子爷也无力辩驳,不如把香丫头带上来,仔细的问个清楚,但就算香丫头跟王侧妃所言一致,又如何肯定不是香丫头说谎?」
王侧妃暗暗的看着方继威一眼,她知道他是勤王特地派人请来的神算子,但她不知对方的来历和能耐,所以很识趣的不得罪,垂下眼,掉着泪,委屈道:「王爷,就算是香丫头说谎,这也是香丫头的事,人现在都被关押起来了,妾身绝不护短,任凭王爷处置。」
「王侧妃果然进退有度。」方继威在一旁出声称赞,「心中肯定也明白世子爷断不可能对你房里的丫头动手,今日该是香丫头为了脱罪,所以胡言乱语,栽赃嫁祸,王侧妃聪敏,不愧是圣上指给王爷的人。」
王侧妃一听以为方继威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立刻接口说道:「是啊!一定是香丫头胡言乱语,真是该死的奴才!」
「只是香丫头毕竟是王侧妃房里的人,难道香丫头的所作所为,你真没半点责任?」
王侧妃的脸色微变。
「王爷,暂且先不论世子爷是否真是有错在先,香丫头是王侧妃房里的人,王侧妃也有督导不周之实。自己房里的丫头做错了事,以王侧妃的进退有度,自然该感到脸上无光,负荆请罪才对。」
他的话让王侧妃眼底闪过惶恐,「勤王府的事哪容一个外人置喙!」她看了眼没有开口试图替她解围的勤王,心底着实一沉,「该如何处置王爷自有定见,圣上将我指给王爷后,我可是一心向着王爷。」
「别口口声声的提及圣上。」王侧妃那副装出来的可怜兮兮模样令人反感,方继威讽刺的微扬嘴角,「就算是皇上指的人又如何?勤王世子身份尊贵,世子也是皇上亲封,你伤了她,等于伤了皇上,就算你告到皇上跟前,只怕也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你这是哪来的野汉子?!」王侧妃一时忘了柔弱,失控的嚷道:「竟敢在勤王府里胡言乱语?伤世子爷的是香丫头,不是我!」
「一个丫头敢如此胆大妄为,也是因为跟了个狠心的主子!勤王虽然年纪大了,但应该也不至于老眼昏花,不辨是非。」方继威懒得跟王侧妃再多说,只是看着勤王,「今日王侧妃房里的一个小小丫头都胆敢动手伤世子,难保哪一日侧妃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将恶狠的手段直接朝向勤王你。」
勤王眯起眼,这个年轻酗子不单眼熟,处事的明快手段也令他隐约想起了某人——那个已经仙逝的皇太后。
「本王倒要听听,」他抬起头,专注的看着方继威,「你认为本王该如何处置?」
「香丫头伤了世子,自然是死罪一条,但王侧妃——她口口声声提及圣上,王爷就顾念其为皇上所赐之人,为了皇上确实不该取之性命,就令她离开勤王府,到安和寺里带罪修行吧!」
安和寺是贵族女眷们犯错之后被处罚安置的地方,生活清苦,去了那里等于一生都没指望了。
王侧妃闻言激动的看着勤王,「王爷,妾身无辜!」
勤王皱起了眉头,纵使知道王侧妃并非有容人之量的人,但毕竟也有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只是若她真有二心要伤他子嗣,他也留她不得。今日留她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你就先到安和寺待些时候,」他将视线移开,没再看王侧妃,「若真有心悔改,本王自会重新处置。」
王侧妃痛哭失声的挣扎着被带了下去。
王侧妃一走,四周气氛一静,没人说话,但个个脸上都若有所思。
「现在,你总愿意留下来救昕儿了吧?」最后,勤王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
方继威望进勤王眼底,他眼中对胡奕昕的关心,他是完全感受得到。
「王爷果然将世子爷捧在手心上。」
「他是我的儿子。」勤王回答得不假思索。
「但若有一日,这个儿子令勤王失望了呢?」方继威淡淡的问道:「王爷是否会疼爱他如昔?」
勤王皱起了眉头,「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反应不是方继威所预期的,他原希望勤王会毫不考虑的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勤王妃一眼。
他的眼神令勤王妃的心头微惊,她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但她的惊慌很快的隐去,反而露出一抹释然的笑,「谢谢先生相助。」
方继威敛眼看着勤王妃,「王妃心头该明白,在下不是帮你,而是为了世子。王侧妃今日是自取其祸,若将来勤王府真有变,相信王妃心如明镜,自然也知道是自己招的罪。」
方继威没有留下来听勤王妃多说,径自离开。
***
第10章(2)
胡奕昕的房门外扬起一阵笛声,音细而清,婉转似流水般——
「你有个忠心的丫头,在外头吹笛是想让你知道,她就在你的身旁,有人如此忠心守候,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胡奕昕半卧在床上,一副轻松自得的模样,「说话没头没脑的!」
「难怪你的身份可以瞒这么多年。」他站起身,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忠心,对她是好还是坏了。」
他的口气令胡奕昕嗅出了一丝不对劲,她连忙起身,拉着他的手臂,「你是什么意思?我不许你伤害她!」
「别激动,」他拍了拍她的手,「只要她安安分分,我自然不会动她。」
突然外头的笛声一静,胡奕昕反应很迅速松开了自己的手,飞快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继续当她的活死人。
方继威好笑的瞄了她一眼,才收回视线,门就被用力的推了开来。
「世子爷还没醒吗?」
方继尧大步走了进来,何幼安脸色很是无奈,在外头曾试图要拦人,但是根本拦不住。
方继威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一伸,直接断了他要走向胡奕昕的路。
「瞧一瞧都不成吗?」方继尧竟然头一低,直接从他腋下钻了过去。
「你这是成何体统?」方继威皱起了眉头。
「你是我哥,钻过你腋下又何妨?」方继尧脸不红气不喘的反问:「世子爷看来气色不错,怎么还昏迷不醒?」
方继威眼角瞄到方继尧对胡奕昕伸出的手,立刻飞快的将手一伸,挡住了他要摸上胡奕昕脸颊的手。
方继尧好笑的看着他,「连摸一下都不行,难不成这个世子爷娇贵得碰也碰不得?!」
方继威没有说话,直接把他给拉开。
何幼安见状,连忙上前,站在床畔,就怕方继尧又突然冲上来,对胡奕昕动手。
「我真难过,不单我大哥,连幼安姑娘防我都像防贼似的,你们一心都向着世子,把我当成外人,真是令人难过。」
方继威才没心思理会方继尧的难过,直接将他拉到花厅。
「大哥,我听说你出手把勤王侧妃给赶出了府,果然,我大哥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
「你进来做什么?」方继威懒得废话,直接问。
「来看看世子爷,顺便跟你报个消息。不是我说你,大哥,你也别只顾着守着世子爷,外头都炸了锅,乱成一团了。」
方继威脸上没有太大的反应,无所谓的说:「我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