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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很难得泛起的心思都一样。
其实鱼小闲的外貌哪有这几个眼高于顶的男人以为的这么恶劣,这原主的脸蛋是不出色,也谈不上身材,但是这些日子,她从日出忙到日落,吃得东西又少,家里还有田十四这么个病人,好一点的食物说什么也要留给他吃。
这一来二去,本来略带臃肿的身子很快瘦了下去,这人一瘦,五官便浮现出来,只消细看,眉清目秀、淡雅水灵,是这些臭男人眼光都长在头顶,她真的没有那么不堪。
也幸好她不知道这几个人心里转的是什么,要不肯定一扫把将人统统扫地出门去!
第十一章 揭穿身份(1)
“下床也不会多穿一件厚衫子,这会儿都快入冬了,万一冻着了可怎么办?”他在看到鱼小闲的刹那,眼中闪过一道暖和的光芒。
“先让客人进屋吧,外面也凉得很。”她捏了下田十四的手,发现他的手掌心还算暖和,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手。
“我知道了,你先进去。”
鱼小闲点点头,依言进屋去了。
这年头,男人讲话,是没有女人的事的。
“大哥,你屋里怎么有女人?”最不怕死的黑炽玉没等门关上就笑嘻嘻的调侃起田十四,呃,不,滕王紫郧。
紫郧轻轻的抛过一眼,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黑炽玉不是傻子,以两指将唇压住,没敢再多吱一声,找到主子的巨大欢喜让他差点找不着北了。
相较起沉浸在欢喜中的黑炽玉,方才王爷和那小娘子的这点动作哪逃得过心细如发的寒岁。他瞥了滕王一眼,淡淡的月光映在他的侧面,虽然那表情没什么变过,但比常人还要更了解他的寒岁能感受到他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感觉上如此,但是实际情况,还有待更多观察。
进屋的鱼小闲点亮了油灯,拿了件睡前脱下来的素白小袄赶紧穿上,又把头发重新梳理过一遍,挽了个简单利落的发髻,重新把簪子插好,在鬓边压了朵小绢花,就着手镜看看自己没有半丝错处后,转身去了灶间,洗手、舀茶叶、泡茶,家中没什么糕点可以待客,她便把因为入冬不用放在井里过夜的茶叶蛋从绿纱橱子拿出来,用大碗装了放桌上。
田十四的朋友已经进了屋子,上完茶点,她福身退下回到灶间,看看收拾得很是干净的厨房,她想十四郎和那些友人看起来是久别重逢,一时间应该也不会走,于是她从灶间后门去了前院。
茶叶只是很普通的茶枝,几个男人喝了都觉得涩口,不过既然他们家王爷能喝,他们有什么不能的,来的时候赶得急,这时每个人莫不想喝点水润润喉,除了黑炽玉这挑拣偏食的,寒岁和龙莲倒是都把茶水给喝光了。
“王爷,你掉进赣河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可以跟我们说一说了吧?”龙莲一本正经的发问。
紫郧把中毒的事情说了一遍,黑炽玉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鼻子也没得闲,他嗅啊嗅的,发现是桌上那碗黑蛋散发出来的香气,对他来说鸡蛋是何等粗俗的食物,可是他是个肚子容易饿的胖子,他来回抚着肚子,勉为其难的剥了一颗塞进嘴里。
接着,一颗又一颗,紫郧把经过的事情叙述完,他也把整碗公大约六、七颗蛋都吃了,只余一桌子的蛋壳。
“王爷的身子如今都大好了?”
“已经无碍。”
寒岁缓缓开口,“虽说秋收季节已过,无须预防敌人越境抢粮,今年天又寒得早,短期之内不会有大规模的战事,但是等到开春,西戎正是粮食青黄不接之时,一定会开战,王爷若身体无碍,要我说应该早早返回封地才是。”他分析的头头是道。
紫郧看寒岁一眼,没正面响应,“今夜你们先回去,回凉州的事我自有主张。”
一盏茶后,寒岁陪着紫郧随意走着,龙莲和黑炽玉在后面远远的跟着,至于回家探亲的安颐,紫郧发话,让他在家与妻儿家人好好叙叙离情,不必急着回来。
山村里的夜凉意沁人,除了昆虫鸣叫,不闻其他声音。
寒岁忍不住问:“那位小娘子,王爷是认真的?”
紫郧瞥他一眼,“你觉得呢?”
“我记得王爷有事会痛痛快快的说出来,现在却要人猜,我实在看不出来她哪里好,乡间出来的丫头,王府里随便一个侍女都比她强。”
“你之砒霜,我之蜜糖。”他虽然和他们交代了自己落水后的状况,但鱼小闲死而复生,活过来完全变了一个人的事情却略去不谈,“要她的人是我,你们的想法是你们的事,少替别人担心吧。”
寒岁停下脚步,对着紫郧正色道,“按制,王爷是不能自主亲事,必须由陛下指婚,如果王爷只是要把她抬进府里当侍妾,这些话就当我没有说。”
寒岁和紫郧的交情可以追溯到紫郧是皇子的时候,他还在上书院读书时,寒岁是他的伴读,因此交情不同于龙莲他们。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操心自己无意婚姻、打光棍至今这事,怎么去向你祖母、娘亲交代吧。”
“王爷是认真的?”
“我是不是认真的以后你就知道了,老实说,让她跟我去西北吃风沙我真的很迟疑。”西北蛮荒,战事频仍,寻常女子可没那勇气。
且她不够精明,心不够黑、手不够辣,又人生地不熟,他真的要把她放到自己的王府里去吗?不过,他一定会好好待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莫非她还不知晓王爷的身份?”
“唔,应该算是。”
什么叫应该算是?
寒岁在紫郧的脸上看到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笑容,那是对未来充满各种希冀及渴望的神情,他和紫郧相识多年,凭良心说,他还真没看过这样的十四郎。
他无可奈何,只能留下两名贴身侍卫护卫自家王爷,自然,这两名贴身侍卫都是紫鄙以前使惯了的人。
紫郧看着从暗处现身,面容激动的两个贴身侍卫,这穷乡僻壤的,哪用得着这两人。
“各自去找地方歇着吧,别叫不相干的人发现了。”
两人领命,一个上了树,一个不知去向。
虽然天都快蒙蒙亮了,紫郧和鱼小闲还是各自回到床上,房屋四角放置的火盆只剩余烬,但房里依旧如深春初夏般暖和。
如今的田家家境已经改善不少,再不像以前只能共享一床被子,就连炭火也买不起的窘境,如今日子越发的好了,再也不用吃野菜过日子,五花马像只赚钱的金鸡母,安娘子每回送过来的账册都会令人吓一跳,鱼小闲不得不说她果然没看走眼,安娘子是个能干的。
现在她已经无须亲自出面去收购那些莲花白和鸡蛋,那些婶婆媳妇儿们会自动装篓,家里的男人运上牛车后,让人直接送到镇上的五花马馆子去,至于那些雇来种香菇的工人,也对自己的椴木非常上心,几次收获下来,这业余赚钱的香菇收入远远超过自家田地的利润。
本来穷困无路,怨叹老天爷不公平的他们有了活路,哪能不小心谨慎,未免别个村子的人眼红,做出什么事来,男人们自动自发分成三班,白天、夜间都有人定时在菇寮附近巡逻,甚至在快收成的前几天,为了确保安全,干脆住在那,直到钱入口袋为止,宛如牛犊护食。
寡妇村里的人因着鱼小闲家家户户都能温饱,卖儿卖女的事情少了,甚至越来越富裕,还有人盖起了新房。
鱼小闲一点也不居功,她只觉得走在寡妇村的田埂小路时,见到邻里开朗满足的笑容,她就觉得开心无比。
仅仅是这样而已。
这些天她已经在考虑要盘下隔壁铺子,届时将两间店面打通,五花马的规模会更大,人手势必要增加,不过这些交给金掌柜的和安娘子就好,她只要负责拿银子出来。
说到银子,潋滟同匣拍卖出去的两万两白银至今还未落袋为安,不过她一点也不怕。